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房中仅有一张窄榻，一张方桌两把椅子，如今椅上空空，窄榻却挤得厉害。

“疼吗？”

独眼少年摇摇头，那未失明的眼角含泪，已是渐凝成珠，仿佛一不小心便会滑落。如猫般的叫声从少年喉中发出，吴尘感受着怀中人的微微颤抖，额上沁着一层薄而细密水珠。

“你……骗我。”吴尘将头埋在他肩头，喘着粗气，突然说道，“我若要了你，往后如何得清净。”

独眼少年笑着吻了他的脸：“悔之晚矣！”

“你姓甚名谁？”

“我自记事起便在玉白山为奴，无名无姓，不如你替我取个名字。”

吴尘问他：“这只眼是如何不明的？”

“灵童欲炼丹，遂摘去。”

他说得好不轻巧，仿佛这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无用之物，而并非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客官，我来送茶了。”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少年将头埋入被窝。

吴尘对门外说道：“不必了。”

他连着被窝将他一同抱住，轻声说道：“就叫辛生吧！”

辛生被带回吴尘家中。

烛火摇曳，灯下影时隐时现。一颗白子落于棋盘上。辛生看了棋盘上的局势，对吴尘说：”此局已败，补之晚矣。”

天子崩逝于玉白山的消息举国传遍，百姓哀悼不已。可惜如今太子不足半岁，一时间天下无主，有心之人欲借此可乘之机，兴风作浪。

辛生轻声走了进来，吴尘站在棋盘前，将先前放置的那颗白子换作黑子。察觉到背后站着的人，吴尘抱起他，不等他反应，衣物早已不能蔽体，整个人被压在榻上，任他发疯似地“欺凌”。

他感受着他的难过，看着他眼中的星光，他替谁而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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