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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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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用一些听不懂的字音让黑羽和大伙站起来,然后指着那些教员的脸。

黑羽好像挨打了,好像还哭了。好像有小伙伴开枪了,好像也有小伙伴被开枪了。

反正眼前的画面一片混乱,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到底他是明白了,原来面具是要他们这些孤儿来换。

所以有的人换了,他站在黑羽的旁边,后坐力让他打出的子弹一路往天上。

有的人换不了,枪太重了,扛起来就要往地上栽。

然后他听见了笑声,那笑声刺耳,像有颜色一样。

笑声变成巨大的色块涂在办公桌和木头椅上,涂在发烫的枪管和被泪水与唾液弄脏的脸上。

犬牙问,你做了?

黑羽张开嘴,又被颜料堵了喉咙。

他想发出声音,可好一阵子,他才皱起眉心,摇摇头。

他说,我不知道啊,我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这是一个不好笑的笑话,尽管那时候坐摩托来的人在笑,那些哭过的孤儿也在笑。

他做了个表情,指着自己的脸,说——那时候大家都这样,就是这样,你能明白吗?

犬牙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

自那之后,黑羽就分不清情绪的界限。

他不太明白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了。

所以当某一个院的院长在一张纸上签下字,让黑羽跟着呼啸而来的人一并离开时,剩在黑羽脸上的只有那一个难看的表情,和血孤城的童年一起烙印在他年轻的身体里。

这大概就是这个笑话最大的问题,它让人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FI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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