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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喂药.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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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首在他怀里的人,眼睫轻轻的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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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西泠月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天青色的帐顶高高,她竟不知什么时候身处床榻上了,身上的锦被轻软,腹部暖融融的,看来那个赵天来的药确实管用,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旁的地方也没有不适。

她松了口气,刚动了动身子,外面就传来宫娥的声音:“帝姬醒来了吗?”

西泠月掀开床帐,满室的明媚让她眯了眯眼,那宫娥是个有眼力价的,连忙跑过去帮她挡住。

西泠月怔住了,玉熙宫还有人的时候,那个少年也是这样来为她遮挡阳光的,不过也才过了半个多月的时候,竟恍如隔世!

见她发怔,宫娥小心的唤了她一声:“帝姬?”

西泠月回过神,认出这个宫娥就是昨晚上服侍她的那个,虽说她也是摄政王的人,但因着她同少年相似的举动,她对她也是有些好感:“你叫什么名字?”

宫娥忙回话:“奴婢贱名绿萝。”

西泠月颔首,动了动身子要下榻,她忙过来劝阻:“帝姬身子还未好,王爷吩咐了,让帝姬好生将养着,不可乱动。”

让她好生将养着?

西泠月猛的一惊:“阿洲……圣上回宫了吗?”

绿萝想了想,疑惑:“不曾听说圣上回宫呀。”

西泠月松了口气,不曾回宫就好,若叫他们知晓她如今这个样子,天子肯定会崩溃。

雕花紫檀衣架上还挂着她的朝袍,想来那人是对外称她病了,暂时不需上朝。

她在这禁中,身份已经全然暴露,那人肆无忌惮,是因为这禁中全在他的掌控之中,铁桶一般密不透风,他还需要一个傀儡天子做他贪婪嘴脸的遮蔽物,想来不会在前朝也撕破她的身份。

正想着,外头忽然响起了宫娥行礼的声音,西泠月头皮都是麻的,慌忙缩回床榻里,眼瞧着那人转过紫檀边嵌五百罗汉插屏进了来。

他应是刚下朝,朝服革带严谨,带来一阵暖风,那斯文俊秀的脸上惯常带着笑:“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月儿肚子还疼吗?”

西泠月故作轻松的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勉力笑道:“谢谢大哥哥关切,我好多了。”

他便颔首,吩咐旁边垂首候着的绿萝:“去把帝姬温着的药端过来。”吩咐着便自然的伸手,要揽她的腰,西泠月忙掀开锦被下榻:“我还没梳洗呢?”

摄政王瞧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笑了笑:“那月儿且先梳洗。”

总算不是在黏缠着过来要亲手料理,就那么歪在她的锦被上瞧着她梳洗,瞧着她经水润过的一张小脸,晶莹剔透的泛着红,垂着浓密卷翘的眼睫不肯看他,还想催他走:“大哥哥下朝,不去尚书房处理政务吗?”

他这才想起来似的,无奈叹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原还当是空作,如今有了月儿方是感同身受。往日里,我便是住在尚书房都可,只如今这永和殿里住着个小东西……不瞒月儿,即使没有春宵,我亦不思朝政,简直是归心似箭啊。”

娇嫩的姑娘,脸皮子也嫩,经不得这样轻佻肉麻的话,当即便又没了话语,瞧着耳根子又红了一片,贝齿咬着唇万分懊恼的样子。

摄政王瞧的有趣,朗笑出声。

说话间,绿萝端着个红木描金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个水晶药盏,里头的药水黑沉沉的,苦味也即刻散的满室都是。

西泠月却看也不看的就端了过来,一气儿饮尽,因为喝的急又苦,最后呛的直咳,皱着一张小脸苦不堪言的样子。

绿萝吓了一跳,忙顺着她的背,给她拿了个蜜饯含含嘴儿。

摄政王竟破天荒的没什么动静,只是哼笑了声,撩袍下榻着人传了饭食。

西泠月心惊肉跳的,生怕他再要来喂,好再他并没有如此,一顿饭难得吃的安宁。

只是用过了饭也不出去,有随堂太监呈了摞的高高的折子、朱笔、红墨等物过来,就如同在尚书房一样,摄政王歪在了靠引上,半曲着腿看折子,收起了那贪狼本性,皮相倒是一顶一的好。

他安生了,西泠月本想寻个托词离他远一些,只是看着那满满一小几的折子,就又走不动了。

算上瓦赖和亲的事,她拢共有大半月不曾上朝了,现在又被人掌控着,没有谁会同她传信,也不知道前朝有没有大事发生。

她小心的看了看那人,他垂着眸子,似乎已经入神,静谧中只有翻动奏折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西泠月提了口气,伸手出去想摸一本过来瞧瞧,哪知手刚碰上,就听那人闲闲问道:“月儿想看折子?”

西泠月忙缩回了手,讪讪笑道:“怪无聊的,我想看看打发打发时间。”

他点头,抬头揉了揉眉心:“正好我也倦了……”

西泠月心里一喜:“那我替……”

“可若我清闲了……”他缓缓放下手,垂眸瞧着:“这手里没什么可把玩的,便又要闲不住了,月儿可有什么好法子么?”

西泠月垂眸顿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过去他身边,乖顺的伏在他的胸口。

他惊异道:“月儿这是要做什么?”

西泠月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来,只是抬手搂住了他精壮的腰。

摄政王这才满意,十分顺手的就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握上了她的腰,上下摩挲把玩着,声音也餍足了:“这才是好孩子。”

西泠月咬了咬唇,尽全力当他不存在,伸手拿了折子来看。

不过都是些繁琐的小事,怪不得他这几日那么清闲。

她看的认真,不防身后的人又歪缠上来了,那俊秀的脸贴在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也喷洒在脖颈里,让她身上的腻子起了一层又一层,终究还是不能当他不存在。

她慌忙的在一个奏请前来宫中赏花的折子上批了红,而后将折子一扔,微偏了偏头:“大哥哥,我不想看了。”

他圈着她不放,沙哑着声音在她耳边道:“我的月儿有雄心壮志,半途而废可成不了事……”

虽然已经知道,他了解她的事情,但他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震颤。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她推脱不开,只能毛骨悚然的继续,察觉他紧紧贴着她的身体,火热又硬/挺。

24、我还等得 ...

又是一日阳光和暖, 明媚了满室, 连鲛绡帐子都遮挡不住, 西泠月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蒙了片刻, 慌忙缩起了身子往旁边看, 旁边空荡荡的, 晚上那个一直箍着她的人已经不再了。

她松了口气, 但回想起来又是不由自主的心悸。

自从撕扯到明面上, 那人的的贪狼本性便暴露无遗,也幸得这月事来的正是时候。可即便如此,他竟还不肯松口, 听闻旁的男子在女子来月事的时候都怕沾染晦气避之不及, 偏他不避忌还似瞧新鲜一样偏生往跟前歪缠,即使没有动真格的,但嘴上, 手上也免不了占些便宜。

只是到后来那坚/挺越来越硬,喘/息也越来越大,她终是被吓哭, 他这才消停哄着她不再动手动脚,她却不敢睡,至天亮时分才眯了下眼。

那经历是在可怕,即便现下回想起来依然头皮发麻。

床帐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是绿萝的声音:“帝姬醒了?”

西泠月闭目缓了一会儿才撑起酸疼的腰坐起来, 掀开帐子,能听到外头隐隐有谈笑声,她奇怪的问绿萝:“外面因何故喧闹?”

绿萝将床帐挂到两边的铜镀金累丝嵌翠挂钩上,笑道:“帝姬忘了吗?您昨个儿还同王爷一起批折子呢,朱批御赐宁远侯的家眷前来禁中赏花游玩。德阳县主闺中密友甚多,便都带了来,眼瞧着热闹,幽居的太妃们也都出来了,这才喧闹了些。”

西泠月疑惑的说是吗,又揉了揉太阳穴:“昨个儿我不过随意批的,过后竟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绿萝怔了下,忙道:“那奴婢去回禀王爷,让她们都回去?”

西泠月缓缓下了榻,摆了摆手:“君无戏言,人家来都来了,再叫她们走,岂不是有失皇家体面,我也有几日没出去了,正趁着如今热闹,也去转转。”

她要出去,绿萝有些犹豫:“可是王爷临上朝时交代过,要让帝姬好生将养的。”

西泠月微微垂首,娇羞似的:“不过只是来了月事,药都喝了三副了,再养下去,我成什么了……”

绿萝想想也是,打趣道:“那是王爷疼帝姬,奴婢再没见过比王爷还知道疼人的了,他又是那般俊美的品貌,同帝姬正正相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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