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更真实不再寻梦（2 / 2）

【最受瞩目乐坛新人？营销稿还真好意思！还不是靠Loreley！】

【Dream在做什么瞎JB曲，求你们乖乖做乐队，OK？】

……

随着陈宝个人演出巡演，其他三人也开始了自己的活动，然而当媒体再次把解散传得绘声绘色的时候，各种质疑的声音也随即出现。没人认为，他们自己做的能超越Loreley，而当中人气最高，最早展开个人巡演的Dream，自然受到了最多的抨击。

“管他娘的。”接受访问的时候，面对这个问题，陈宝叼着烟笑了笑，似是满不在乎。

这句话，后来顾梦瞳审稿的时候，改成了“Dream个人的风格，和Loreley肯定会有所区别，否则个人活动就没意义了。有不能接受的人，自然也会有喜欢的人，我愿意为喜欢的人而唱。”

这样改了之后，已经温和很多了，却依旧引起了Loreley团饭和Dream唯饭大规模撕逼，前者嘲讽Dream的乐曲水平，后者说你不懂他的努力。粉丝内耗可不是什么好事，当莫然和顾梦瞳为控评而忙前忙后的时候，陈宝却在盘算着别的事情。

“要不我去东亚发展吧。”【Dream摇滚一夏live tour】结束的庆功宴上，陈宝突然对莫然和顾梦瞳道，“之前Loreley到东亚巡演，不是认识了当地一个演出经纪吗？他那时就说，要是Loreley有兴趣在东亚发展可以联系他。”

顾梦瞳皱起了眉：“哥，你在本土solo虽说是新人，但好歹名气在这儿撑着，你到东亚发展就真的是重头来了。”

陈宝闻言更兴奋起来：“这样不是才有意思吗？而且目前东方的音乐环境，就东亚最好了吧？而且东亚的摇滚市场也比新国包容。好不容易才摆脱天睿，现在还是只能跟着他们的资源来，有个屁意思！”

庆功宴还得应酬赞助商，没法详谈，莫然只得先劝着他：“能打进东亚当然是好，但这事急不来，你先等我们准备好。”

莫然和顾梦瞳都没想到，陈宝居然自己联系了那个东亚经纪人藤本原。藤本原在九十年代，为不少东亚明星举办过演出，陈宝不疑有他，在藤本原的劝说下，糊里糊涂就签了东亚全国巡演的演出协议。

当他回去跟莫然他们报备时，差点没把他们气死。

“我的哥啊！法务都还没看过呢，你签什么啊？还有那个藤本你才见过几次？你就那么信任他？！”顾梦瞳气到脸都红了，她以前带的偶像部艺人哪怕再叛逆，也没这样乱来的。

陈宝一脸无辜：“他又不是没名望的人，骗我什么啊。他说他已经介绍过很多新国小团到东亚演出了，当地赞助什么的都不是问题。而且HE**EN依旧是主办方之一，我们话语权不会受到挤压的。”

莫然头都痛了，其实从筹备公司的时候他就知道，陈宝独立出来是因为他迫切地渴望能干自己想干的事，却对运营和市场毫无常识。这个藤本原确实过去有点成绩，可若没有猫腻，又何必急着让陈宝绕过他们直接签了合约？这是在不符合东亚人礼貌严谨的民族性格。

果不其然，当莫然他们尝试联系藤本原详谈时，对方先是说自己忙，含糊其辞地拖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干脆失联了。这时他们还没想通藤本这样骗了一份演出协议有什么好处，直到商务的同事接到了来自日本的电话。

原来，藤本原拿着这份演出协议，真的在东亚拉赞助了。收了不少赞助款的藤本原却根本没打算真的帮陈宝巡演，而是捐款潜逃了，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藤本原近年沉迷赌博，欠下了不少债。

虽然是藤本卷款跑路，但演出协议是真的，赞助合同也是真的，如果Dream不到东亚演出，HE**EN作为主办方之一是要赔款的，可演出费用都已经泡水了，HE**EN这种新成立的小公司又如何有经费支撑东亚的跨国巡演？

陈宝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莫然真担心他把头发都抓掉了，捉过他的手，却发现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怎么办？莫然怎么办？房子……我还有两套房子，卖了够吗？”虽然这些年Loreley赚了不少钱，但陈宝一向没什么存钱的习惯，挥霍后剩余的款项又都基本投进HE**EN里了，而HE**EN作为新成立的创业公司，远还没到利润期。

“小宝你先别急……没事，咱们已经报警了，说不定能追回不少款项呢。”话是这样说，但毕竟跨了一个海，他们势单力薄，扯皮起来麻烦着呢。但事已至此，莫然也只能先安慰好陈宝，别影响他接下来的工作状态。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拉一个大的土豪投资方投资HE**EN，先有资金周转，再慢慢把亏掉的钱赚回来。莫然让顾梦瞳先稳住舆论，别让这事捅出去影响投资信心，自己再跟商务的同事讨论怎么拉人入股。

顾梦瞳看着他，欲言又止。

莫然抢先道：“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想了，我不会求他。”

“……”HE**EN里莫然和陈宝才是老板，顾梦瞳没法，只得做事去了。

“莫少，我有个朋友说他老板有兴趣。”商务的同事挂了电话，对莫然道，“他想约你和Dream出来面谈。”

纳言影业的老板言中章也是有名的财大气粗，但他向来投资影视和房地产产品为主，HE**EN主打音乐，不知为何会入了他的眼。莫然对陈宝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十分担忧，便约定了他和顾梦瞳先呆在停车场的保姆车里，他以“Dream有事晚点到”的借口先上去会会言总，如果感觉没什么问题再让他们上去。

见面的地点约在夜店区一间会所里。莫然回来新都后对这里也有所耳闻，这间夜店是在几年前开的，传闻老板是一个退了圈的明星，因此人面广也懂客户心理，会员制度很严格，有不少名人商贾流连在此。莫然进去后一边往目的地走，一边观察四周。一楼的气氛还算正常，虽然舞池里几个衣着性感的金发女郎正在跳钢管舞，但这也算是夜店基本配置了。

来到二楼VIP区，莫然推开了约定的包厢房门，男女调笑的声音就随着躁动的电音音乐传到他耳里。言中章和其他几个男人，正各自搂着一个女人在玩骰子，看见莫然进来皆是一怔。

“怎么只有你？”言中章摆摆手，示意那些女人们先出去。

莫然连忙道歉：“抱歉言总，Dream今天的录影出了点状况，得晚一点点到，已经在赶来了。”

言中章冷笑一声，脸色不悦地道：“你们不是要在我面前耍大牌吧。”

“言总言重了，咱们怎么敢。其实业务上的事我比较清楚，您先跟我聊也是一样的。”

其实主要还是言中章的下属们在问莫然问题，提的问题还算专业细致，据言中章的说法，他之前主要在影视这块发展，现在想试水一下音乐市场，吸取经验扩大纳言的版图。

听起来，感觉似乎真的有心投资。

“我问下Dream到哪里了。”莫然拿过手机想通知陈宝可以上来，却在回头的时候，看见包厢的镜面墙上正反映出门外一人，正透过门缝在偷窥。

那人一撞上莫然的目光，就赶紧退避了，可莫然还是从那两秒钟的时间认出了那人是谁——徐玮卓。

莫非他就是这家夜店的老板？

徐玮卓火了一会儿就糊掉了，若果不是又攀上了别的金主，绝不可能开到这样的夜店。又或者说，他只是表面的老板，控制权另有其人。

一阵不安涌上心头，莫然把对话框的信息改成“快走”发了出去，然后抬头道歉道：“不好意思，Dream在录影厂受了点伤，今晚不能来了，改天我们再登门道歉。”

言中章脸色一变：“你们耍我？”

莫然只能再三道歉，又表示自己要先告辞去照顾他了。言中章的一个下属看出莫然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递给他一杯洋酒道：“你们真的太不给言总面子了，酒都还没喝呢，来，先敬言总一杯再走。”

陪客喝酒这事，以前谈赞助谈资源时也不少见，莫然虽然不太能喝，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那我先告辞了，言总您们玩得开心，单子算我的。”莫然说着转身想离开，刚站起来却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怎地，自己就已经躺在地毯上了。

包厢的门推开了，徐玮卓一脸冷笑地走了进来，拿走了莫然手上的手机。

纯天然：回来吧，是我刚想多了。

莫然之前那条信息已经无法撤回了，他唯有直接再发一条出去。过了一会儿，莫然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瞳哥”。

应该是顾梦瞳有所怀疑，直接打来求证。

徐玮卓气愤地按掉，把莫然手机扔到一边：“哼！让那**跑掉了。”

言中章笑着搂住了徐玮卓的腰，哄道：“宝贝别气，总有机会帮你报仇的。要不，你现在先收点利息？”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地上的莫然。

那酒显然加了料，莫然浑身冒着汗，燥热得恨不得扯掉身上的衣服，手脚却软乎乎的没什么力气。

徐玮卓居高临下，对莫然扬起轻蔑而残酷的微笑。如果不是被这人撞见了自己的好事，还捅了给叶思危，林落那个白痴哪会去查自己？他伺候林落一场，好处没捞到多少就沦落到被扫地出门的下场。害得他又攀了无数关系，好不容易搭上言中章这个变态中年，才勉强再有些好日子过。

“我知道，你们都在背后笑我是个卖屁股的。”徐玮卓说罢，转头对言中章那个几个下属道，“轮了他，看到底谁的屁股更脏。”

言中章鼓掌笑着赞道：“宝贝你真会玩。”

莫然发胀的脑袋闻言一个激灵，用尽力气翻过身子就往门口爬去。可没爬几步，就被人抓着脚腕扯了回去。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