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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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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邓布利多家的邻居,巴沙特是可以从自己房间的窗口看到那栋整整齐齐的房子的,当然她还能看到自己的侄孙每日像个殷勤的小蜜蜂般,带着鲜花嗡嗡的环绕到屋外,他很少进去,因为那会遭到阻止,但他从来没有被爽约。

在猜到对方已经恋爱的时候,巴沙特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当你年老之后,回想起曾经的爱恋,那绝对是属于少年时才能拥有的激情。

巴沙特虽然对盖勒特的恋情没什么关心,可远在德国的奥斯顿却不行,他对于邓布利多家的关系越是了解,就越是无法接受这样的婚约,自己姐姐当年的选择如何他无法干涉,但既然连邓布利多家都不愿意再继续这段关系,为什么盖勒特那混小子不能快刀斩乱麻的把它给结束了呢。

“他到底看上那位邓布利多小姐什么?!没有受过魔法教育,父亲是罪犯,母亲早逝,还有一个没有工作、一个正在上学的哥哥,盖勒特他能从这样一个家族身上得到什么?一个累赘还是三个?!”随着盖勒特放风筝一样不见踪影后,奥斯顿就每天生气到嘴里燎泡,这个小混蛋什么时候能给自己省点心。

“别这样,你要知道他才十六岁,这种年纪的男孩子都会有些叛逆,他不能接受你的想法那是很正常的,而且他来我这里也的确没有闲着。”

“找那个并不存在的魔杖吗?!我会通知管家让他尽快回来,不然下次就是我亲自去戈德里克山谷抓他了。”

结束了双面镜的谈话,巴沙特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窗台上坐着的盖勒特,金发少年手里拿着一本书,身边还飘了两本,三本书同时查阅的速度,并没有被视线阻碍,盖勒特看得很快,几乎没一会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你听到了。”耸着肩膀把盖勒特一口没喝的红茶又温上,巴沙特觉得这叔侄两,早晚要就管教的问题打上一架,而且奥斯顿很可能打不过他口中的“小混蛋”。

“他管得太宽了。”停下了手里的羽毛笔,盖勒特侧过脸,异色的瞳孔里冷漠的溢出不屑,他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自己该怎么走,对于未来,没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

“所以,阿不思的确是个让人着迷的家伙对吗?”微笑着拉过毯子盖在腿上,巴沙特拿起一块茶点继续说道,“他来过我这里很多次,从第一次谈话起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啊,是同类,同属于天才,只是比起你什么都不在乎,他就显得稳重平和的多,跟这种男孩子谈恋爱,你是讨不了好的。”

笔尖刮擦纸页的声音停顿了下来,盖勒特视线模糊的定格在了书面最后一行字上,他知道巴希达话里的意思,也明白自己尽管倾尽全力,但阿不思还是在多数时候表现出了游刃有余,他想拉着对方走过一个不能回头的独木桥,而阿不思却很可能在拒绝自己后,变出一条绳索离开,这种奇妙的想法和画面在脑海里飘起、定格,然后呼啦啦的描绘完整。

盖勒特放下笔,捏了捏鼻梁,他需要想想办法,在任何的关系中,盖勒特都习惯了占据主动,这可以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精力解决其它,但目前的情况却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你准备怎么和奥斯顿解释?一个邓布利多小姐已经让他不耐又烦躁,如果他知道那不是小姐而是位先生,怕是会立刻把你紧闭到成年那天为止。”

“他无权干涉我任何的选择。”

“但是他可以带着格林德沃家的人把你带回去,而且在成年之前,你并没有反抗他的权力。”

拇指摩擦着手中冰凉的杯沿,巴沙特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来还书的阿不思了,那个红发少年自从遇到盖勒特后,就像个找到了落脚的绝音鸟,带着一种不可复制的美好绽放在了盖勒特面前。

昂起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巴沙特觉得,自己这个侄孙,真的很有操控他人的魅力,尽管还不够成熟,但吸引一个同年龄的小巫师却是足够了。

“我可以打败他。”说出这句话时,盖勒特平静的仿佛就是抓到一只无害的幼兽,然后在对方可以反抗前将它彻底的毁灭。

“你要挑战家主吗盖尔?”

“如果他让这件事成为必要的话。”

跳下窗台让看过的书籍自动规整到了书架上,盖勒特英俊脸孔上的笑意,平静的传达着自己的想法,他并不在乎奥斯顿在这之后会不会名誉扫地,在盖勒特眼中,只有未来和自我,现在或许还多了个阿不思也说不定。

“然后,你要带着那个红发小巫师去哪里?”

走到门口的盖勒特望着屋外刺目的阳光,眯起眼说道:“去任何地方。”

距离、时间、危险都不是阻挡脚步的理由,为了得到力量而做出的冒险终会得到回报。也许以后他会和阿不思一起组建一个巫师军队,他们有着最强大的能力、最精良的血统、最执着的信念,有一天巫师会突破那个“保护麻瓜”而存在的法律。其实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人所制定的罢了,等他超过了那些制定法律的人后,那所有的东西就由他说了算了。

而此时的奥斯顿不过是他前进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走到戈德里克山谷最高的山坡上,巨大的树荫笼罩出了一片圆形的阴影,盘着腿坐在草地上的阿不思正在努力和羊毛做斗争,这些刚剪下来的毛要做成毛线再编织出成品,在屋里弄总会搞的毛絮乱飞,阿利安娜为此一连打了数十个喷嚏,连阿不福思也没能阻挡这些小绒毛的入侵,最后阿不思选择抱着一筐的羊毛,出门来整。

“你在给自己准备圣诞礼物吗?会不会太早了点。”

挑着眉头眼看着阿不思把一撮撮分拣好的羊毛搓成细线,那个漂浮在半空的线头自觉的缠绕成球,一下下转的欢快,等在一旁的毛线针急不可耐的跳着脚,就等线团完成后开始织毛衣。

“如果你态度好点,或许我会给你多织一双羊毛袜。”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好笑的俯下身,在异色瞳孔对上阿不思的蓝眼睛时,盖勒特侧过脸,亲了一口阿不思的脸颊。

被对方亲昵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挑起眉头的红发巫师拿毛线给盖勒特捆了个发型出来。

“我已经什么都看过了,你还在害羞。”

“不不不,这只是惊讶,你看我只是瞪大眼而没有脸红。”

指着自己圆瞪的眼尾凑过脸的阿不思,被盖勒特抓到机会又啃了一口,这次是咬在了嘴唇上,他捂着火辣辣的下唇,怀疑对方已经退化成了犬类,不然为什么总喜欢咬人。

“找到你要看的东西了吗?”

“那些内容只能给我指引出方向,真正要去哪里还需要实践来证明。”

打着哈气把那些绕着阿不思乱转的工具都丢到一旁,盖勒特坐下身,往阿不思的腿上一躺,然后枕着红发巫师的大腿就闭上了眼。

“我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推了一把盖勒特金灿灿的脑袋,阿不思压低声音威胁的提醒到。

“等你织好了我的羊毛袜,我就醒了。”

“我只说或许,没表示一定有你的。”

“别口是心非了阿尔,就算你给我织了一红一绿,我也会穿上出去过节的,别担心。”

张开嘴好笑的叹了口气,阿不思发现盖勒特耍起无赖时,到是非常符合他现在的年龄。

一筐的羊毛分成三股缠绕成了毛线团,阿不思指挥着染料给它们换了颜色后,又从里面选出了金色的一团在手里垫了垫,躺在腿上的盖勒特在说完话后,就呼吸平缓的睡了过去,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家伙伪装的,不过阿不思想了想后,又换了一团红色的毛线出来,接着拿起毛线针开始挑头。

等出门放风的纽特跌跌倒倒的爬上山坡,就看到阿不思抱着手臂,歪头欣赏着自己的成品,从形状上来看,有点像袜子?

“阿……”张嘴喊出了巫师名字的第一个音节,听到响动的阿不思抬起手指压在了嘴唇上。

“嘘。”

双手捂住嘴用力的瞪大了眼睛,纽特小心翼翼的踩过草地,然后轻轻的坐到阿不思对面,翻出的小口袋里掉出了两颗糖果,他分了一个给阿不思。

腮帮裹着糖果,阿不思正准备给盖勒特加一个静音咒,结果低头就看到少年睁开眼紧盯着自己的肚子,在被发现后又立刻把眼合上,仿佛无事发生。

“谁给你的糖啊?”

“阿姨给的。”舌头舔过嘴唇,纽特拔着脚下的草,模模糊糊的说道。

“另一颗怎么不给忒修斯呢。”

手里摧残草皮的动作一停,纽特鼓着小脸用力摇了摇头。

“怎么,突然不喜欢忒修斯了?”好笑的伸手掐了把纽特的腮帮子,阿不思一边捏一边怀念起阿不和安娜的小时候,如果永远不会长大该多好。

“忒修斯要走了。”皱着小脸努力吸住了鼻子里的酸疼,纽特努着嘴不开心的说道。

“你们要回伦敦了?”

晃着脑袋拍掉了手指上的泥巴,纽特眨着孔雀色的大眼睛认真道:“阿姨说忒修斯要去上学了。”

“每个年满十一岁的小巫师都要去上学,你以后也会去的。”

“所以阿姨让我学会自己做事,她说忒修斯不会再帮我了。”

在纽特的眼里,他还无法真正理解上学离家和分别的迥异,在他看来,最大的差距可能就是他没法每天睁开眼就看到忒修斯,然后睡着前得到自己哥哥一个温暖的晚安吻,他要学会很多事情,一些必须学会的事情。

“但是你们假期时又可以再见了。”

“嗯。”点着头的纽特对于这句话并没有特别赞同,阿姨、妈妈、忒修斯都说过相同的话,可是那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了。

“你会因此不爱他吗?”阿不思觉得现在的问题就像他当年要离开家时一样,阿不和安娜一人一边搂着他的腿掉眼泪,坎德拉费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把眼泪汪汪的两个小东西扒拉下来,之后这情况延续到了阿不福思也去上学,家里只剩下了坎德拉和安娜两个人,入学一年后,本来还和自己很亲近的阿不福思也在学业压力下渐行渐远,有时阿不思会假想,如果他的弟弟妹妹都没长大该多好,他想做的或许只是保护他们而已。

“这不一样。”把自己脚下的泥巴抠出了个洞的纽特,用了浑身的力气来说这句话,他现在还思考不了过于复杂的问题,只是简单的从第一感觉出发,“妈妈说,只是改变一下生活方式罢了。”

那个爱的人还在,他没有去很远的地方,仅仅是无法每日陪在身边而已。这种解释和说法,纽特似懂非懂,但他一向不是会耍赖哭泣的孩子,所以也只是点头后费解的跑出来溜达,接着就遇到了阿不思。

“你可以等改变了之后,再思考这个问题。”

伸手揉了揉纽特毛茸茸的小脑袋,已经彻底醒过来的盖勒特坐起身,扭过头时的异色双眼,吓了小家伙一跳,纽特肩膀一耸的低下头,拒绝再看向对方。

“我看到你哥哥正在往这里走来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盖勒特还趁机亲了口阿不思的手背,被他弄的无可奈何的红发巫师只能将打好的羊毛袜塞进少年怀里,接着拉起纽特拍了拍对方衣服上的泥巴和草屑。

没过一会,出来找弟弟的忒修斯就爬了上来,在看到吃糖的纽特后眼睛一瞪,大步的冲了过来,被吓到的小家伙搂着阿不思的胳膊,把脑袋藏到了少年的手臂下面,像个只露出屁股的鸵鸟一般。

“你今天的糖已经吃过了,吃多会蛀牙的,你想一嘴的牙齿都烂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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