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宣传期！（1 / 2）

高明载着方佑一通瞎转，几乎以为要将车开往世界尽头了，才隐约听见人声。

走近才发现，是当地的一伙居民凿穿冰面，在湖上捕鱼。

方佑转头看看刚被两人忽略掉的一块小路标，懵逼：“原来我们已经开到湖面上啦！”

高明把方佑的围巾等保暖装备拿给他，两人全副武装，下车围观。

捕鱼人凿出的窟窿很小，方佑蹲下来探头朝里望，只见到幽深的水。

大伙开始收网，一边喊号子一边朝外拽渔网。

方佑微微踮起了脚尖，伸长脖子。

这时一条银色长条鱼忽然蹿出冰面，在半空顿了一下，“啪”一声落在方佑脑袋上。

高明正想笑，那鱼往后一划，跟坐滑滑梯似的，溜进了方佑后颈，消失在衣领口。

方佑尖叫着跳起来，高明也吓一跳，赶紧把方佑拉到怀里，手伸进他衣领去摸鱼。

方佑快崩溃了：“啊啊啊啊啊它在扭！它还甩尾巴！”

一边的渔民们笑成一团，渔网都顾不上收。

高明用他的大长胳膊摸了老半天，终于在一片光滑的背脊触感中摸到了滑溜溜的鱼头。

“嘶——”

高明手猛地一收，擦着方佑的背退出来。

“怎么了？”方佑感觉鱼还在那儿，而且快扭进裤子里了，通红着眼问。

“被咬了一口，你别动。”高明咬咬牙，再次把手伸进去。

这回开始还算顺利，高明拽住了鱼头，一点点往上挪。挪到领口位置时，眼看要成功了，结果那鱼大概留恋方佑的体温，刚接触外头的冷空气就奋力一挣，又“咻”一下掉回去了。

方佑惊得整个人一僵，讷讷地转头看向高明：“小明……”

高明听他声音，好像都快哭了。

“没事没事，我再试一次……”

方佑摇头，流出一条鼻涕：“它、它掉进我裤子里去了……”

高明：“……”

方佑完全不敢动，高明愣了愣神，干咳一声：“要不……把裤子脱了？”

这时鱼又跳了一下，方佑跟通电了一样跟着颤抖，渔民们看到方佑裤裆里隐约可见的鱼的轮廓，纷纷忍无可忍笑趴到地上去。

高明红着脖子，把方佑整个圈起来，一边温声安慰他：“别怕，你先别动。”

方佑闭上眼睛，觉得外头裤子被拉开，高明的手伸了进去……

凉飕飕的风从裆下穿过，手掌和手臂隔着内裤布料不断摩擦，底下还有一条冰冷滑腻的鱼，方佑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奇遇里，今天这一幕肯定能排前三了。

高明这回一鼓作气把鱼给掏了出来。

方佑本来还绷着身子，见鱼出来了，整个人瘫软下来。

“妈呀……吓死我了……”

高明接住方佑软下来的身体，一边把那条鱼丢回给渔民们。

方佑涨红了脸，小声跟他说：“我们回旅店吧……我……我尿急……吓尿了要……”

高明哭笑不得：“好吧。”

上了车，方佑一直扭着身体坐着，高明以为他急着上厕所，一路飙车。

其实方佑倒不是真憋不住了，他只是……被高明摸得起反应了。

太丢脸！！

当晚，方佑耷拉着脑袋被高明拉去当地特色的家庭小饭馆吃饭，见到了被蒸熟的……银色长条鱼，差点当场昏厥。

所幸接下来几天里，大概是为了补偿两人受到的惊吓，之后的行程非常愉快。

两人一同出海看了鲸鱼，一起住在树屋观森林与极光，看了驯鹿，坐了马拉雪橇，也一起去看著名的蓝色冰洞，在冰冷的湖水里冬泳、浮潜，再去泡温泉。

行程最后两天，高明带方佑去坐观光火车，一路经过雪山和草甸，看羊群散落，看小城镇的宁静与喧嚣。

最后一个留宿的夜晚，高明带方佑在野外扎帐篷。

这是两人第二次睡帐篷了，比起上一次在柳村时，方佑和高明心里都多了些沉甸甸的情绪。钻进同一个小空间，两人不约而同脸红起来，又在一片漆黑中谁也没发现谁。

夜里方佑睡不着，悄悄出去看极光。漫天游走的光束如同异世界的大门，方佑一边看，一边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高明了。

方佑没喜欢过人，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好陌生。

第二天，两人找一个小镇买纪念品，方佑给当地人画了好几幅画像，当礼物送了对方。

傍晚走在街上。

方佑心情很好，走在最前面哼着歌。高明跟在他身后，用相机忠实记录下方佑每个动作和表情。

“唉，看那，”方佑指指边上一家小饭馆，“腌的。”

高明一看，还是那眼熟的银色长条鱼，就笑：“现在怎么不怕了？”

方佑撇撇嘴，有点心虚：“我怕它？！开玩笑！”

高明喜欢看方佑神情生动的样子，觉得特别好，忍不住伸手在方佑脑袋上呼噜了两下，末了感叹手感真好，又呼噜了两下。

方佑微微脸红，好在这一带路灯亮堂，照得每个人都面色红润，他的羞耻窘迫也被遮掩过去。

一条街逛完，时间也差不多了，高明跟方佑一起准时赶到机场，把大包小包托运后，上了回程的飞机。

至此，高明难得的休假也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