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楚青很白，所以脸红很明显。李笙简直心花怒放，被这惊喜砸得头晕目眩，又隐约觉得这一切是有迹可循，她们理应走到这一步。幸福冒出一个一个小泡，在胸膛里升起，又破出许多快乐和雀跃，盛满，溢出，李笙控制不住笑容，轻声调侃：“诶，你怎么唱自己的歌都跑调啊？”

然后李笙贴近了楚青，她的周围有一团甜而不腻的花香。有只小蝴蝶闻香而动，展翅扑腾，在楚青的心里卷起风和勇气，楚青又凭借这适时的冲动，以吻回应，休止忐忑。

没有海誓山盟，也没有惊天动地，她们走到了一起。

楚青出来的时候，空气中的余热都消减大半。她平常略显疏离的眉眼此刻生动而轻松，和一些人合照了几张，才朝着这边走来。她平凡下来，不再那么夺目，可身形依旧飒爽，浑然带酷，更加契合李笙的悸动。

她打开李笙身侧的门，卷了冷进来，给闷换新。李笙抬眼，喝醉了般，一言不发，只是注视。楚青看到她涌动的神情，同样被带动起压抑的千结乱丝，思念尚待倾吐，在出口的瞬间忽然又没了多大必要。她们现在在彼此的身边，于是也许最宜无声。

李笙真是有一副好相貌，永远含情，永远教人荡漾。

楚青心甘情愿。总有人说她妥协了，向金钱或者是生活。楚青同意这种说法，她是妥协了，而且心甘情愿。毕竟她有了爱人，有了一个小家，她不再处于生活的对立面，终于真正地变成生活的一员。她不再一个人无所适从。准确地说，按楚青的意愿来说，与其说是妥协，不如说这是回归。

楚青弹了弹李笙的额头：“听醉了啊？不是让小余送你先回去吗——等很久了吧。”

李笙就势按住她的手，把她揽到怀里。楚青一只脚还在外头，单膝跪在车垫上，有点不舒服，却依旧顺应着李笙的动作，屈身，靠在她的肩窝，将脸埋在发间。

这难得的时刻让楚青有点恍惚，希望时间就此终止，或者她们就此老去。可惜李笙说话了，摧残了本来的洁清不洿。李笙笑得特别不怀好意：“有没有感觉有隔阂？”

“……”楚青没有反应过来：“什么隔阂？”

“你说呢嗯。”李笙的手开始从腰间游离了，楚青赶紧推开。她不轻不重地甩上门，坐进驾驶座，却并没有即时发车。她们实在是太久没见啦。不得不承认，欲念主宰着人类，爱在某些时刻，也以欲念作引，不论男女。楚青抿着嘴，头也不回，隐晦道：“回家说。”

李笙高兴地从善如流：“好的，回家慢慢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