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1 / 1)
这马车肯定是不能再坐了,可单单是御剑飞行,乔慕倒是可以,只是对于钟浅溪来说却很困难,他现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坐着或者躺着,走一段路就会感到内伤隐隐地作痛。可见他之前带着伤去抓邪祟、画符箓、引魂时是一个怎样的状况。
可是情况紧急,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必说想要再找一辆马车,就连路过的行人都没有见过。无奈之下,乔慕说:“若是道友全程倚靠在我身上,可能站立多久?”
“若是依借外力,一日只用停靠休息两次,怎么,阿慕可有主意了?”
“嗯,那我就失礼了。”说完便面不改色地从身上撕下一根布条,芫沁峰的道服是用全蚕丝制成的,柔韧且承重量惊人。撕下布条后,他弯下了腰,将布条从钟浅溪倚靠着的马车的残骸与他之间的缝隙穿过,钟浅溪能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的后腰轻轻一带,绕到了前面。
乔慕略高于钟浅溪,而此时钟浅溪坐的位置更低,钟浅溪心道这小道士脸皮忒厚,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乔慕红透了的耳垂,“噗”的笑出了声,乔慕面上不显,手上的速度倒是比之前快了许多,他又将布条在自己的前襟处打了个结,固定牢固,又拿出了一条金丝细绳。
钟浅溪看见这个,有心臊一臊他,“哎呦,进度这么快,阿慕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晓得我喜欢这种类型啊。”还眨了眨眼。
乔慕的耳朵更红了,将绳子一头系在自己这里,一头系在钟浅溪手上。没有搭理他,突然御剑上天,速度可比之前他赶来的时候快了许多。钟浅溪在后面偷偷笑着,两个酒窝深深。
御剑飞行的速度可比做马车快得多,就这样一日休息两次,过了两日便看见了莲花村的的小村庄,只是看起来十分宁静,并没有村庄该有的炊烟袅袅的热闹景象,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
落至地面,乔慕把两人连在一起的布条解开,只是钟浅溪好似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似的,依旧靠在他身上,把钟浅溪转了个身,却是并没有把两人手上的细绳扯开。钟浅溪半倚在他身上,抬起那只被系住的手腕,晃了晃,不解地看向他,乔慕解释说是害怕他摔倒,就也还是这样绑着。
乔慕扶着钟浅溪慢慢地走向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大的屋子,上前去叩门,咚咚地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应答。
“奇怪,没有人?”乔慕问。
“不会的,一般村庄里都会有村长,而村长的房间都会比普通村民的稍大一些,从里面看,门闩上没有灰尘,证明屋主人还在,而且经常出门,村长在村民出事的时候是一定要出场安定情绪的,这也恰恰证明了屋主人的身份。他此时应该是在家的,门闩从里扣上而不是在外上锁。”钟浅溪常年跟着师父在外生活,住过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草地,和乞丐们一起睡过残破的佛像下,漂泊的久了,客栈难以承受,只能偶尔在村庄里住下。虽然日子清苦,但对于人情世故,他往往看的很透彻。“他此刻不应门,想必是被那事情吓怕了,若是禀名身份,他应该会出来应答的。”
于是,乔慕便用内力讲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门扉始终没有打开。有些诧异,平常百姓,如果听见修士来降妖除魔,不说倒履相迎罢,自是要敞开大门的。没了办法,两人只能绕到了屋子的后墙。
“真的从这里进?”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带上我可以吗?”
乔慕没有回答,扶着他稳了**形,便用了内力翻了过去,白衣飘飘,好看极了,只是这翩翩君子却是在用这么俊的轻功翻墙,只怕让静虚道长知道了,是要把胡子都气掉了。
进了院子,只看的人心惊,整个屋子杂乱的很,挨着后墙的后院是一个粮仓,硕大的米缸里只有浅浅的一层米,他们在屋子里寻那村长,找了半天无果,最后寻到了柴房,正要跨进门槛,只听得“哇”的一声,一个黑影冲了出来,拿着斧头冲着两人闭着眼睛胡乱的挥舞,乔慕轻轻松松地躲过,用手点了那人的穴位,使他动弹不得,然后问他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黑影见到自己动不了了,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一边喊着妖孽还命来,一边吓得两股战战。见状,两人一下就明白了此人的身份,也就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想来他是把乔慕和钟浅溪当成了作恶的妖魔了。
钟浅溪连忙解释自己和乔慕的身份,可是一向拥有好人缘的他也不管用了,村长还是战战兢兢,一副你们都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啊嘤嘤嘤,乔慕就亮出了自己的令牌,这个令牌是只有芫沁峰的人才能够拥有的身份认证,类似于现代的身份证一般,拥有独特的防伪装置,每个修士的内力和道法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使是修着同一份术法,令牌就是靠着这种方法来辨别。可是,乡里村民怎么会知晓这个呢,况且并不是他们管辖他们的知晓峰,村长只是很疑惑地看着令牌,三个人面面相觑,无法,钟浅溪只有将两人从何得知消息,又如何来到这里全部讲了一边,再让乔慕露了几手,这才让村长勉勉强强没有那么害怕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