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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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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为什么阿不思身上出现了魔纹,但是他没有?!

“盖尔?”试探的拍了拍少年的背脊,被针扎了一般在原地跳起来的盖勒特,这会有点脑子不够用,他如果现在告诉阿不思,自己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对方甩自己一巴掌,然后马上走人的可能性有多高??

“你生气了吗?因为我的隐瞒。”

听着这句话,盖勒特认为自己可能不止会得到一巴掌。他们还没开始交往!阿不思的行为怎么也够不上“隐瞒”,可他不一样!!

“不,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我要生气也不是对你生气。

自被开除起,再也没有尝试过在为人处世上倒霉的盖勒特,现在算是摔倒第二次了,坐在阿瓦隆的梅林,这会是不是正在嘲笑他的怯步,然后和圣王亚瑟一起举杯为他们后世巫师的愚钝感到好笑。

“我会解决好的,盖尔,我保证。”拉着盖勒特发凉的指尖,阿不思认认真真的说道。

盖勒特想,估计唯一解决的办法,应该是把自己给解决了。

放下深陷谎言泥潭的盖勒特不说,阿不思出门之后,阿利安娜就点了盏油灯,然后窝在自己房间写起了日记,从懂事起,她的记忆力就比不上阿不思和阿不福思,所以只要有空她就会把自己一天里经历的东西都写下来,整整十数本日记,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房间的架子上,但是阿利安娜知道,里面有几个空白的地方。

一个是她得病前到之后的一周里、一个是父亲被带走的时候、还有一个就是坎德拉去世时,她几乎是从阿不思的口中才知道,母亲已经不在,就被葬在山谷的泥土之下,那个墓碑洁白而干净,就像她空白掉的记忆一样。

翻开日记本,阿利安娜把夹在里面的纸张摊开,上面有一个她六岁时写下的标题——我的阿不思哥哥。

纸页已经泛黄,折痕的地方留下了灰色的印记,但是她从没给别人看过这个,也许等哥哥离开时,她能把这个重新抄写一遍,当做礼物送给对方吧。

经历了告白、失败、聊天、分手后,阿不思回到家时,弟弟和妹妹都睡下了,阿不福思虽然口上不满,但还是给阿不思留了一盏灯。

脱下衣服好笑的拿起阿不福思摆在桌上的便条,还有被竹篮盖住的夜宵,他弟弟是以为自己要和盖尔特私奔去月球吗?!

吃了块三明治,阿不思舔着手指舒展开手臂,挥着手在脸颊边扇了扇,从下午起,他就觉得有些闷热,其实戈德里克山谷的气候一直算得上温怡,也不知道这感觉是怎么来的。

给浴缸放满水,阿不思弯下腰脱裤子时,一股湿热自腹间勾窜上了胸腔,几乎片刻后,湿濡的水流已经攀爬上了股沟,解开衣服看着胸口发红的乳晕,阿不思啊了一声,然后按着额头苦笑了起来。

盖尔特的出现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现实和理想的差距,他沉溺其中,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他是个觉醒了的欧米伽。

对于魔法生物来说,雌雄只是表面的性征,为了繁衍而演化的存在,才是他们区分彼此的方法,只是巫师中阿尔法、欧米伽、贝塔的稀少,让这种关乎血缘的觉醒,早早的被踢出了规则范畴。

阿不思刚刚觉醒时,正好是坎德拉的葬礼后,他一开始也无法分辨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紧随其后的发情期却给了阿不思确定的答案。

巫师比照麻瓜,之所以选择隐藏,很大原因来自于对方数倍、数十倍百倍于巫师的人数,关于巫师里繁衍的难题还有生出哑炮的可能在欧米伽身边是不存在的,所以巫师界两百年都没有出现欧米伽,但如果哪个家族的子嗣突然变得成熟而且完美,那就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答案。

女性欧米伽尚且被藏匿起来成了家族繁衍的工具,阿不思根本无法想象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会如何,巫师界没有成文的法律规定男巫可以和男巫在一起,阿不福思所有的担心都来自于盖尔特的身份,一个贵族,除非被逐出家族,不然他早晚都会屈服于利益的捆绑。

赤身坐进了热水里,阿不思靠着浴缸的边缘,闭上眼小憩——希望这次的发情期,不会持续太久。

流淌融化在双腿间的温热让阿不思想要沉入水底,他头脑昏沉,四肢疲惫,那一波波涌动在身体里的感觉比无梦药水还要催眠,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星河,彼端的位置,有个电灯泡一样明亮的脑袋正在靠近着,他扯开嘴,轻笑出声。

不过此时被比照为电灯泡的盖勒特却很暴躁,他脱光衣服,站在落地镜前审视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皮肤,最后他在自己脊椎的根部和两片肩胛骨间找到了魔咒的刻痕,看样子应该是最近几天才出现,和过敏的发烧混为一谈,所以没有被察觉。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是盖勒特已经记住了阿不思手腕上的魔咒,那是一整条魔咒中的一段,剩下的三段则是在自己的身上,它们拼凑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婚约魔咒,可以看出当初自己母亲和邓布利多夫人间,应该是一点点完善了这个魔咒,而且它们出现的地方,也映含了婚约者本身。

站在被月光照的透亮的镜子前,盖勒特伸出手和镜子里的自己手心相对,瞳孔中盈盈灭灭的黑暗带来了一些破碎的画面,他看到镜子另一端的自己变成了阿不思的模样,他们对着彼此伸出手,掌心划开的伤口流淌出鲜红,在交握的同时,融合为一。

他的心脏在肋骨中狂跳,仿佛下一秒就会脱离而出,那种深刻的兴奋和深渊般的快感席卷过全身,盖勒特弯下腰,认为自己找到了最后一根压倒阿不思的稻草。

等到这个夏天结束,他就会和对方一起,去往外面的世界。

搓着通红的脸颊,盖勒特想自己应该坦诚,就那么告诉阿不思自己的身份,他的隐瞒并不是毫无理由的,对方会接受的,他相信。

确定自己已经成为订婚人士的盖勒特洗完澡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就带着一捧鲜花去邓布利多家找阿不思。

开门的人是阿不福思,在看到盖勒特后,不但没有让开,还上前一步把门堵了上。

“我找阿不思。”

“我知道。”

“他醒了吗?”

“我哥哥今天不能见你。”

压着嘴角,脸上毫无放松的阿不福思用手撑着门边,不想让盖勒特看到屋内,尽管对方已经进来过好几次了,可只要想到男巫的身份,阿不福思就止不住的烦闷。

“他生病了吗?!”

这是盖勒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他很好!好得很!只是不想见你而已,我劝你还是回你的庄园吧,我们家太小了。”拔高声音用力拉扯着被挡住的木门,阿不福思看着对方怀里的鲜花就难受,他的哥哥对于这个家伙来说,到底算什么?一场仲夏夜之梦吗?等梦醒了,他离开了,阿不思该怎么办?

而且现在沃德林格还不知道阿不思的身份,就已经如此热情,要是他看到了发情期的阿不思,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得到力量的同时也得到了麻烦,阿不思隐藏起自己的一切,就是不想给现在支离破碎的环境再添重担,尽管在阿不福思眼里,这个金发高个的巫师,就是他们未来麻烦的来源。

“你应该让他当面和我说。”

对于非自己喜欢一类的人,盖勒特从来耐心短缺,而且明明是兄弟,阿不思的优秀和阿不福思的愚钝,简直就是天空和泥土的差异,如果他的兄弟是这么不争气的傻瓜,盖勒特想自己肯定会忍不住把人丢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他是我哥哥,而你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说的就是阿尔说的!”

松开握着门把的手,阿不福思粗鲁的将盖勒特推了出去,然后在巫师反应过来前,嘭的把门关了上,听到响动从楼上跑下来的阿利安娜,僵硬的看着一脸生气的阿不福思,手里攥着的纸条被揉皱又抹开,今早她去看阿不思哥哥时,对方塞了个便条给她,说如果盖尔特来了就交给男巫,可现在阿不福思正堵着门不肯让开,阿利安娜也没有胆量越过自己哥哥走出去。

等门外的响动消失,阿不福思从锁眼里看出去,盖勒特已经不在门口。

咬着嘴唇吐槽了一下对方的没有耐心,阿不福思转过脸搓掉上面的紧绷,然后拉着阿利安娜要给她泡茶喝。

躺在床上,浑身发软的睡出一身汗,阿不思在梦境里热的翻身,然后差一点从床铺上滚了下去,眯着眼昏昏沉沉的探出头,张开嘴吐出的热气弄的眼前一片迷糊,在呆愣的平躺了一分钟后,阿不思皱着眉烦躁的跳下床,那个在窗户外面乒乒乓乓的敲打声,实在太打扰睡眠了。

双手用力拉开窗帘,猛然出现在窗外视野里的脸孔把阿不思吓了一跳,骑着扫帚停在二楼窗台边的盖勒特,收回手指直接打开了窗台上的锁扣,敞开的玻璃把微风和少年一起卷入了室内,阿不思愣愣的退后了一步,已经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盖勒特,皱着鼻子嗅了嗅,然后被空气里萦绕的香味弄的下腹一紧。

本来到口的一堆抱怨,在对上阿不思发红的眼眶后,直接消音,盖勒特滚动在皮肤下的喉结,带着难以吞咽的唾沫滚入肚子中,阿不思张开嘴,压着嗓音惊讶道。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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