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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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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笑着合上了手里的书,阿不思扭过头看向了巴沙特,“那可是德国的大贵族之一,跟英国的布莱克、马尔福一样,那种口头上的约定,只要魔力不强,随着时间就淡化了,而且说不定对方根本没有当回事呢。”

按理说这种带有魔法的约定,在约定条件达成后,阿利安娜身上会出现咒痕才对,但从知道这件事开始,阿不思就没看自己小妹妹有过任何的反应,那只能说对方应该是放弃了吧。

“你怎么可以确定呢?”坐在一旁的盖勒特忍不住插嘴道,虽然他的确没当回事,可自己说和被别人猜中,那是两回事。

“那要不,我写封信去确认一下吧,以对方的条件,肯定有更适合的名门淑女在等着呢。”

把两本书叠在一起夹到了腋下,阿不思礼貌的向巴沙特表示,自己想借阅回去看。

“哦,没关系的亲爱的,只要你帮我赢了这个混小子一盘,我把书送给你都没问题。”站起身一溜烟的绕到了阿不思身后,巴沙特推着少年的肩膀把人按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已经恢复到开局状态的巫师棋们,整装待发,等待一个命令。

“我……”

“别告诉我,你连巫师棋也不擅长。”

笑的极具侵略性的盖勒特,这会显然是报复昨晚阿不思故意踩自己这点,早在学校的时候,那些老师们就已经下不过他了。

“那你就猜错了,我最擅长的就是巫师棋了。”把手里的书放好,阿不思笑的像个和颜悦色的红毛狐狸般。

已经吃过一次亏的盖勒特自然是不会相信对方了,但是第一局结束时,他莫名的看向阿不思——自己赢了,而且几乎是大获全胜。

“你真厉害,请允许我再挑战一次。”敲着棋盘,恢复到了开局状态,阿不思笑眯眯的又输了一局,站在一旁的巴沙特对于盖勒特那毫不留情的定点打击,表示了由衷的无奈,最后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了,还别过了脸。

连输了三局后,盖勒特已经开始不耐烦,但是阿不思表示,他真的很擅长这个,如果最后一局他输了,就答应沃德林格先生一件事。

“你有什么东西是我需要的吗?”

“这要等你赢了我才算数。”

第四局开盘,阿不思还是指挥着骑士出位,盖勒特皱着眉移动过自己的棋子,巴沙特在一旁给两人倒了杯加蜂蜜的红茶,在战车对上主教的节骨眼上,阿不思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还顺便夸赞了巴沙特煮茶的手艺。

“骑士上前,将军。”

被一个禁卫军和主教围困在一侧的皇后,眼睁睁的望着国王被踹倒在马下,眯着眼的盖勒特用力挑起了眉头——他居然输了?!

“好了,今天就下到这里吧,我该回去做准备了。”

“赢了就不准走了。”手掌用力按在阿不思想要拿书的手背上,盖勒特在此时充分展示了自己的顽固不化和毫不讲理,幸好在对付这类型的人上,阿不思一向很有办法。

“我可不是大少爷,能衣食无忧的活着,沃德林格先生,我还有很多农务没有干完,最多再陪你下一盘。”

“如果你又赢了呢?”盖勒特现在怀疑这个长相柔和的男巫身上,藏着什么足以让他兴奋的东西,不然他为什么这么想针对对方。

“那不如你答应我一件事。”

“可以。”

“好,来吧,最后一局了,我可是要养弟弟妹妹的人啊。”

敲着棋盘回到开局,阿不思一口气喝完了甜腻的红茶,然后揉着膝盖,让骑士出位。

出门还回来的阿不思,心情良好的掌厨烧了一顿美味的午餐,接着告诉阿不福思,晚上不用起床帮自己播种了,他找到了一个免费的劳动力。

“你又算计别人了?”

一个在霍格沃茨校史上留名的天才学生,也只有那些被邓布利多家现状欺骗的人,才会觉得阿不思好欺负,阿不福思最恨的就是每次都要被自己哥哥拿来比较,在家里会稍微好点,但也需要足够小心,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你挖了个坑在前方,就等你跳下去了。

“不,这不能怪我,当一个人不懂得谦虚和见好就收,那么他之后所要付出的任何代价,都是自找的。”眨着眼脱下了马甲,阿不思撸起袖子的时候,手腕上的红痕经过一晚居然开始扩散了,原来硬币的大小,这会差不多可以放下三个,而且还是横向发展的,估计再不控制,第二天能给自己长出个手环来。

“我明天要去城里一趟,你们有要买的东西吗?”

坐在窗台边的阿列安娜轻轻摇了摇头,阿不福思想了想,然后还是先问了下阿不思要去干嘛。

“我要去买点魔药材料,然后把上次做的订单拿去交了。”

“那给我带支羽毛笔吧。”原来那支被他的魔力揉的稀巴烂,虽然后来恢复了,但已经不太好用了。

“好的。”揉了揉阿不福思的头顶,在对方气恼的躲开后,阿不思拉了个椅子坐到阿利安娜身边,盖着毯子的小姑娘不安的看了看自己哥哥,在得到一个安抚的笑容后,才闭上眼迎着日光熟睡了过去。

拿着笔,一边看书一边把自己想到的写下来,直到投射在羊皮上的光亮不再清晰,阿不思才叫醒了阿列安娜,然后准备起了晚餐,他还多煮了一些,到晚上种好了种子后,拿来做夜宵,就是不知道以那位大少爷的胃口,能不能吃下这么粗糙的东西。

给睡着的阿列安娜身边施加好了魔法,阿不思还悄悄去阿不福思的房间看了下。虽然晚上不用帮忙,但还是点了个蜡烛在看书的阿不福思,看到阿不思后马上可疑的红了脸,那样子就像小时候偷吃饼干被抓包了一样,阿不思笑着举起魔杖,给对方放了几个会发光的星星,免得阿不福思看着看着把被子烧了。

“早点睡,明天你要照顾阿利安娜一天的。”

“我知道了。”呼噜着答应了对方,阿不福思吹灭了蜡烛举起书挡住了脸孔。

到了弦月最明亮的时候,阿不思带着已经泡好的种子到了后院的田地,盖勒特已经来了。穿着黑色衬衣和长裤的少年,一头金发几乎和月色融为一体,阿不思拿了个盆来,给对方分了一半,然后指着已经刨好的洞解释到。

一个洞放三颗、填土、浇水、念魔咒。

如果是阿不福思来帮忙,对方就只能帮自己放种子和填土、浇水了。

“做好了请你吃夜宵。”

虽然对方比自己高,但从多年带孩子的经验来看,阿不思确定这家伙应该要喊他一声“哥”。

“你不如再陪我下一盘。”

“下到你赢了为止吗?”

阿不思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不服输的性格也很小孩子气,不过这家伙的确有自视过高的能力。

两人一人头,快速的丢种子、填土、浇水,再给每个种子送上一句魔咒,等阿不思弄完一条时,开头的几个已经发芽,小小的两瓣叶子在月光下抖着脑袋。

本来盖勒特是想用魔咒分离出种子,按数量投递,然后一把埋土、浇水的,结果他很快发现,精度如此强大的魔咒——是不存在的,这时候他已经捏碎了一把种子。

还好阿不思开始准备的多,不然可能洞都填不满了。

“你动手能力太差了,难道在学校除了魁地奇,就没有别的东西需要你劳动了吗?”

“写论文算吗?”坐在田埂旁的台阶上,盖勒特接过男巫递来的饮料,入口后的甜腻齁的他皱起眉来,正在拿夜宵的阿不思并没看到这点,等他坐好后,盖勒特已经放弃了那杯甜到要命的果汁。

“吃不惯就算了,不用给我面子。”

“我还没这么挑剔。”接过三明治啃了一口,这比在德姆斯特朗吃的东西要柔和的多,因为所在的地方太冷,很多肉食在烹调前就成了血冻,小精灵们会把它们放在火上烤到金黄,然后撒上干酪碎和胡椒。

“那我就当是夸奖了。”咬着嫩滑的鸡蛋,阿不思看了下时间,再过一会,加一道咒语,今晚的工作就算完成了。

“你比我想象的要优秀。”至少在来之前,盖勒特觉得阿不思就是个为家庭操碎了心的男巫罢了,但这个人显然活的远超自己的设想。

“梅林在上,我会陪你下棋的,别说这些肉麻的话好吗?”

扭过头状似惊讶的看向了对方,在盖勒特也转过头时,阿不思哇哦的张开嘴,那个纽特说,会变色的眼睛,现在褪去了原有的颜色,沉浸在白色眼球上的瞳孔在月色的阴影下泛起着银蓝的光泽。

感叹着的阿不思,抬手把三明治全数塞入嘴中,一边用力咀嚼一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眨着眼不明所以的抬起手,在遮住了右眼后,盖勒特手里捏着的三明治掉在了地上,夹在中间的火腿和鸡蛋漏了出来。一旁的阿不思因为对方肩部的颤抖而站了起来,红发男巫蹲下身面对着盖勒特,在出声询问对方的情况时,盖勒特正在看一段莫名其妙的场景。

——他在吻阿不思·邓布利多。

从十四岁觉醒了性征后,盖勒特不止成了阿尔法,还多了一个巫师中少有的能力——预知。

他枯槁的外婆曾经捧着他的脸喊自己是先知。

不需要水晶球、不需要媒介、不需要梦境,他随时随地都可能突然看到一些关于未来的东西。

“你还好吗?”

挪开手掌,暴露出了异色的瞳孔,原来为了上学减少麻烦,奥斯顿强迫他服药把异变掩盖了下去,想来是这几天药效过了,才……

“很疼吗?”伸手在盖勒特的眼前晃了晃,阿不思不敢随便用魔咒去检查,毕竟那很不礼貌,而且看对方现在呆愣的样子,似乎没有特别不舒服。

垂下眼帘凝视上面前的少年,盖勒特舔了下嘴唇,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不能接受这个未来,而且为什么他要吻对方?他们这才第三次见面吧,除了一见钟情和迷情剂外,或许有着别的什么原因?——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原因。

眼睑放松的眯起,盖勒特低下头,抬起后按在阿不思后颈的手掌用力把对方压向了自己,启开的嘴唇覆在少年带有食物香味的唇齿上时,地里的绿苗正随着微风舞蹈。

阿不思看到了一抹金色的麦田在眼前撩过,他伸手去挡时,手腕上发痒的地方突然疼痛了起来,带着香氛气味的鼻息在唇上扩散开,他怔愣了片刻,心头有数十万只山羊嘶吼着奔跑过。

在最后一头山羊用力的踹过他的脑袋后,阿不思闭上眼用力往前一撞,盖勒特挺翘的鼻头瞬间遭受暴击,疼到激灵的金发少年不由自主的咬了阿不思一口。

带着破开的嘴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阿不思握着魔杖一连放了几个检查咒语,确定盖勒特没有中什么诡异的诅咒后,立刻飘起地上的东西,捂着还在出血的嘴唇跑回了屋里,连最后一道给种子们的咒语都忘了。

嘭的把门摔堵在了身后,阿不思抬起手腕,那个犹如过敏般的红痕这会彻底变成了一道印刻有魔咒的伤痕,从上面的如尼文来看,这应该就是母亲和格林德沃家族定下的婚约,只是它没有出现在阿列安娜的身上,而是自己?

难道魔咒还能发现自己觉醒成了一个欧米伽?!

或者说对于那个从未谋面的家伙来说,自己更加适合吧。

不过想到刚刚被偷袭的那一刻手腕上的疼痛,这个婚约要是不解除,自己以后是不是就不能谈恋爱了?!

用了十秒时间,就把思维跑偏了的阿不思,完全忘记了自家后院鼻血潺潺的盖勒特。

在止住鼻上的伤口后,盖勒特舔了舔嘴里的腥甜,从下腹窜起的热度叽里呱啦的蔓延到了两腿间,他尴尬的弯下腰,按着肚子有些不明所以。

等到那股热度随着时间褪去,盖勒特舒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才想到,能让一个阿尔法挑起性欲的可能有三点:一、迷情剂(这个已经被他否决了),二、他爱阿不思(至少现在它还不是真的),三、他遇到了一个欧米伽。

尽管这个想法荒诞至极,但盖勒特实在无法忽略自己在亲吻对方时,阿不思被吓到爆发而出的香味,只有很短很短的一瞬间,不过他感觉到了。

——难道我搞到了真的?

拍着裤子往回走的盖勒特,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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