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事(1 / 2)
沈北石没敢再进一步对林应星做些什么,这风和日丽的晴朗早晨,还是该干些正事儿。他精心整理好林应星的衣领,一如从前做贴身侍从时那般,精心地把林应星打扮成风流贵公子的模样。林应星一向骚包得很,衣冠不整是绝对不肯出门见人的。
林应星被沈北石这一系列亲密的举止撩拨得恍恍惚惚,脸控制不住的发烫,一时之间都快忘了今日是何年何月——但兄长的下落仍旧不明,他这点儿自制力还是有的,于是竭力压制住那点儿小心思,正色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什么次道和绑我大哥的人有关系?”
“我能看出来,他从一开始便是带有目的地接近我。但到后来和我以兄弟相称,想来是觉得对我不住,就向我脱出了实情。”
“他并非什么富商之子,也不是我曾经以为的哪家达官贵人的公子哥——他是当朝圣上的亲子,唯一被远封边邑、多年未曾回京的齐子昱——严格来说,你当日若没把我带回林府,我应该会成为他的仆役。”
林应星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被分封的皇子未经传召私自回京,这种行为与谋反无异。且当日齐子昱没了舅舅死了母亲,沈北石可谓“功不可没”,纵然齐子昱当时不过五、六岁的年纪,想来应当也是记事了的。亲眼目睹母亲一家惨死,被自己的父亲赶出京师,不想着追杀沈北石到天涯海角都算善良了,他居然还和沈北石结为了兄弟!这小屁孩儿,心思倒是深沉得很呐。
“可是这跟绑走我大哥的人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为写信的人和当日放了那场大火的人是一伙的,齐子昱便知道是谁了吧?他若真这般有本事,便早去找那人寻仇了——还是说,我大哥压根儿就是被他绑走的?”
沈北石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豆腐备好车驾,准备拎着林应星到客栈拜会他的小兄弟:“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大概明白你的疑虑,但你最好还是先和次道——齐子昱谈一谈,再做打算。”说完,还像安抚受惊的马一样亲呢地摸了摸林应星的头。
林应星:……
沈北石坐在马车里,看着像是在赌气的林应星。他并不是很能理解林应星在生气些什么,只是觉得他这样的神情很可爱——较真儿又执拗。
“喂,死高个儿,你不知道不能随便摸人头么!长不高了你负责啊!”林应星觉得沈北石看向自己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马厩里他最喜欢的那匹马,率先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小星啊,”沈北石以一种极为缓慢的语调,说出了极其欠揍的话:“你比我生辰大了快半年。我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你居然想着在这个年纪还能长高么。”
“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林应星觉得沈北石这个人简直过分得紧。
“少爷,咱们到了!”豆腐中气十足的声音适时的传入林应星的耳朵里,打断了他反击沈北石的思绪,这让林应星颇为不爽。
他按捺住克扣鱼豆腐份例的念头,恶狠狠的下了马车。
“哎哟!少爷您踩我干嘛呀!”豆腐脚上吃痛,目光看向林应星,读出了他主子眼神中“我不光要踩你我还想把你这一年的工钱都扣掉还不赶紧让开”的讯息,格外乖顺的给主子开了路。
身为前辈的沈北石十分同情的看了豆腐一眼,没说什么就跟着林应星上楼去找齐子昱了。
豆腐心里编排了几句,忽然察觉到了一丝杀气。他格外警觉的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看错了?
事实证明,豆腐的直觉格外敏锐。
“沈北石,我们去见你那个小兄弟,该不该行礼啊?”林应星思考这个问题许久,始终没想出来。
“大抵不用,我从来没向他行过礼。”
两人正说着,便走到了齐子昱的房间。沈北石直接跳过叩门询问的步骤,推开了门。何次道——或者说是齐子昱,此时正在津津有味的嚼着昨日在街上买的桂花糕。
“唔……大哥,你回来了。这不是那位眼睛生得格外风流的林府二少爷么,你们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不必客套了,我们还是直接说正事吧。”林应星似乎看不太上齐子昱这般装乖卖蠢的表现:“小王爷,我大哥昨日叫人掳走了。听说此事与您颇有渊源,特来向您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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