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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 如何用爱换取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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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再等 也未如愿

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

应该怎麽决定挑选】

“……”莫然转过头,只见老茶铺的老头子在隔壁草地上晨运,脚边不远处,正是那架放着怀旧粤语金曲的银色收音机。

妈的,老子早晚拆了它!

辛夷艺术节的首场节目,是Loreley的音乐会。莫然本来没打算去看的,但顾梦瞳直接拿着票邀请他,实在推不过去。

现在的Loreley基本都在万人以上的场子开演,这次在三千人左右的大剧院里演出,算是难得的小场了,估计前排黄牛票价得炒到五位数。演出风格也与他们以往的摇滚LIVE不同,所有曲子都编曲成古典风格,与著名的交响乐团联袂演出。

撇除了经纪人的身份,回归到一名普通观众的莫然,依旧为他们的音乐才华而赞叹。那些或流行或朋克的曲子,重新编曲后与弦乐竟比想象中还要搭配,撕裂灵魂的电吉他换成木吉他,依旧行云流水,曲意也更显波澜壮阔。而即便少了一人,跟不同的支援鼓手搭配也不是什么坏事,每次不同演出的编曲都有耳目一新之感,可见三人乐队并不奇怪。听说现在还流行二人乐队,甚至只有主唱是在真唱的空气乐队呢。

人在变,情在变。确实没什么非卿不可。

“下一首曲子,《莱茵河上的悬岩》。”台上的Dream道。

莫然想起了2017年Loreley登上国家体育馆的LIVE演出,那次是这首曲子的首次公演,而莫然也偷偷买了票去了现场。

在国家体育馆举行摇滚live,曾经是他们遥不可及的梦想。

寂静的黑暗中,先是如夜空点点残星的钢琴声响起,那星星忽明忽暗时,凄怨的唢呐划破夜空,如跟黎明拼搏的第一缕晨光。你无法想像,Dream那瘦小的身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肺活量吟唱出那尖锐而漫长的第一个音符,在恍惚的灯光下,就如含着一股怨气的幽灵。

传说,Loreley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孩,却和一个富家子弟相爱了,但是地位使他们不可能在一起。每天的清晨和黄昏,Loreley登上莱茵河上的一块悬岩处唱着歌,希望爱人的游船从山崖下经过的时候,能看到她的身影,听到她的歌声。终于有一天,爱人的游船从山崖下驶过,Loreley从山上一跃而下,将美丽的青春和无望的爱情一同埋进了莱茵河。

本来,乔以哲起这个乐队名字,是因为他妈妈的偶像——一位活跃于上世纪80年代的一位乐坛前辈,有一首同名的流行曲。这歌乔以哲从小听到大,更希望他们乐队的影响力能像这歌所唱的风暴女神一样席卷全城。但Loreley出道时,公关部的宣传策划嫌弃这故事不够逼格,莫然百度了一番,又找到了上述的故事。

《莱茵河上的悬岩》说的就是这个传说的改编。莱茵河的这块悬岩见证着少女爱情的始末:两人身份悬殊,村民都嘲笑少女的痴心妄想,直到她死后也生不出同情之心。直至有一位旅人来到,听到这个故事深受感动而要寻这块悬岩凭吊后,村民态度随即大为转变,把这块悬岩圈起来立了纪念碑,到处大肆宣扬歌颂这个爱情悲剧,以此吸引更多游人的到来。

这个黑色幽默与凄美爱情并存的故事,哀伤又讽刺。如果说当初《月夜》这专辑,还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那经历洗练的Loreley,已经能作出更成熟更兼具商业与艺术价值的曲子了。

虽是一首讲述西洋故事的曲子,编曲却大胆地加入了中国传统乐器,使得曲子突破了地域文化的限制,更为大气。歌声中,暗红的灯光猛地亮起,舞台上弥漫出散淡的烟雾,朦朦胧胧,如被红叶染红的山涧水汽。Sin和Moon的手指如在跳舞,华丽的吉他与贝斯,互相撕扯着听众的神经。从**浅唱到高声嘶喊,Dream似在诉说绝望的最后献祭,又似在诘问那些冷漠无情的看客。可以说,重生后的Loreley更让人着迷了,只是再也不是那支年少轻狂,对未来充满憧憬的乐队。

曲终时,陈宝抬起头望着国家体育馆的上方,从他的角度,眼前应该只有观众银色荧光棒组成的星空——可他看着的到底是这片星空,还是他的命运?

演出结束后,很多粉丝还留在大堂不愿离去,三三两两跟花牌或者海报合照。莫然看着被弄得有点歪掉的花牌,忍不住上前整理好。

“哟!职业病还在嘛!”这说话的语气,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顾梦瞳,“来来,咱们找个地方吃夜宵。”

“你们团队要喝庆功酒吧?”

“团队现在人多着呢,我请个假没关系的。”说着便拉了莫然走。

辛夷古镇虽然是景区,但大部分饭店都是本地人开的家常菜馆。两人找了一间营业到较晚的,坐在对河窗边的长木桌前开了两罐啤酒。莫然不禁颇有种当年逃课去LIVE HOUSE参战完毕后,就跟LIVE上认识的朋友一起去喝啤酒的感觉。

顾梦瞳跟他碰了碰杯,问道:“怎样?看完音乐会,觉得怀念吗?”

莫然翻翻白眼:“我们那——么熟,就不要转弯抹角了,你那——么忙还特地找我,到底有何贵干?”

“讲这些!”顾梦瞳狡黠地笑笑,掏出一个小本本,一边画着示意图一边道,“自从你走了之后,老石就亲自接管Loreley的经纪工作了。后来Loreley人气越来越高越来越大牌,便每个人都各自有自己一个工作室团队。然后你知道的,我是Dream工作室的,我们团队人数大概是这样,除了当初你找来的小薇,其他基本也是直接跟小宝签的合同。”

莫然摸了摸脖子:“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炫耀现在的Loreley有多成功队伍多庞大?可是我佛了很久了呀。

顾梦瞳眨眨眼:“Loreley最初签天睿时的年限你还记得吧?今年快到期了,小宝想不续约了,以工作室的名义成立自己的经纪公司,你愿意去他公司帮他吗?”

莫然一下子就懵了:“他不续约了?那其他人呢?那Loreley怎么办?!”

顾梦瞳安抚地拍拍他:“你别急,我跟你一样都不想Loreley解散,最好的结果是小宝经纪合约独立出来,以合作的形式继续做Loreley,至于唱片继续由天睿发行是没问题的。但这事谈判起来不是那么容易,最好是既熟悉Loreley又熟悉天睿的人出面。我想来想去,能信得过的人就只想到你了。”

莫然揉揉额头:“小姐你太抬举在下了。我那不叫熟悉天睿,我那叫得罪天睿好吗?老石见到我,估计先暴打一顿。”

顾梦瞳忽地阴仄仄咧嘴一笑,吓得莫然差点以为她鬼上身了。只听得她压低声音道:“可你跟老板熟呀。”

莫然顿时一个激灵,只见她从自己袋子里掏出一顶鸭舌帽,款式看上去还很熟悉——靠!不就是艺术节开幕式那晚他戴的吗,什么时候在她那了?

“那晚,你把帽子落下了,我想拿回去给你的,结果从窗户那看到你在忙就走了。不是我说,这种乡下地方,你们窗户要关好……”

“等等等等……”莫然打断她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他的猫跑了,要带他回家?”顾梦瞳再次露出那三分八卦七分诡异的微笑,“所以那晚你到底认主了没?”

莫然从她的笑容中记起了她那腐烂的属性,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是要你立即答应啦,只是先跟你说下罢了,你可以慢慢考虑,至于待遇,小宝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虑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要我烤他,特么你们都是约好的不是?

离开辛夷,其实并不麻烦。莫然没什么行李,当初离开的时候,他的宝贝们全留在叶荫山房了,去辛夷的时候只背了一个背囊,如今回去,也只是多了几本沐深纪念册,以及陈伯硬塞进去的辛夷特产罢了。

买回去新都的机票时,莫然跟自己说了三遍:他为的是陈宝,绝不是想看下叶冷美人到底会怎么哄他。

辛夷机场晚点基本是常态,莫然便到机场书店打算挑本杂志塞时间。莫然本来是想买娱乐或者音乐方向,为工作预习一下的,奈何某本财经类杂志的封面过于养眼,让莫然一下就看到,随即还看到了封面标题。

【天睿凤鸣联姻:凤鸣集团太子女将嫁天睿娱乐总裁?】

一时间,千万只名为羊驼的小动物,在莫然的胸口上奔腾而过。

同一时间,在天睿中心的叶思危脸色发冷,对着电话说:“凤于菲,凤鸣集团什么时候沦落到要依靠八卦新闻来拯救股价了?”

现在新媒体兴起,加上出版政策收紧,作为传统传媒巨头的凤鸣早不复当年勇,近期旗下有多个杂志宣布停刊,也引起了股价创下新低。

电话里传来女人轻笑的声音:“话也不能这么说,今天开市股价上升的也不止我们,对天睿也是利好消息啊。况且这是事实就不算什么八卦新闻吧,未婚夫。”

不悦地挂上电话,叶思危马上拨了洛嘉文的内线:“凤鸣那篇访谈,我要撤热搜。”

洛嘉文一怔:“叶夫人好像挺高兴的,还叫我弄多点水军转发。”

“给我全撤了!”

难得叶思危情绪有点激动,洛嘉文不禁戏谑道:“行行行,老板您说了算哈。平常你不是懒管这些吗?凤于菲得罪你了?”

“……”叶思危已经憋很久了,只是他发现,自从宁洲把林落带出国后,他竟连可以说说话的狐朋狗友都没有了。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Carmen,我的猫找到了……他似乎不肯回来。”

一直以为老板真的是丢猫的洛嘉文在电话里狂笑起来:“我说大老板呀,你还管它肯不肯?捉回去关着就得了呗,锁笼封窗,看它还怎么跑。”

叶思危看了看手边一台型号是好几年前出的手机……

关起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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