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1 / 1)
解了穴,村长颤抖着说出了村里的所发生的一切,与之前老李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现在所有村民都觉得这个掘墓人并不是人,人人自危,原本安静祥和的氛围也一去不复还。
“您现在可以带我们去看看情况吗?”
“这,那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去了,你们从我这里出去,继续向前走到尽头,就能看到了。”
二人也不勉强,道了谢以后就离开了,一路上看到的屋子都是这样的情况,有的还挂着白灯笼,可是却已经被风吹的残破不堪,有的已经落满了灰尘,房门那结满了蜘蛛网。两人都经常想要除魔,可看到这样的场景却仍是触目惊心。有的满门都死于非命,有的亲人死去却无力报仇,只能苟且偷生,从老天爷那里偷得一点生命。
终于走到了那个埋着村庄人的骸骨的地方,两人放慢了步伐,往上爬,沿路上随处可见的是墓碑的残块。“哎呦”钟浅溪发出一声短促又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
“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不应该踩到的东西。”他挪开了脚,才看见在沙土下半掩着一个头骨,许是时间久了,头骨已经没有那么完好,还有些隐隐发黑。
“失礼了。”钟浅溪告了罪,而后对它念了一段安魂咒,两人才再度出发。
到了山顶,看到墓地已是满目疮痍,许多原来立着用简易石块做成的墓碑已经倒伏或者滚落下山,还有新鲜的、被翻开的土壤,以及被掀开一角的棺材,一切都被暴露在阳光之下,只是那深藏在下面的污垢还隐遁在泥土中。远远地,他们听见不远处有细碎的声音,又好像是呜咽,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显得如此诡异。
走上前,才看见一个用白布裹着头的女人正趴在一个土包前嘤嘤嘤地啜泣,连忙上前询问。女人看见两个从未见过的人,吓了一跳,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上,乔慕配着剑,在她眼里像极了要来索命的恶鬼。“不要,不要杀我,不要。”
“这位姑娘怕是误解了,我们是修道的修士,并无恶意,前来此处是为了了解情况,斩除邪祟,刚刚已经见过你们村长了,姑娘不要害怕。”女子闻此,虽不再后退,但仍然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两人。
“贫道听闻莲花村出现了怪事,有很多坟墓被挖开,现在已经发展到莫名其妙死人的情况了,修道者之本本就是除邪道、卫正义,故吾两人前来,只为驱除妖邪。”
女子颤抖着,许久才断断续续地说了起来,“奴家,奴家周吴氏,自出生起就生活在莲花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自这等诡异之事发生以来,奴家和丈夫就再未出过门,生怕被那妖怪捉了去。只是,只是这样竟也……”说着又哭了起来,钟浅溪连忙安抚起她,她才稳定情绪,将事情娓娓道来。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许多村民都选择不再出门,周吴氏和她的丈夫也不例外,两人每天几乎都在一起,这天,周吴氏正在做饭,做好饭之后,出来喊丈夫吃饭,却怎么也找不到丈夫。她也算是个比较勇敢的人,觉得不妙之后就独自一人上了山,去找丈夫,可等她爬上了山,却看见了让她这辈子都不能忘怀的一幕,她发现之前邻居林婶的坟墓被扒开了,一口小巧的杉木棺材赤裸裸的暴晒在太阳下,像一条死去的翻着白眼的鱼。周吴氏几乎是手足并用的,爬到了棺材前,用颤抖的手抬开棺材一角,由于贫穷的原因,棺材的质量并不好,很轻,周吴氏力量有限,只是掀开了一点,可是夫妻朝夕相处几十年,她几乎是一眼便认出那躲在阴影下的就是她的丈夫,而刚刚还安慰她不要害怕的那个人,已经没了气息。
“夫人节哀顺变。”乔慕和钟浅溪几乎是一起说道。
“不知夫人可否让吾两人上前看看,尽早帮夫人抓到杀害您丈夫的凶手。”
“这,还望两位道长一定要抓住凶手,为奴家夫君报仇。”
“贫道尽力而为。”乔慕并没有像钟浅溪一样,先肯定自己一定会抓到凶手。
两人来到棺材前,掀开整个棺材,周吴氏不忍心看,扭过头去,眼泪止不住的流。
棺材打开,映入的就是一张苍白的脸,他的口鼻和耳朵里全部都是新鲜的泥土,身上的衣服并没有破损,也带着些泥土,初步看来是活埋窒息而死,可是据周吴氏所说,她的厨房与丈夫当时在的后院离得并不远,而且他并不是一个是瘦弱的人,能让一个成年男人不发出任何声响,被活活带走而后闷死,这要么是熟人作案,要么就是修邪道者或是鬼怪了。
“咦,你看这个,像是抓痕。”乔慕低下头看着棺材。那个抓痕在棺材的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紧贴着死者的头部,若非细心的人,可能就会漏掉这一点。钟浅溪也低下头仔细打量那块抓痕,凌乱的分布,有的很浅,刚刚在木料表层留下印子,有的却很深,几乎穿过这具棺材的一半。“这个抓痕,可以排除熟人作案了。”棺材的木料一般选用耐腐的木头,贫穷的人家也会选用杉木,耐腐的木头,一般都很坚硬,没有内力的人,难以画出这么深的痕迹。而除却尸体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其他地方并没有泥土。检查过棺材,他们又查看周边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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