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5（2 / 2）

司南一脸鄙夷的白他一眼:“哪有你闲。一群人扒拉完盒饭，跑现场的跑现场，走访的走访。乐邱她们估计过一会儿尸检都要结束了。”

周彦可站着尴尬了一会儿:“你呢？什么情况。”周彦可绕到司南身后，看着他的电脑。

“我马上结束了，地方档案整理的都差不多了。”司南突然想起什么，弯腰拉开抽屉。“呐，江文止给大家买的板蓝根。我们一份，你两份。说是海风吹的太猛，让预防感冒，你吹风的时间长，给你加量。”

周彦可哭笑不得的接过来，给自己和司南各泡了一杯，也抱着电脑看起来。

电脑盯得眼睛疼了，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司南敲键盘和走针式时钟的声音。秒针转动的声音，和最近他听到的声音一起环绕在耳边。

“我们关系一直挺好的。”

“和张仁死状基本一致。”

“是不是可以说凶手是同一人。”

“两起案件都在同一处发生……”

……

周彦可睁开眼睛，皱着眉抓起外套就出门开车往现场走。

车子开不上狭窄的村路，周彦可皱起眉头啧了一声，套上衣服徒步向海边走去。

幽幽的光亮在不远处跳动，周彦可眯起眼睛，看着那几乎要与霞光融为一体的赤橙色火光。

他抬脚慢慢走过去，看见了缩成一团小小的身影蹲在那里。

有些难闻焦味的气味钻进周彦可的鼻腔，不适地摸摸鼻子，又想仔细分辨这到底是在焚烧什么东西。

本来是想再往前走几步，突然被身后一股力气拽了回去，差点一屁股坐在沙子里，本能的想要回手来个擒拿，与身后的人对上视线的一瞬间突然收了动作。

他瞪大眼睛想说话，嘴又被那人捂上。

周彦可眨眨眼睛，借着一点霞光把那人看的更真切。

夕阳落在他被冻得有些红的鼻尖上，颧骨上，还有好看的琥珀色瞳孔里，此刻的江文止仿佛天神下凡，单膝跪在周彦可面前。

江文止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下巴一抬示意他看前边。

周彦可方才回神，扭头看了前面。

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周彦可压低了声线问:“你怎么在这？”

江文止将手伸到周彦可面前，展开，一枚装饰着小小的珍珠与贝壳的发卡静静躺在江文止的手心里。

“这是？”

江文止也刻意压低了声音，“我今天跟着出现场捡到的，本以为是队内哪个女生的，问了一圈都没有。村子里的女人要么是足不出户的老人，要么是三十岁至四十岁的家庭主妇，还有不被允许到海边来的小孩。又转了几圈看见了她。”

江文止指了指前边的人影。“当时我在她的视觉盲区内，她又很专注的在地上找着什么东西，就没注意到我。找了快两个小时了，刚停下来。然后就一直在烧纸钱。来案发现场找东西，我自然是要怀疑到她脑袋上。”

天色又暗了一些，夕阳完全消失在了天边。

那处火光也越发明亮了起来，周彦可超朝那出又看了一会儿:“我现在就带她回局里。”说完就要站起身来。

江文止把他拽回来。“还不急，可以再等等。你看她那动作，她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且你有什么理由带人家走，嫌疑犯？证据呢。”

周彦可乖乖的又蹲了下来，朝着那处观望。

仔细观察了一遍，那是个年轻的女孩，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清瘦的很。

她将手中最后的几张黄色纸钱扔进火里，站起身来。

她静静地，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在眺望大海，又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搞得周彦可以为是自己被发现了，好几次要冲出去。

她转身走上回村子的路，周彦可和江文止站起身来。

“这女孩儿，有问题。”周彦可摩挲着下巴，看着女孩离开的方向。

“嗯。是有问题。今晚不能走。”

“出村子可以坐船可以，但晚上根本没人会出海到别的地方。还有一条路就是我们走过的那条，守住了就行。”周彦可思考后开口。

两个人一路无言的出村坐进周彦可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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