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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现场是个很简陋的地方,除了设备值钱以外,其他布景都只是看起来很昂贵的便宜货。
导演留着一脸大胡子,而有些地中海的头顶看起来莫名油腻,正致力于找个角度以看清祁舒的裙底。
祁舒靠在桌边,一条腿卡在简宁的腰上,而另一条腿撑着地面,在高跟鞋的帮衬下显得格外袖长。
体位刁钻,他被压下去的阴茎蹭着对方的小腹,还没拍过几个镜头便撩起了一把不算旺盛的欲火。
“我硬了,”勾肩搭背的姿势在片场里建出一块封闭的天地,简宁低头冲他耳语,表情真挚,比拍戏还像是拍戏,“怎么办?”
“你当然可以对我硬,甚至可以对着我撸,”祁舒笑了,“但不能射出来。”
他的嘴上涂着艳色的口红,说话时只是上下嘴唇轻轻一碰,在取景器里便显得格外性感。
这种戏里看不见的地方往往才是主角,比如祁舒的腿间到底长成什么模样,或者简宁的东西究竟有多长。
16cm?18cm?或者是20cm?
人们总会在意一些并不真的重要的东西,因此这时候导演也不大在乎演员们到底在聊什么。
“那个什么玩意,邵真?”简宁挺了挺腰,做出一个深入的假象,“你跟他关系很好?”
祁舒“嗯”了一声:“跟你有关系吗?”
他有些过于擅长演戏,说真话的时候像是演的,说假话的时候也像是演的。
简宁不大会分辨这些,但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你别忘了,我们是……”
祁舒又笑了:“嗯。”
廉租房里,两位影帝交缠在一起律动着,不管身体是否真的有所交合,但至少作为电影中的一部分,效果很令人满意。
油腻的中年男人在暗处对着祁舒脱掉的高跟鞋和显示器中前凸后翘被压在男人身下的酮体来了一发,然后满意地拉起了裤链,重新变作一个颇具威望的老导演:“过了,收工!”
但这句号令其实已经没了什么用处,半个小时前,祁舒在拍摄停止后就已经坐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离开了。
邵真坐在驾驶位,左手的手腕上还套着个铁圈。他的眼神有些发飘,从眼前扬起黄土的路面到副驾驶,心里痒得厉害。
祁舒坐在另一侧,一条腿高高抬起,大腿的肌肉绷得很紧,那地方的毛发被刮得干净,露出中间挺翘的阴茎和细腻的皮肤,像幅艺术画作。
他的一只手正握在上头,上下的动作伴着紊乱的鼻息,茎头很快便湿成了一片。晶亮透明的体液沿着大腿根一路下滑,滴落在真皮座椅上。
“想舔?”祁舒半眯起眼睛,挑衅似的仰起下巴看着邵真,“还是想上我?”
邵真眯起眼睛看着他,半晌喉结动了动,干渴得有些发痒:“有区别吗?”
祁舒转回头去不再看他,腿间分开的角度又大了些:“美美姐是拿工资的,你要是抢她的饭碗,她说不定会半夜把你给阉了。”
他没仔细研究过美美姐的来路,在不死城,好人跟坏人其实都是一类人——该死的。
但那个能把女人的妆容涂成铠甲的姑娘,绝对不会是个善人。
邵真笑了声:“能做掉我的女人还没出生呢。”
“别太自大,”祁舒手上的动作没停下,因此话音里带着些断断续续的喘息,“邵警官哪天要是登上了BITE头条,我不介意截图你的死因永久保留。”
他们说话像是一段交锋,既在彼此试探,又在某种意义上拉近着跟对方的距离。
轿车转了个弯,驶进一条铺满垃圾与污水的小巷,臭味从车窗的缝隙里钻进来,是西城区的特色之一。
祁舒的肩膀微微向后打开了些,他的姿势放松又紧绷,腰肢与大腿上的肌肉十分紧致,像是一幅漂亮的人体画像。
一个瘦得几乎皮包骨的男人坐着轮椅,颤颤巍巍地穿过小巷,不巧自动转向的轮子被一个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垃圾袋绊了一下,“嘎吱”一声,黑色的污水像子弹一般争先恐后地喷射出来。
男人的脸上立刻摆出一副极度厌恶的表情,拼命地抓着轮椅试图让自己远离这些冲天的臭气。
他的轮椅是个便宜货,不死城里甚至没有几辆,算是现代社会中少有的老古董,不仅不怎么智能,还不怎么灵便,这么一来非但没能如愿地带着他离开这破地方,反而还往侧边歪了一下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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