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9(2 / 2)
42、成事 ...
西泠月全身无力, 眼睁睁看着那人将自己抱上马车却无能为力。
事到如今,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对她的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探花钟素同许是已经投靠到他门下,又或是被他钳制, 才使得他能在钟素同的府邸里来去自如, 为所欲为的在茶水里下药, 静待她上钩。
而更可怕的是, 他既然已经知晓他们的动作, 却任其发展,是毫不在意舆论,还是已经打算起兵……
如果他真的要起兵, 岂不是她一手促进了大庆的灭亡, 她该怎么办……
马车徐徐行驶在宽广的街道上,外头琉璃灯笼高高挂起,人流如织, 皇城根下夜夜都是这般的热闹。
车壁上挂着童子抱鱼吊灯,柔和的光洒在怀中的人儿的面上,美的像壁画上的仙。
摄政王低头在那花儿一般的唇上亲了一口, 笑道:“月儿又在想该如何对付大哥哥了吗?”
西泠月眼睫微颤,这个人太过厉害,她在他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心头是浓浓的悲哀,她或许永远也不可能做到中庸,牵制的住他。
猎物已经到手, 豺狼并不着急,缓缓揉捏着怀中人儿的腰:“月儿着人散布出去的流言说我是番邦异族人的骨血,说的很对啊……”
西泠月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以为他只是知晓她借助流言笼络朝臣来压制他,不曾想他竟连流言的源头都能查的到!
既然她已经暴露,那大母……
她心头一阵颤抖,忙费力抬起脸祈求:“这事儿全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大母她是被我逼迫才不得已做的,求大哥哥不要迁怒她……”
他笑着兜了兜她的下颔,像往常一样的好说话:“好~大哥哥不迁怒南国夫人,大哥哥只迁怒月儿好不好?”
只要大母没事就好!
西泠月牙关打着颤:“好……”
看着怀中乖顺的嫩肉,摄政王笑出了声,停了停又奇道:“月儿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世?”
散播流言,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尤其是面对他这样的苦主,西泠月心中更是忐忑,声音都在颤抖:“我……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并不曾证实……”
他恍然:“是了,月儿曾在禁中见过赵氏,听说了她的遭遇,后又借故去寻了南国夫人,定国公府与宁远侯府相邻,南国夫人定是知晓些不为外人道的内情……如此稍一推测便有了这个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我击垮的妙计!”他像是在说什么好事,伸手捏了捏怀中人儿的脸,夸赞:“我的月儿当真是聪慧!”
西泠月心惊胆战的也不敢搭话。
“我父确实是威北将军薄义云,我母亲也确实是番邦异族人,她叫闻帝纱。”他揽着她像在说故事,娓娓道来:“三十年前,有一位娇小姐初长成,美貌享誉京都,性子又极聪慧灵动,不仅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亦是全京都儿郎们梦寐以求的佳妇。
“娇小姐聪慧灵动,胆子也大,于普通的闺阁小姐有些不同,无意间见了班师回朝的军队,敬重又仰慕,回府便说要练习武艺,父母想她身子娇弱,练练拳脚,即便是花拳绣腿也是能强身健体的,便同意了,只是他们瞧不上寻常的武馆,便亲去军中请了个副将过来教习娇小姐武艺。”
“那副将久经沙场哪里见过那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第一眼便失了魂儿,娇小姐冲他做鬼脸,笑他呆傻,他也跟着她笑,从此护她如眼珠。两月后,大军又要开拔,皇帝为彰显皇恩,特为有品级还未曾成婚的将士指婚,意为留后。”
“副将提前得知消息,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配不上娇小姐,他打算拒婚,并准备好家传的玉佩想送给娇小姐,表明心迹,让她等他两年,待他做上大将军王,定回来十里红妆的迎娶她。”
“那日娇小姐不在府上,去了寺庙上香祈福,他既紧张又忐忑的到了寺庙,却发现了一对儿郎才女貌的璧人在私会,原来娇小姐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她的心上人是帝子,是他惹不起的人。副将心灰意冷,听从皇帝指婚,娶了个夫人,度过了新婚之夜便随军开拔,彼时,副将二十七,娇小姐十五。”
西泠月看了看他,不明白他说这个故事要做什么,但却莫名的忐忑。
“月儿定是不知他们是谁。”他缓缓抚着她的发,耐心的为她解说:“娇小姐是孝仁皇后,副将是威北将军,而娇小姐的心上人便是先帝。”
竟是她的父皇和母后!
西泠月吃了一大惊,原来上一辈还有这样的纠葛?只是不知与他有什么联系。
“月儿是不是不知我为何要说他们?他们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即刻猜出来,依旧缓缓抚着她的发,叹道:“自然是有关系,若不是孝仁皇后,薄义云也不会滥情妄为,自然也不会有我了。”
西泠月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见那人正看着自己,在等她说自己的感想,她只好开口:“威北将军既只是滥情,为何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带……闻帝纱回来?”
摄政王笑道:“因为闻帝纱的性子灵动娇憨,最像孝仁皇后啊,在她身上,薄义云可以看到孝仁皇后的影子,他自然是舍不得丢开。”
西泠月听的心中有怒气,那贼子好大的胆子,竟敢亵渎她的母后!
摄政王看了看她:“月儿生气?可我觉得闻帝纱更该生气!但又有什么法子呢,她只是个女人,只是个战俘,她没有资格生气。”
他微微叹息,继续道:“都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京都妻子赵氏寄来有孕的家信薄义云从未理会过,却挥特意派人打听孝仁皇后的事情,听闻她在十七岁那年嫁给了当时还是王爷的先帝,又听闻她多年不育,但王爷丝毫不嫌弃她,同她鸳鸯情深……”
“得来的消息,每每都是旁人如何恩爱,某一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孝仁皇后心里,不过只是一个没有名姓的路人,于是他不再刻意探知她的消息,在边关一待就是十八年,终于被封大将军王,也亲手带起来一个小将,他对外宣称小将是被遗弃的孤儿,他收小将为义子,赐薄姓,名为闻机。”
“那时候的小将什么都不知道,只闻说自己有了姓名异常的高兴,跑去同服侍自己多年的奶娘闻帝纱说,闻帝纱也很高兴,拉着小将跳舞,那是她家乡的庆贺舞。”
“后来小将将瓦赖、鞑靼两大凶猛的部落赶至千里之外,定了边疆,薄义云这才带着小将和闻帝纱再次班师回朝,这也才知道孝仁皇后已在六年前为先帝诞下了一对儿龙凤胎。已经过去了半辈子,薄义云似早已看淡,上交了兵符,便回了家。”
“按理来说,远征的丈夫终于归来,当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才是,但无奈薄义云依旧滥情纵欲,自归家不到半月便纳了两房的小妾,赵氏又是个善妒的,家中便不得安宁。”
他叹道:“想想赵氏也是个可怜人,守活寡似的将最好的年纪白白蹉跎了去,终于等到丈夫归来,本以为总算是苦尽甘来,不曾想等回来的丈夫却对她冷若冰霜,她有怨气可以理解,但她不该将怨气全部撒在闻帝纱身上……”
西泠月听的心头“咯噔”一下,果然那人的脸色也开始渐渐变的阴沉:“赵氏善妒,却喜装大度,那两房妾是明面上的,她不好下手。正好闻帝纱不是明面上的,她无名无分还是异族人,薄义云又每每留宿她的房间,正个明晃晃又好打的靶子!”
“起初只是试探,后来见薄义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阻拦,她便放开了胆子,终于捏造了个不可饶恕的罪名将闻帝纱活活打死!”
西泠月惊呼出声。
他冲她安抚的笑了笑,但西泠月却觉得那笑莫名的狠戾:“因为小将只是义子,回朝后另府别住,他那时候还是嫩啊,不晓得后宅的倾轧,竟任由闻帝纱一人待在那样的虎狼窝里……”
他说着又是庆幸:“还好,也还好,他在闻帝纱身边安排了人服侍,使得他能闻讯赶到她身边见她最后一面,那时候的闻帝纱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她在等他,浑身是血的在等他,她告诉他,她是他生母,她也偷偷的为他取了个名字,叫闻帝北,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让他叫这个名字。”
“小将应了,将闻纱带回去,悄无声息的葬了,他不能为她办的风光,因为他要替她报仇啊,所以请她忍一忍。
“正所谓父债子偿,所以王氏和薄义云的嫡长子死了。闻帝纱原也是那样璀璨骄阳一样的姑娘,却被薄义云同赵氏折磨至死,只是死了嫡长子,闻帝北觉得不够,他很有耐心,所以次年薄义云一妾室生下的庶次子也死了,最后只剩下了另一妾室张氏所出的幼子薄越和尚在襁褓中的女婴薄春棠……”
“闻帝北正愁该怎么弄死这两个的时候,薄义云这个罪恶的源头终于肯站出来了,他做了自我了断,求闻帝北不要再伤害薄家子孙和王氏。闻帝北答应了,因为他觉得薄义云的痛受的差不多了,死了便死了,但害死闻帝纱的王氏,还远远不够,需要在这世上再多逗留个几年,尝一尝那万般的苦楚。”
他说完长长的吐了口气,兜了兜她的脸:“事情就是这样,是不是同月儿猜的有几分相似?”
西泠月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不知道中间会是这样的惨烈,她无意中拿了这样的利刃正正戳到了他的心头,但她不后悔,权利之争便从来没有平和不流血的!
外头的马车正好停下了,摄政王用红地彩织龟背如意团花锦开氅将她重新裹起来,抱着下了马车,等西泠月再露头时便已经在卧房里了。
她识得这个卧房,已经是在摄政王府里了,她上次便是被他抱来这里换他制作的舞裙,被逼着为他跳舞。
摄政王曲身在她面前于她唇上亲了亲:“薄义云是个懦夫,我其实不大看的上他……”他抬手一件一件的脱她的衣裳:“幸好我终究是要比他强,他得不到比它小十二载的孝仁皇后,我却能得到同样比我小十二载,孝仁皇后的女儿……”他贴上来握住了让他魂牵梦绕的水滴鲜果,热切又灼烫:“好孩子,你说,这样的缘分妙是不妙?”
西泠月缓缓闭上了眼睛,她逃不过了,她在他心窝子里捅刀子,这也是她该承受的……
只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吃了满满一口的香软嫩滑,神魂都要飘荡起来,她内里果然是嫩的让人恨不能一口生吞了去!
眼看身上的男人眼眸泛红,像一头要噬人的豺狼,西泠月害怕的牙关直颤,到底还是忍不住求他:“大哥哥放了我吧……”
“大哥哥再等不得了……”他分开她的腿覆了上来,沙哑的安抚:“乖孩子,莫要怕,往后你就晓得它的好处了……”
43、做王妃好不好 ...
“乖孩子, 莫要怕, 往后你就晓得它的好处了……”
那灼烫就抵在腿心, 西泠月只觉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肉,全身上下止不住的发颤:“等……等一下……”
那粗重的气息就在耳畔,覆在她身上的男人顿住, 微微抬起身子低头看她, 那双凤目竟都在泛着红, 斯文俊秀的脸上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急切, 明显看的出是在勉力压制, 像是在给猎物最后一次机会 :“嗯?”
西泠月喉头直发紧,声音都在抖:“月儿……把身子给大哥哥……大哥哥不要起兵好不好?”
她一直担心这个,若是能舍了这身子换来大庆的安定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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