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言倦走了,这场交心以失败告终,只是该失望被驳脸的人不是孔榕。从墙上起身,松松筋骨,往洗手间外面走。
洗手间外,拐角左边,顾衾安不知道已经在这里窥听多久,手夹着只烟燃了一半,两指夹烟送到唇边,慢条斯理吐出烟圈。
偷听还偷得这么若无其事,孔榕翻了白眼,骂他一句无耻。
“听见了?”
顾衾安若无其事地弹弹烟灰: “我没听见不是很对不起你。”
“现在心里什么滋味?发表发表感想呗。”孔榕承认他是故意的,难得有挫败顾衾安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嗯……”认真思考,得出结论,然后顾衾安挑唇角一弯,四两拨千斤,“我现在觉得非洲那儿是一个好地方,下次可以派你过去长驻。”
孔榕:“......”
一言不发抽烟,指间猩红明明暗暗。
一支烟燃到尽头,炙热温度灼到皮肤,顾衾安把烟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眼里那一点猩红火光随之熄灭:“陪言倦玩了这么久的温柔游戏,我发现其实我并不是一个适合等待的人,等待除了把我的耐心一点点耗尽外并不能让我得到想要的东西。”
孔榕说话一点好友情面也没留,讥讽道:“言倦应该会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当初救了你。”
“的确是。”手一抛,烟盒扔到孔榕怀里,“可是商人最根本的还是利益,无奸不商,一旦付出得不到结果就会变本加厉的讨债,何况我贪婪至极,我想和老天赌这笔生意。”
顾衾安甩手走后,孔榕点起一支烟,解瘾地猛吸一口享受至极,孔榕无声地笑开,局外人嘛,最乐得看戏,跌宕起伏才最刺激,以他对顾衾安的了解表面上看衣冠楚楚,其实根本就是个走极端的疯子,为了让言倦彻底屈服,剑走偏锋,以命相博。
伸手盖脸,孔榕低声隐隐发笑,笑到眼角崩裂。
真实——期待啊。
他无比期待看到顾衾安言倦两个人以命相搏的最终结果,这一场好戏怎么能错过呢。
这一次顾衾安会长陵市似乎把事情全部扔给了公司其他管理者,他这个大老板则自己很清闲地待在别墅里。
有沈晏等一干人在顾氏,顾衾安很放心,这些年顾衾安栽培了很多人上来,现在他们稳稳扎在高层管理团队里。顾氏集团早不是一个阑珊学步的孩子,相反他庞大、成熟且强盛无比,令人仰脖高望的顾氏无论是从制度还是管理亦或者其他方面都已有完善的系统。到今天,已经无须顾衾安这个顶层的决策者亦步亦趋地匡扶。
孔榕曾经说过有沈晏这个人他打工卖命,他这个老板可以提前修养,这次出了韩晗这件事并不是沈晏能力不足,说到底沈晏受聘于顾衾安,而韩晗好说歹说他是顾衾安的长辈,要处理也不是沈晏来处理。
这段时间,除了受邀出席慈善晚会和接受采访外,顾衾安休假在家日子可以说过得十分惬意,心情好让言倦陪着他画展陶冶陶冶情操,偶尔无聊出去散个心喂喂鸽子什么的。
那一头孔榕似乎就不这么悠闲了,替顾衾安背锅整天忙得不可开交。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孔榕在电话里对顾衾安扬声大骂,顾衾安习以为常,掏掏耳朵说自己这是先适应适应退休生活。
但是孔榕算是怕了他了,顾衾安这段时间三天两天玩失踪,十万火急事压过来人却不见了,找翻天都联系不上郑祈都快哭了,后来才知道顾衾安这个疯子闲情逸致喂鸽子喂到国外去了。
这一天孔榕又打电话过来了,其实本来不想打扰顾衾安所谓的老年退休生活,但是有些事情总得提一提。
“韩晗那老头子虽然人在医院躺着但是心还没死,又开始暗中动静了。”孔榕敲敲重点,“别的可以,这件事情你总不可能让我来替你动手吧。”
“嗯……”
早上近十点,听他含糊敷衍的应声一副想挂电话的样子,孔榕怀疑他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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