赎命(1 / 2)
冬生喜欢河图的歌。他有一把吉他,也能自己编一点调子弹。
七生知道,他是有那么一个音乐梦想的。
有一次,冬生跟七生说:“你作文次次47,啥时候给我写首歌词啊?”
“我47那是判卷老师认识我的字,给的友情分。”七生这么说着,却真的开始着手给他写词。
一首三段式的古风歌词,七生废寝忘食地写了半个月,还是不满意,但也写得不耐烦了,就先放在那儿,又隔了一星期,准备直接交稿。
七生把歌词揣在兜里,却被文彦先翻了出去——七生跟文彦换外套穿来着。
文彦是七生那时候的男朋友,他看了那词,问七生:“这啥?给我的?”
“嗯呐。”
就这样,那首词被文彦拿走,不几天就搞丢了。而且,七生早把词忘了,又没有草稿。
七生听河图的歌,听了很多年。2017年,当她再见到冬生时,后者已经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那是在冬生的家里,还是他那个挂满了千纸鹤的屋里。
听王越说,冬生的近况不太好,所以,七生逮着个回家周的机会就到高庄窠去看他。
七生讶异地看着冬生:嶙峋的瘦骨,支撑着一层亦青亦黄的皮;大而无神的眼睛显然失了焦,一眨不眨;一头脏兮兮的乱发散散蓬着,竟见了几线白色。
看着白花花的生气自冬生鼻翼两侧飞去,七生忽而灵光乍现般地明白过来,冬生这是什么状况。她不由分说地开始翻箱倒柜,很轻易地就找出几袋白色粉末。
“这啥?”
“开他敏。”
七生真想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K粉就K粉,你还给老子开他敏!吸毒你还有理了,啊?”七生把冬生书桌上的灯拽下来往地上一摔,稍微消了一点气。她慢慢地,慢慢地在冬生面前跪下来,“哥,别嗑了,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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