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 ....12(2 / 2)
摄政王当真是爱惨了她这样乖巧的模样,又在她唇上亲了下,这才抱她起身传了汤药进来,依旧是圈她在怀中,先从腰间的百宝囊中摸了颗奶酥喂给她。
她乖乖的张嘴吃了,红唇鼓动见,人中上的一道紫痕越发的明显,细细看去,那双水盈盈的眼睛竟也是红肿着的。
方才因她的一声“闻机”一时激荡未曾察觉,这时看见让摄政王惊了一跳:“月儿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会掐人中?还有这眼睛怎得也这样的红肿,哭了么?为什么哭?”
西泠月摇了摇头:“我没有哭,可能是今日睡的有些多了,总是揉眼睛,这才红肿了,又总觉着昏昏沉沉的,便自个儿掐了下,好清醒清醒。”
摄政王摸着她那青痕,皱了眉:“昏昏沉沉的定是身子不适,为何不召太医过来瞧,竟能对自个儿下这样的狠手!那些个奴婢就是这么照看你的?”说着也是动了怒,转脸就要叫人进来。
西泠月忙拉住他:“睡多了而已,不关她们的事,你若再叫章洪生过来,他定又要开药,我不想再吃药了!”又趴伏在他胸膛上,岔开话题:“你今日出去忙什么了?为何这样晚才回来?”
晓得她不喜吃药,而且近来也确实一直都在服药,是药三分毒,不好再让她多用旁的,摄政王便也没再强让太医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叹息:“个小东西,惯是不让我省心的!”又摸了一颗奶酥,喂到她嘴边:“改稻为桑的政令已经实行的差不多了,我今日过去收了收尾,咱们也该回京去了。”
回京……
西泠月阖了阖眸子:“这么快就要回去么?”
摄政王“嗯”了声,又摸了摸她的头:“月儿还想再玩几日么?”
西泠月点头,抬脸看向他的眼睛,缓缓道:“我还未曾给嬷嬷买金陵的土特产。”
许嬷嬷!
摄政王脸色猛的一僵,怕她瞧出来,忙笑道:“也是,我竟将这个给忘了,明日咱们便去买……”
抬手抱她在怀中,缓缓抚着她的长发,心中也是叹息,他真的舍不得见她流泪啊!
西泠月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乖顺的窝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胸膛里强壮的、有些急促心跳声,她真的想刨开了看看,这腔子里的那颗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如果不是他杀的嬷嬷,他为何要这样隐瞒,这样紧张!
还有云间……
被她拉入这漩涡中,竟那样惨的没了性命!
他何其无辜!
什么家国天下要考虑,是要考虑着怎么哄她罢!就像哄她不会对天子如何一样!
她死死的咬紧了牙关,才堪堪遏制住心中对眼前这个男人以及自己的滔天恨意!
其实一切的根源都是她,如果没有她,云间还好好的在码头上做他的“小力笨儿”,虽苦些累些,但绝不会丢了性命,或许,他还能寻个好姑娘两人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还有嬷嬷,若不是她让她随着阿洲一道出宫,她又如何能被大火焚身而亡!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便不该存在这世道上,害人害己!
西泠月深深吸了口气,将这滔天的恨意全部压下去,抬手握住那人的手摇了摇:“我听闻金陵郊外有座小山,和京城的小别山很是不一样,这个时节,也适宜上山赏景,我想在临回京前去看看,可以么?”
她鲜少这样同他撒娇,摄政王心都要化了,哪里有不应的:“那为夫陪着月儿去。”
西泠月“嗯”了声,将脸重新埋入他的胸膛间,似无限眷恋的蹭了蹭,声音也是再也没有的娇软:“只咱们两个人好不好?月儿只想和夫君在一起……”
74、兼得 ...
又是一夜颠鸾倒凤, 春光从鲛绡帐透进来, 柔柔的撒在那人的面上, 薄唇挺鼻,长眉凤目,即便是睡着了也依旧是俊秀如斯。
他对那样的事情一向贪恋, 又得她配合, 至日光大亮方休, 西泠月却不似以往困倦不堪, 大概背负了那样沉重的事情, 即便她这具身子坏掉,大抵也是再睡不下的罢。
金镶宝石桃蝠簪已经攥在了手心里,这是昨夜他急切, 不曾在床榻外拔下的, 也不必再等上山,如此一了百了倒也是好的。
心中是滔天的仇恨,那簪子也已经缓缓抵到了他的脖颈边, 可看着那张脸,尖利的簪头在不住的颤动,她竟然还是下不去手!
微重的气息响起, 那人眼睫颤动,似要醒来,西泠月压下心头的愤恨,将那簪子扔到了一旁,趴伏到他的胸膛上。
果然下一刻那握着她腰的大手就动了起来, 慵懒的声音也在头顶响起:“月儿?”
西泠月朦胧的应了他一声,脸便被他捧了起来,正对上那一双幽深的凤目:“月儿今日怎么醒的这样早?身子还能受的住么?”
又是一夜极乐,摄政王通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舒爽的,一早醒来便见他的人儿乖巧的伏在怀中,更是满足又意动。
她还是羞怯,耳根子都是红红的,推着他,娇声要起来:“昨日你应我要出去游玩的……你好容易应我……”
摄政王听的哼笑出声,将她往身上箍了箍:“个小东西!你求我的哪件事,我没应过?惯会给我安罪名!”
惯会给他安罪名!
隐在锦被下的手缓缓攥了起来,满腔的恨意快要迸发出来,西泠月忙将脸埋入他的胸膛:“那我央求夫君不再有图谋江山之心的事儿呢?”
他原本抚着她长发的手猛的一顿,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月儿不是要给为夫一些时日考虑吗?”
还是要考虑吗?应是还未曾想到如何再骗她罢!
桃伊说的话,其实也是有道理的,他这样的人,是绝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江山帝位的!
罢了罢了……
与其等他想到法子再来骗她,而后再将阿洲也害死,还是现下一了百了的好!
西泠月垂下眸子,在他的胸口上低低的“嗯”了声:“月儿等着夫君……”
因这一句问话,鲛绡帐中旖旎的气氛也渐渐消退,摄政王许久没有说话,破天荒的未曾再痴缠,半晌方揽着西泠月起身:“不是说要去登山么?去的晚了,可瞧不到好的景色了。”
西泠月配合着他应声,由着他为她穿上青莲镶边直提宫纱衫,冰纹雾的纱裙,又抱去了梳妆台上。
他惯常做这样的事儿,今日也没生疏,亲自为她梳发髻,递了支嵌宝石点翠花簪,见已经妥当,西泠月待要起身,却被他抬手止住,俯身在她耳边笑道:“月儿上次贴的花钿甚是美妙,这次为夫替月儿上妆可好?”
西泠月想了想点头,人生的最后一程,装扮的妍丽一些也好。
他却不是拿绿萝剪好的花钿,而是自己执了细笔,沾上那红艳艳的胭脂,描画上了她的眼尾:“花钿有些刻板,远不如描画上的灵动,一早便想为月儿描了,如今总算能得偿所愿……”
并不复杂,寥寥几笔便勾出了个火纹,将那双水盈盈的眸子也带的绚丽起来,眉头微动,火纹便也随之而动,单单只看这一双眉眼,就能将人的魂魄给勾了去。
摄政王瞧的痴迷,俯身亲上她的眉心:“我的月儿甚美……”
西泠月笑了笑,见他身上还只是草草披了件月儿长衫的寝衣,露着一大片精壮的胸膛,便起身往紫檀凤纹立柜去,选了件蜀绣云纹银白色大袖衫过来:“夫君穿银白色好看,朗朗如清风明月一般。”
夸他好看?还为他挑选衣衫?
摄政王微怔,而后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将她一把揽到了怀中:“月儿再说一遍,我如什么一般?”
她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他,只是软软道:“往常总是夫君替我更衣,这次就让我也为夫君更一次吧。”
这样的乖巧可人,哪个儿能不应的,摄政王即刻张开了手,直直的看着她一件一件的帮他穿上衣衫。
幽香甜软就在身侧为他忙前忙后,待那最后一件,她亲手为他挑选的蜀绣云纹银白色大袖衫穿到身上,摄政王终是忍不住将她又抱去了床榻上,一番亲吻摩挲,刚收拾好的发髻衣衫又乱了去。
待那人终于收了性子,又重新梳妆整服,服药用膳后,太阳都升到了正当空才终是出了府门。
府门外头停着辆阔大的马车,西泠月顿了下,拉住身旁人的手。
摄政王低头:“月儿?”
西泠月咬了咬唇,靠近他,似依偎在他怀中一般,声音也软的不像话:“昨晚说过的……我只想和夫君在一起,不想有旁人……”
摄政王便顺手将她揽到怀里:“月儿说的话,为夫自然记得,不过多个车夫,到了地方让他在下面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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