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雨在傍晚停歇,打开窗户,霞光四射。阴云被雨水冲刷,硝烟也被彻底浇灭。铺天盖地的土腥袭来,笼罩着一支从天桥撤回的队伍。
回到村寨后,阿大让屁精站岗,接收留守西头的村民随时可能传来的消息。然后让其余的人都回去,山鸡回到他的山上照顾宝莲,乌鸦也带阿言好好休息。
等到一切处理妥当后,他才随同从哥回到屋内。
阿大让人烧了两盆热水,叫从哥也进去洗一洗。
他终于将那身血衣脱掉,放松地浸没在热腾腾的洗澡水中。他浅浅地舒了一口气,轻轻地闭上眼睛。
从哥则在他的后侧方,透过浓浓的水雾看着阿大。阿大始终不怎么和他讲话,但那种微妙的感觉却在从哥心底越来越强烈。
阿大一动不动地躺在浴盆里,后脑勺靠在盆边上。等到从哥洗完之后,他从盆子里走出来,拍了拍阿大的肩膀。
阿大虽然精疲力竭,但心里的一根弦却未曾放松。他一惊,一把抓住从哥的手,马上睁开眼睛坐起。
从哥说没事,是我。说着让他躺好,拿了块软布帮他抹掉胸口浅伤上凝固的血痂。
阿大犹豫了一下,最终也顺服地闭上眼睛。
那是让从哥无法忘怀的一天,他真的就像阿大的契弟一样,认认真真地在帮这个人清洗身体。
如果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阿大产生的感情,或许就是在这时。
至少,这是他最清晰地感觉到欲望升腾的时刻。
他的手是颤抖的,心跳是剧烈的。他碰到阿大的身体,再顺着肌肉线条慢慢划过。热气熏得他晕晕乎乎,大概脑子也有点缺氧,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心底里的感觉也变得愈发怪异。
一开始从哥还能撑着木桶的边缘在擦拭,而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便从边上过到肩膀,再从肩膀过到了胸膛。
阿大从始至终没有睁眼,以至于从哥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空着的那边手放在了哪里。
阿大手臂的刺青上有许多小小的伤口,让本应张牙舞爪的蝾螈也显得疲惫。
从哥看着蝾螈的爪子,他忽然相信了阿言的解释。
蝾螈的爪子抓着手背,它是在安抚他。
擦拭了一会后,从哥没控制住自己的目光,往水下看去。
他的牙关咬得咯咯响,胸口更是像擂鼓一样。目光停在水下一处的片刻,从哥的脑子一片空白,以至于他都没发觉自己看了多久,而这姿势和表情又有多下流和猥琐。
最终还是阿大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阿大说,怎么了,看什么呢。
从哥猛地抬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地自容。他飞快地瞥了阿大一眼,连忙叫阿大起来,泡久了水,伤口更容易化脓。
说完他窘迫地转过,想快步离开浴室,岂料阿大却手一伸,一把抓住了他。
阿大说,躺进来。
从哥不懂如何接话,不动也不语。他另一边手仍然抓着盆边,耳朵又开始嗡鸣。
“躺进来,”阿大再重复一遍,顺势加重了手指的力度,“我想抱你。”
从哥还能拒绝吗?不能。他热得不行又冷得不行,牙龈更是被他咬得酸痛,
他还是不敢看阿大的表情,可他最终松手了。
他一松开盆边,阿大也松开了他的手腕。随即,阿大伸手把从哥围在下胯的浴巾扯掉,让从哥更顺利地钻进澡盆里。
从哥硬了,阿大只是碰了他的手腕,他就已经硬到不行,可他还是害怕。所以坐进去之后他仍然抵着阿大的胸口,他说不要硬来,不要强迫我,好不好。
阿大说好,“我不弄痛你,你躺我怀里。”
从哥靠了过去,他把头贴在阿大的肩膀,下巴压在阿大的颈窝。
阿大搂住了他的后背,不轻不重地抚摸着。
阿大的手上全是老茧,让从哥的皮肤有一点点刺痛。可他却被这刺痛弄得头皮发麻,浑身更加严重地战栗起来。
从哥硬得**都微微胀痛,阿大肯定也知道他硬了。所以阿大开始亲吻他,他的肩膀,他的脖颈,他的耳朵。阿大的呼吸灼热粗重,带着他特有的味道让从哥的血液持续地奔涌。
从哥凑近了他的面颊,开始回应他的亲吻。他的舌头舔在阿大的胡茬上,再顺着胡茬咬住他的下巴,含住他的喉结。
从哥好几次都想那就做吧,让阿大进来吧,他无与伦比地想要释放,就算是痛,他也想试试看。
阿大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从哥便追着喉结亲吻,一直碰到了阿大的嘴唇。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想过为什么阿大不亲他的嘴,而当他搂着阿大的后脑勺吻下去时,阿大稍稍愣了一下。
从哥咬住他的嘴唇,以为阿大会有进一步的回应。岂料阿大只是微微张着嘴,任由从哥舔舐。
从哥吻了一会也有点奇怪,于是稍微分开两人,说,怎么了,你不想亲我,是吗?
阿大摇摇头,有些疑惑地道,我没有过。
“你们不接吻?”从哥讶异。
“接吻?”阿大想了想,然后又摇摇头。
那一刻的感觉难以形容,但从哥似乎为找到阿大还没有被人夺走的某一方面而产生一丝丝的窃喜。
他又咬了一下阿大的嘴唇,他说我们外面的人会接吻,没关系,我教你。
要说熟练,其实从哥也不熟练。他只知道要把嘴唇贴在一起,要把舌头伸进去。要舔舐对方的牙齿和舌头,再交换唾液,揪着舌体吸纳纠缠。
阿大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学得很快,从哥没有主导多久,他就突然直起身子,扣住了从哥的脖颈。
他学着从哥的样子把舌头探进上颚,力量却比从哥的更狠,用力地婆娑了一会上颚的嶙峋后,便一直往喉咙处顶。
他的热气喷到从哥的人中上,又将快要溢出嘴角的唾液吮吸干净。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向两人之间伸去。
当从哥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握住了从哥的**。
从哥打了个冷战,结束了亲吻。阿大却没有放开他,而是向后一推,让从哥靠在桶边上。
“是你先动手的。”阿大说。
从哥睁开眼睛看阿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在阿大脸上找到了一点难能可贵的笑意。
他刚想反驳,阿大却又重新咬住了他的嘴,发狠地把舌头堵了回去。
阿大的手在从哥的**上**几下,从哥顿时浑身酥麻。
没怎么经受过这种刺激的他已经有些克制不住,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把阿大推开,阿大的手指就摁在**上,搓弄几下后再快速地**,从哥便感到一股热流往小腹汇聚,逼得他不得不马上箍紧双臂。
他射得太快了,那是他在别人的手里第一次射出来。痉挛的快感简直要了他的命,让他整个人弹射般弓起,一下子失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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