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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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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铁了心要出门,绿萝也只能听从:“那王妃稍后,待奴婢叫几个护卫,备下轿撵再出门罢。”

西泠月微蹙了眉:“不过只是出门走走,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往日我在京中也自逛过,怎的到了这里便规矩多了起来?”

见她有些生气,绿萝忙低了头:“奴婢不敢,请王妃恕罪。”

她是好意,西泠月本也没怪她意思,怕她难办,想了想,一指在院中做洒扫的侍女:“那把她也带上吧,这青天白日的,谁能将我当街抢了去不成。”

这侍女干瘪身材,模样也极为寻常,却是个机灵的,立刻应了声“是”,放好手中的水壶便站了过来。

绿萝怕再惹西泠月不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同那侍女一道随着她出了宅院。

金陵城是不同于京城的一番景象,这里没有提笼架鸟的老爷公子,也没有酒馆里的吹法螺胡咧咧,各处都是一片的花红柳绿,吴侬软语,繁盛浓艳到骨子里,只瞧一眼就要醉进去的温柔乡。

不同的人文风情让西泠月瞧的甚为开怀,却也不曾忘了正事,一边赏看一边寻摸,终于在街道一角看到了一个药铺。

想是位置不佳,铺面也不大,门庭甚是冷清。

西泠月便停下了脚步,捏了捏胳膊,她旁边的绿萝便即可问道:“王妃可是累了?”

西泠月点头:“但是还不想回去,这里比之京城另有一种味道,我还没看够。”

绿萝过来伸手扶她:“这儿有家茶馆,瞧着甚是幽静,王妃过去歇歇脚可好?”

西泠月点头,在她的搀扶下进去寻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下。

吹糖人是个紧俏的营生,无论哪里都有,将将坐下,便看有一个肩挑箱笼,上插已经吹好的明黄色糖人的小贩从街道上经过。

西泠月用余光紧追着他,在他快要转去另一个街道的时候这才转过头,唤道:“绿萝你快看,那里有个卖糖人的,我想要个吹糖鱼儿。”

绿萝随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果见有一个卖糖人的小贩,她刚想叫那个侍女过去,胳膊却被西泠月抓住了,连声催促:“你快些过去,莫要让他走远了,上次同王爷在外面的时候,他亲为我买了个吹糖鱼,我一直有些惦念。”

主子有什么事儿,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你,那就是受器重,谁都会高兴,绿萝也不例外,再加上又听西泠月说因摄政王送的吹糖鱼,她才一直惦念,这是个已经软化了的态度,绿萝更是开怀,也不及多想,忙应了声,急急的吩咐了那侍女一声,便出了茶馆去追那已经转到了另一条街道的小贩。

眼看着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西泠月便即刻起身,带着那被她提过来随侍的洒扫侍女出了茶馆,待要往对面药铺去的时候,却忽然顿了住。

随侍在她侧边的侍女不解:“王妃?”

西泠月看着面前的摩肩接踵的行人没有说话,停了一会儿,她微微侧脸指着于药铺相反方向的卖馒头铺面笑道:“你瞧那蒸笼里的馒头,竟还能蒸出小鸭子的模样呢,咱们过去瞧瞧罢。”

那侍女不解她为何忽然要去看馒头,想问她,但她都已经过去了,便只好作罢也跟了过去。

只是刚过去不多会儿,四围便起了骚乱,跟魔怔了一般,在西泠月周边的人突然就挤了过来。

侍女被撞的差点摔到地上,待站稳忙去看西泠月,却见她身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一身短打的黑衣人,脸上还带着狰狞的面具,正将她护在身后。

虽然他的面具和异于常人的装扮有些骇人,但钱财的吸引力能将人的恐惧压下去,并激发出来无穷的潜力,也正是因为他这特殊的装扮使得更多的人发现这边有撒了一地的碎银子和金叶子。

于是便有更多的人兴奋的扑压过来,局势已经有些不受控制。

寒池有些不耐,剑身已经出了一寸,却听身后的主子娇软又惊惶道:“你不许杀人!”

他顿了下将剑重新阖上,一脚踢开已经扑到他脚边的人,护着西泠月往后退到了茶馆里,转身正待请罪,却见那一双细嫩的小手在自己腰上四下寻摸了会儿,急的都快哭了:“我的玉鱼莲坠不见了,定是有人趁机将它拽去了,这可是我最喜爱的一样饰物,你一定要替我找回来!”

飘纱覆盖下腰身,细的惹人眼,寒池别过脸不敢再看,只是应了声:“属下这就去替王妃找回来,王妃在此处且不要乱走。”

西泠月连忙点头,看着他飞身落入人群,乌糟糟的一片,便当机立断的拉着那个侍女跑进了街角的药铺里。

这侍女便是天子在西泠月大婚时安排过来的人,叫桃伊,西泠月虽从没接触过她,但也晓得她的存在。

她临走时去同天子道别,天子口中“切莫要忘了戴上顺手的东西”指的便是桃伊。

在进去药铺前,西泠月便已经同她交代好了,桃伊也是个机灵的,不多问,进去便照吩咐直奔柜台,要了九两的芫花粉。

许是这家药铺人不多,药也充足,好容易来个客,并不盘问,掌柜的应了声便喜笑颜开的去秤药了。

柜台的左侧临窗的地方坐了个四十来岁的坐堂大夫,因没什么人,正在往外头看热闹。

吃了这么些日子的芫花粉,也不知药效如何,西泠月不敢让跟随的太医瞧,到了这里便有些耐不住了。

她也往外头看了看,见寒池还正被人缠着,她便忙快步走到那坐堂大夫面前,放下一锭银子,将手伸过去:“奴家有苦衷,这是偷跑着出来,请大夫快些替奴家诊下脉,瞧瞧身子可有何不妥之处即可。”

那大夫被那白花花的银子和细白的手腕晃花了眼,顿了一会儿才忙应声:“可以可以,小姐且先请坐。”

西泠月依言坐下,“咚咚咚”的心跳声仿佛都要跳到了耳边。

眼看桃伊都已经将芫花粉拿到手了,她忍不住催促:“如何了?”

坐堂大夫收回手,脸色凝重:“小姐的身子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寒症?”

女人体寒总归是不好,却不知会不会已经到了影响有孕的程度,她忙又问道:“寒症大会如何?”

坐堂大夫叹道:“寻常的寒症倒还好说,但小姐这样,都已渐演变成宫寒,若是再不调理,往后怕是难有子嗣……”他伸手拿过毛笔,铺了纸张:“不过小姐莫要忧心,我为小姐开个方子,照此调养个半年会无虞。”

没有回应,他一抬头,见面前哪里还有人。

西泠月拉着桃伊出了药铺,心中是庆幸喜悦的,以至于没有注意旁的,直到桃伊将她的手捏的一疼,她才回过神,一抬头,心下顿时便是一凉。

纷乱的人群里正过来一个人,他骑着马,虽是穿着家常的库墨云纹累缎大袖衫却也没有丝毫的违和,面目俊秀却又异常的英挺,那一双深邃的凤目透过乱成一片的人群,正望到她。

60、投怀送抱 ...

西泠月眼睁睁的看着他从马上飞身过来, 眼睁睁的看着他问了她一声“月儿在这里做什么?”, 而后下意识的面带疑虑抬脸要举目四望。

她那一直停滞的心才终是激烈的跳动起来, 紧绷到极致倒会生出一种绝地求生的本事,眼泪以及啜泣声瞬间便出来了。

他果然顿住,不在往四下查看, 立刻抬手撩开了她的飘纱。

西泠月见他就这么撩着她的飘纱, 直愣愣的望着自己也不说话, 她心中尽是忐忑。

代替天子时的镇定自若, 已经在这半年里被摄政王完全打压下去, 西泠月心虚,总怕自己的表情或者话语会被他瞧出端倪,心一横抱住了他的腰, 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哭出了声:“夫君……”

她主动入怀唤他夫君, 让本就还没回过神的摄政王,神智几乎都迷了一下:“月儿……”

西泠月便哭的更厉害:“这么些人一道涌过来,好像中了邪……我……我害怕……”她啜泣着断断续续的说:“我的玉鱼莲坠也丢了, 我……我过来找,也找不到……”

摄政王终于回过神,心中的难以言表的愉悦是从未有过的。

她虽然总是口是心非, 但找不到东西和害怕的时候,竟晓得寻他做依靠,同他哭诉……

暖阳下,纷杂的街道,喧嚣的吵闹声似乎都幻化成了美妙的乐章, 在一丝一丝的蛊惑着他将怀中人儿拆吃入腹。

但是不能,他便是亲她一下,她定也会羞怯的。

摄政王深深的吐了口气,将她拦腰抱到近处的茶馆里,放到凳椅上,自己则曲腿半蹲在她面前,替她拭泪,轻哄:“好乖乖莫怕,夫君来了,他们都是些普通人,不碍事。”

西泠月依旧啜泣着:“可是我的……我的玉鱼莲坠不见了……我最喜欢它……”

她难得这样将她的事儿跟他说,虽只是个玉坠,也足够叫他欣喜。

摄政王摸了摸她的头:“夫君去替月儿找,月儿乖乖的坐在这里且不可乱走。”

她吸了吸鼻子,许是回过了神,这时候倒晓得善解人意,不麻烦他起来:“不找了也可以的……”

看着她那小模样,摄政王是满心满眼的开怀,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下她红艳艳的小嘴儿,这才起身出了去。

摄政王得知消息是骑马过来的,速度比较快,耽误这么会儿,原本正随着他的官员这才跑到跟前,眼看着一地的乱象,差点没吓尿了,当即便着人要将这些个闹哄哄的民众驱赶走,但却被那位爷喝止,吩咐寒池:“莫要放走一个。”

前头因西泠月吩咐过不让伤人,寒池虽功力深厚,但有枷锁在,被诸多人纠缠也是有些捉襟见肘,此刻闻摄政王令便即刻亮了白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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