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2 / 2）

……

变的真是他们吗？又还是，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东西罢了。

莫然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问了出口：“如果你走了，小宝还会呆着吗？”

这次怔住的是陆永泰。

“你看出来了？”

莫然点头。

“不关他的事，是我的错。”陆永泰摸出一根烟点燃起来。不知为何，明明是相同的香烟，莫然却无法像在叶思危身边那样适应，不禁咳嗽了两声。陆永泰见状，又把烟撚灭了——看似目空一切的他，一直在这种细节上透露出温柔。

“在阑卡萨的时候，我带他去酒吧喝酒。差不多要走的时候，有人走来问我们是否需要召妓，当时我们喝多了，神推鬼使的，就跟了那人走。”

莫然听着陆永泰的话，皱起了眉头，却没说什么。

其实他也并非完全不理解他们，他们确实也没什么机会能正儿八经地交对象，以前是因为穷，现在是因为忙。加上出道后怕闹什么丑闻，便连约炮这种你情我愿的露水姻缘也不敢找。

而且，在异国他乡的氛围下抵受不住诱惑，这一点莫然自身也没什么资格责备他们。

只听陆永泰接着道：“我依稀记得当时的确也来了两个女人，但不知怎地……反正醒来的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抱在一起。”

既然已经发生了，陆永泰表示若是陈宝愿意，他会负责。

“他说‘去你妈的……’”回忆着陈宝当时如何咒骂自己，陆永泰反而露出了带点宠溺的微笑，“‘老子又不是女人，负责你**！打错炮而已，老子不喜欢男人！’”

“……”莫然觉得，这的确是陈宝能说得出来的话。

“所以我们并没有确立关系，只是既然已经做过一次了，好像再做多几次也没什么大不了。或许，仅仅只是彼此都寂寞吧。”陆永泰看着天空淡淡地说道，“所以你放心吧，他不会因为我连Loreley都不要的。”

是吗？莫然却不这样肯定。

他曾经说过，若陈宝跟男人开房，那可能真的山无棱天地合——世界末日了；他也曾经判断，这两个直男能互相掰弯的可能性低于1%。山无棱天地合的爱情，是真爱，低于1%的可能性仍然发生的真爱……

那是命中注定的劫。

莫然回到叶荫山房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穿着睡衣的叶思危靠在在大厅的沙发上，正翻着财经杂志。

莫然换好拖鞋便走过去，道：“你怎么还没睡呀？”不加班时的叶思危向来是早睡早起的，何况他之前才做过手术。

叶思危放下杂志，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等你。”说着他把莫然拉到怀里，低下头在莫然耳下用力嗅了一下。

据说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只有耳厮鬓摩间才能嗅到。莫然身上有股乳木果般的淡淡甜香，叶思危不喜欢吃糖，却有些无法抗拒这种香甜。

“不好意思，说好庆祝你回来给你做菜的，结果我要加班。”莫然同样怀念叶思危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过于久违，他甚至有点想落泪。

叶思危听出了他声音有点发哽，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陆永泰的事我知道了。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莫然没忘记叶思危跟陆永泰的关系，斩钉截铁地道：“他没有。”

叶思危像是松了口气，然后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只要没做过就行。天天都有新热点，他们骂过瘾了，就不会再管了。有我在，你的项目就不会凉。”

莫然揉了揉太阳穴，其实他不止是为Loreley担忧，更多的是对人世的无力，只是这些说来也无用，便只是问：“那春节歌会……”

叶思危顿了顿：“以后还会有更好的资源的。”

龙视微言立即就把之前发过Loreley上春节歌会的博文全部删掉了，那些彩排录影后跟Loreley在微言上互动过的艺人，也眼观鼻鼻观心地也自觉把博文删掉。到了春节歌会播出的时候，Loreley的镜头删得一点都不剩，剪刀手功力深厚，剪得毫无违和感。大家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Loreley从来没上过春节歌会】才是真实。

观望的人把龙视的行为当作一种表态——【没做过的话，龙视干嘛要删掉他们？！】。于是，其他节目也纷纷中止了合作，Loreley被迫停止了一切的工作，原定的新单曲自然也无法推出。

【Loreley这次铁定凉啦！还说没做过，没做过会全世界都不敢合作吗？圈内人肯定其实都知道吧，只是这次占TAG事件才捅了出来，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心疼其他被连累的三人QAQ】

“什么？！雷岸？你确定是雷岸？！”本来夹着电话瘫在电脑椅上的莫然，一下子坐直了起来，牵动了昨晚被叶思危劳损得厉害的老腰，疼得“嘶”了一声。

顾梦瞳在电话道：“啧，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就是他粉丝集资做的，当然，后面能引发那么多连锁效应，倒是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收获。”

“这不对呀！雷岸是流行偶像我们是摇滚音乐人，他一个人我们四个人，他又跳又唱又拍戏，我们只做音乐，他圈女粉我们男女四六开……无论怎么看我们都凑不成对家吧？”

雷岸这人是不是“大器”不好说，但他确实是蛮不容易的“晚成”。他原来是某电视台里一档青少年节目的外访记者，偶然被发掘签了下来。可他刚作为偶像歌手出道没多久，新任CEO叶思危就开始了天睿娱乐的架构重组，把艺人分为影视部、偶像部与音乐部，而偶像部的负责人就是要搬练习生那套的kenny张。在kenny张眼中，当时二十多岁还没什么人气的他已经太老了，自然就没培养的兴趣。他长期处在十八线中混了几年，不知怎么的就追到了自己的前辈——电视台的当家主持佟铃。

这段名气相差甚远的姐弟恋让雷岸的名字第一次上了娱乐热搜，虽然普遍都在说雷岸配不上佟铃，但热度却让雷岸多了资源机会。后来，他接到了一套偶像剧里第二男配角的角色。虽是配角，却因深情强大的人设而俘虏了不少观众的少女心。之后的资源越来越好，他的“老婆粉”也越来越多，网络舆论也逐渐从“雷岸吃软饭”变成“佟铃势利眼”，最后两人不得不分手告终。

可是他跟Loreley到底有什么矛盾？八竿子打不着啊！

“还不是因为他粉丝眼红你们能上春节歌会。她们觉得Loreley才出道两年，资源太好了，觉得天睿娱乐偏心。”

莫然的脑壳又开始疼了：“不是……这就算我们不上春节歌会，也轮不到雷岸上吧？她们什么逻辑啊。”

“呵呵！就叫你不报传播心理学的课程也得看多些书。没看过《乌合之众》吗？不要跟群体中的人说逻辑。而且呀我跟你说，雷岸本人跟他的粉丝会是有联系的，所以说这事他虽然不是发起人，但是他肯定有机会阻止。”

“太他妈恶心了！操……”莫然气得猛锤了一下办公桌，又扯到了身下难言之痛，“他这样是违反公司规定的！我要举报他！”

顾梦瞳泼他冷水道：“切！你举报他什么啊？！整件事他就没出过面，他咬定就是不知道粉丝这样做了你能怎样？！”

我能怎样？我……我能吹枕头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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