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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nd(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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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两人终究还是没做,方渡蜷起身子背对着方疏临侧躺在床上,方疏临和他枕着一个枕头,从后面环住他,膝盖抵进他弯曲的膝窝里,两人严丝合缝的相贴。

两厢无言,方疏临几乎以为方渡要睡着了,半晌后方渡却突然开口:“你之前说你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话?”

方疏临突然想起这茬,其实这并不是当时情急之下的借口,而是确实有一句一直想问但没机会问出口的话。

现在的氛围似乎也并不是很适合问出来,但方疏临还是问了,“那天之后,汤为什么不继续送了?”

方渡没有说话,他没想到方疏临想说的是这个,他原本期盼的是方疏临能主动开口向他解释当初的一走了之,他甚至期盼方疏临能说出什么苦衷,这样方渡就可以给自己一个充分的借口原谅他。

方疏临继续问:“除夕那天为什么跟我的车?”

“为什么偷亲我?”

方疏临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哀求他:“说话”。

方渡脖颈一僵,声音有些涩:“你想知道吗?”

方疏临环着他腰腹的手更用力了些,“想。”

方渡轻笑一声,像是在自嘲,“你何必明知故问呢,非要看到我难堪么。”

方疏临扳过他的肩膀,与他面对面,直视他的眼睛:“不是!我这么问不是想让你难堪,我只是想知道…想确认……”说到一半,他却又不说了。

方渡帮他说了下去:“确认我还爱你吗?”

方疏临垂下了眼,再没了刚刚直视的勇气,声音细若蚊足:“我们重新开始吧,方渡。”

方渡扳起他的下巴,眼睛里情绪深不见底,“你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原谅你吗?我如果不原谅你,又怎么重新开始?”

方疏临知道自己搞砸了,他抓住方渡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放到嘴边细细地啄吻,姿态虔诚,眼泪从眼睫下沁出,滑到方渡的手背上。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质问方渡,明明一直在逃避过往的人是他,他方才问了那么多句,却连一句“你愿不愿意原谅我”都不敢问出口。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误会,只要解开误会,情人们就能重归旧好。可方疏临与方渡之间没有误会,不过就是穷途末路时,一个人抛弃了另一个人,抛弃的人凭什么要求被抛弃的人原谅他呢?

当初方家一夕之间轰然倒塌,然而奸人之手却仍不肯收回,他们伸向了方家仅剩的血脉,方疏临进退两难,报仇的意识蒙蔽了他的全部心智,他需要远亲的救助和更高的平台,然而他自己本就是个拖累,又怎能再带上一个没有血缘做借口的领养来的弟弟,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扔下了方渡一走了之。

到法国的第一年,方疏临后悔过,然而那时他寄人篱下,一切生活开支都要靠这位曾经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姑,另一方面他还要躲避国内追债的人,他既不能回去,也不能把方渡带过来。

到了第二年,想回到方渡身边的心愿就变淡了。他想,方渡应该恨死他了,可他还是会抑制不住地思念方渡。

到了第三年,方疏临开始住校了,奖学金基本能覆盖他生活的大部分开支。在这一年,他认识了宋岩,他们成为了知己好友,他借着宋岩的手开始调查当初陷害方家的那伙人。他忙碌起来,闲暇之余,他给方渡写信,可最终一封都没寄出去。他时常想,他们还是算了吧。可更多时候,他又止不住地幻想,等他亲手了结了这乌糟的一切,尘埃落定后他就立刻回到方渡身边与他从头开始。

到了第四年,方渡频繁地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他成为了IT界的新贵。方疏临一边替他开心,一边开始慌张起来,他怕方渡不等他了。又或许,方渡身边早就有人了也说不定。方疏临想都不敢想,他开始加快进程,一边没日没夜地做调研、写论文,另一边又要与那伙势力抗衡,这一年他几乎透支了自己全部的精力。

第五年的年末,一切终于收尾了,方疏临拿到了博士学位,偿清了表姑的人情,掌握了奸人的犯罪材料。然而真正尘埃落定后,他却又退缩了。

他回了国,暗中打听方渡的一切,却始终不敢站到他面前。

直到那一次的酒吧偶遇。

那次偶遇就像戳开了一个豁口,方疏临蠢蠢欲动,却又一次又一次地退缩,因为在他一次次的试探中发现,方渡对他的厌恶与仇恨,比他想象中多得多。

而除夕夜的那个吻,打破了一切。

方疏临想,或许他们不是没有机会的。

“我们重新开始。”方疏临把头埋进方渡怀里,攥着他的手搂过自己的腰。声音决绝,却又带着点撒娇耍赖的语气。

方渡拨开他的手:“我要是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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