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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1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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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伊看了她一眼:“帝姬可知他是如何对待圣上的吗?”

“他如何对待……阿洲……”西泠月心中微颤:“他……待阿洲不好?”

“不好?”桃伊冷笑一声:“何止是不好,那是虐待!圣上是堂堂天子啊,可他叫那些个内监公然羞辱打骂他,甚至还爬上了圣上的饭桌抢他的饭食!这样的肆意践踏一国之君的尊严,可有半点儿悔改的模样?他也回不了头了!”

西泠月听的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是了,临行前,她回禁中看阿洲,他的神色确实异常,身体削瘦,眉宇间还隐着丝丝的阴郁,而且前头她同那人提出要回禁中同阿洲道别时,那人也微变了脸色……

确实是他动了手脚!

原来他应她不会为难天子的话,全是哄她的,暗地里,竟这么的对待她的孪生弟弟!

可是她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他的一念之间了!

她艰难道:“他是生阿洲的气,待……待他回来,我会和他好生谈谈……”

“西云间!”

许久没有再听到这个名字,西泠月一怔,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云……云间怎么了?”

桃伊静静道:“他死了。”

西泠月心头一窒,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摇头:“你胡说!他身体很结实,即便上次在罗城的小山上受了重伤,若是好生将养定会无碍的……”她越说越心慌:“难道他没有修养,伤重……伤重而……而……”

她慌的说不下去,桃伊却说出了更残忍的事情:“他不是伤重而亡,而是在京城郊外的小别山上被野狗撕咬而亡……”她顿了下,紧紧盯着西泠月:“就在帝姬同薄闻机大婚的第二日……”

“不可能!”西泠月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反驳:“他答应过我,会放了云间,他不会,不会食言!”

“他不会食言吗?”桃伊从怀中掏出了个什么物什递给她:“那帝姬瞧瞧这是什么?”

那物什是条发灰的粗布带子,很寻常却也不寻常,因为那粗布带子并不是裁剪好的,而是从粗衣上扯下来的,这整个世间只有这一条!

西泠月自看到心就是一抽,似被人打了麻穴一般,后脖颈也在丝丝的透着凉风。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朕会在禁中等着你,然后把这条带子还给你。”

然后他到了禁中,她将他的带子还给他后,他便日日缠绕在手腕上,从未拆下过,若不是……若不是当真……怎么会出现在桃伊的手上!

桃伊很满意她煞白的脸色,又凑近了她:“还有一件事儿您不知道,许嬷嬷也死了……”

西泠月猛的瞪大了眼睛,脑中在“嗡嗡”作响,她艰难的抓住了桃伊的胳膊:“你……你再说一遍!”

桃伊任由她抓着自己,又重复了一次:“许嬷嬷死了!早在您从罗城回来之前就死了!”她依旧紧紧盯着她,细细的为她解说:“三月前皇庄的一场大火,都说是宵小蟊贼所为,可就几个蟊贼焉有那样大的胆子,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一场大火,一个意外,若真能将圣上烧死,得益的会是谁?帝姬想想自然便会知晓!只是可惜了嬷嬷,嬷嬷一片忠肝义胆,为了救圣上竟焚身于大火之中了!”

焚身于大火之中了!

西泠月双腿虚软,终于没能支撑住,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是了,是了,也是了,她屡次说要去皇庄看望嬷嬷,那人便屡屡寻借口不让她去,还有临行前……临行前……

什么待回来,带些江浙一代的好玩意儿送给嬷嬷,再去瞧她……

也是哄她的!也是骗她的!

却原来,他应过她的话,全是骗她的!

口中是阵阵腥甜,胸腹间也在不断的翻腾,西泠月伏在地上终于将那口血水吐了出来,再没了动静。

73、好不好? ...

眼看西泠月吐血倒地再无动静, 桃伊也吓了一跳, 怕被绿萝她们回来瞧出端倪, 忙蹲下身将她从地上半抬起来,曲起大拇指掐她的人中,好一会儿, 她才悠悠转醒, 眼睫轻颤间, 那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再不复从前光彩照人, 是一片死寂。

桃伊往外头看了一眼, 压低了声音提醒:“帝姬还是快些振作起来的好,若是被她们回来看见,奴婢身死事小, 您若是想做些什么怕也不会太过容易了!”

她似听进去了, 微微阖了阖眸子抬手将她用力推开,自己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摇摇晃晃的走到床榻出, 爬上去,放下了鲛绡帐。

桃伊松了口气,还好她拉她在内室的边角处, 金砖铺就的地面上不曾铺及黄地勾连地毯,她的血只是吐到了地面上,也未沾染到衣衫上。

便忙跪到了地上,翻起自己的内裙将地面上遗留的血迹擦去。

又见鲛绡帐内毫无动静,她顿了顿走到床榻前, 微微俯身紧贴着鲛绡帐,轻声道:“帝姬也不必害怕,只要您按圣上说的办,保管能大仇得报……”

她将计谋说完,鲛绡帐里依旧没什么动静,桃伊便也没再多言了,只躬身侍立在一侧,她知道她一定听进去了!

毕竟这中间隔着两条人命,还有她孪生弟弟的仇,便是再糊涂的女人也该醒醒神了!

停了会儿,绿萝便带着青灵回来了,手上端着粉彩孔雀牡丹纹托盘,身后也跟了许多的侍女,手中皆端着托盘,上头是道道药膳,不多一会儿,内室的甜软气息就被浓浓的药香味取代了。

桃伊忙躬身行礼:“绿萝姑姑。”

命人将药膳摆放到桌子上,绿萝往那阖的紧紧的鲛绡帐子上看了看,奇道:“王妃怎的又到床榻上去了?”

桃伊摇了摇头,无辜道:“奴婢也不晓得,王妃关切了奴婢几句,便打了个哈欠坐回去了,可能还是有些困倦。”

绿萝走到床榻前:“王妃,药膳到了,您也该用一些了。”

里面没有动静,她停了停又问了一句,才听得里面的人儿淡淡道:“你们都出去,我自己会用。”

方才还好好的,怎的忽然就这样了,绿萝不放心:“还是让奴婢伺候您吧……”说着抬手去掀那鲛绡帐,只是手还触及上,便听里面人厉声道:“我再说一次,你们都出去!”

绿萝被吓的一个激灵,她从未这样疾言厉色过,绿萝怔了好一会儿才忙应了声,带着众人都出了去。

到了外间,绿萝越想越不对,怎的她们出去之前还好好的,自叫了桃伊来问话便是如此模样了!

只是她再怎么逼问那桃伊,她也只是说不知道,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瞧那脸色也是被吓坏了。

想想也是,她一个做洒扫的丫头,全得王妃仁善才寻了她回来,她即便不感激,还能对王妃恶言相向么?

即便她如此做了,王妃再是仁善定也不会饶她,又怎会是这模样!

看来还是要等王爷回来了!

******

摄政王是掌灯时分回来的,这个点儿正是西泠月用药的时辰。

虽只是大半日没见到那人儿,摄政王竟也异常的挂念,自下了马便直奔内院主室而来,苑中房间里已经亮起了灯,暖暖的光透出来,叫人心中也是暖融融的。

只是进去却不见人,安静的有些不寻常,一直侯在外间的绿萝见到他回来,忙上前行礼。

摄政王抬了抬手,看向内室:“王妃还未醒来么?午间也没用饭?”

眼看这位爷神色渐渐变的难看,绿萝心头都在发颤,忙跪了下来:“王爷恕罪,王妃她今日……”

“闻机……”

红玛瑙帘子被一只细嫩的纤手挡开,露出了一张娇艳欲滴的春水芙蓉面来。

摄政王的心魂都要被她摄去了,哪里还顾及问绿萝话,大步过去将她抱入内室坐到软塌上,低头目不转睛的瞧着她:“月儿方才叫我什么?”

西泠月垂下眸子,抬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又软软的唤了声:“闻机……”

得她一夜顺从就已经奢望了,不曾想竟还能从她口中再次听闻他的名字,摄政王心头都是颤抖的,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忍不住的求:“好乖乖,再叫一声……”

西泠月侧过脸:“我饿了……”

当她是羞怯,摄政王忍不住埋首在她脖颈间狠狠亲了几口,迫她出了声儿,这才喘/息着从她颈间抬起脸:“月儿定是还未曾用药,咱们用了汤药再用饭好不好?”

她很是乖巧的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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