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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想挑眉一笑说：“一般一般吧，比起你们家这公共浴室不行。”

“我操你会不会说话！”

陀螺刚往前一冲就被拦下了，“成哥！我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挑事！”

郑想歪着脖子给他比了个心，“真成，您刚看出来呢，我唱歌那会儿就开始挑了。”

陀螺脸都快憋红了，“成哥”依旧拦着他，不气不恼嘴上笑着说：“算他今天运气好，走。”

他们没多停，看得出那些人都很怕“成哥”，只有陀螺走的时候瞪了郑想好几眼，“你小子等着。”

等都走了郑想才开始解裤子方便，尿完发现地上还有一人，校服不知道是摔得还是被打的，脏兮兮的全是灰，脸上青紫一片，瘦的要命跟麻杆儿一样，郑想吸吸鼻子问他，“还能起来么？”

地上的人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看他，“能。”

“臭死了，赶紧起来出去洗洗。”

郑想皱着眉头走出去洗手，麻杆儿也跟着他出来了，一改刚才的茫然眼里还透着点兴奋。

“我叫汪小喜，刚才太感谢了！”

郑想看都没看他一眼洗完手拿出纸巾擦擦，“哦。”

汪小喜没打算放过他，一直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哎，你是我们学校的么？没见过你啊？刚转来的？刚才太酷了哥们儿！以后我就跟你混吧，你叫什么名啊？”

“郑想。”

“那我就喊你想哥了！”

郑想停下脚步打住他，“你给我停，别瞎认哥成不成？”

汪小喜还是一脸兴奋，“那我叫你郑哥？”

“你怎么非得加个哥，多显老啊。”

“那不叫你哥，叫你老大！”

郑想看着他一脸无语，“你就叫我名就行。”

“郑老大！”

“得得，别加姓了。”

“好的老大！”

郑想要是知道汪小喜这么个德性，打死也不能救他，现在他去哪汪小喜就一惊一乍的，他被吵得头疼找了个台阶坐下，“你不用上课么？”

汪小喜还沉浸在认老大的喜悦中，嘿嘿一笑说：“我成绩还行，跟不上有人给我补课。”

“你这不……挺好一学生。”

“对啊！我挺好的，年纪前五十呢！”

为什么会有人情绪起伏这么大，郑想思考了刚才趴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个人，这他妈绝对有双重人格吧！

停了会汪小喜低下头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被堵吧？”

郑想没说话，汪小喜扣了扣手上的手表带说：“成哥是校董的儿子，表面是成绩很好，对同学也很好的“好学生”。他……背地里就有很多人听他的，谁不听他的就会很惨。”

郑想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汪小喜的目光。

“就是很惨很惨。”汪小喜说，“他不会找那些有人管的，找的都是些没什么人管的，这样也没人来告。”他指指自己，“比如我这样的。”

郑想一点也不惊讶，他见过很多仗着社会地位高的人把弱者踩在脚下，他只是没想到学校也会有这种事，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五中。

“前天他们在网吧让我去送饭，我……因为某个原因没去，今天开学就被堵了，老大，对不起。”

“嗯？”

汪小喜可怜巴巴抬头看他，“转来第一天就让你摊上事了。”

郑想看他快哭出来了，叹了口气把纸巾包扔他脸上，“你可别哭，哭了我喊你老大。”

“真的啊！”汪小喜一脸期待。

“假的！赶紧带我找教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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