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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又是一场不得不出席的宴会，曲野举着酒杯看茫茫夜色，季冬野站在远处凝视他，目光不知所云。

结婚一年，除了床上高度契合的情事关系，季冬野几乎不与曲野有任何联系，睡觉在别的房间睡，吃饭也甚少在同一桌。

刚才母亲给他打电话，让他带曲野一起回家。

说来也久，这几个月他们俩儿几乎没在一起过了。

曲野正在一堆长辈中斡旋，期间喝了无数杯酒，有些微醺，走路摇晃。

季冬野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来。

徐冽也在这场宴会上，眼看曲野就要摔在地上，徐冽上前扶住他的身子，贴在他耳旁对他说：“小心，别摔着了。”

旁边突如其来撞过一个人，刚巧擦过曲野的肩膀，一个趔趄，曲野倒在徐冽怀中。

徐冽戏言：“别对我投怀送抱，我会以为你喜欢我。”

曲野道歉：“我有喜欢的人。”

季冬野却是坐不住了，酒杯钉在餐桌上一声响，季冬野上前扯过曲野的身子，不顾他大声呼痛，拉出门扔进了车中，猛打方向盘，飞着开出了郁家的大门，车子疾驰在风中，两个人都没寄安全带，窗户打开，猛烈的风灌进来，吹得曲野眼睛生疼。

他贴近季冬野耳畔，说出的话如魔鬼颤音。

“你爱上我了是不是？”

一个急刹车，季冬野目光狠厉，修长的五指瞬间掐紧了曲野的脖子，越掐越紧，直到曲野满目通红，喘不上起来季冬野才放开他。

他说的仍是关于郁穗的话。

“郁穗生日当天我许了一个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

曲野凉凉的目光看过去。

“我想要你死。”

五

今天是郁穗的周年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