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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曲野跟季冬野二人一起站在房间内对峙着，忙到十一点的季冬野用不耐烦的神情盯住曲野。

前阵子曲野搬家出去未跟他知会一声，当季冬野回来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少了一半衣服的衣帽间，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凄然。

何时开始会来这座房子来得越来越多？又从何时开始眷恋枕边的温度？

季冬野是说不出个具体时间的。

反观曲野，则是面色如常。

过去一年间除了亲密接触外，季冬野甚少跟他说话。

大多数时间他开口说，季冬野要么不打，要么简单回他一个嗯字。

爱说不说，好死不死。

凭空半吊着。再无间的热情也会消散。

是季冬野先打破的僵局：“回来了，早点洗澡睡觉。”

曲野眼睛盯那团拱起来的异形物体，他脑子有些蒙，想不通季冬野最近这阵子的表现是为何，明明前阵子那么恨他，却又轻易让他察觉其中一丝舍不得。

这样，他会真的舍不得脱身的。

还是选择了在一旁睡下，季冬野这阵子是真的累了，洗了澡轻轻滚入被窝，不想离季冬野太近，曲野正打算闭上眼睛，季冬野无意识摸上他腰间，两只手钳住他不让走。

在他耳畔轻声道：“睡吧，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二人当初待在一个寝室，郁穗季冬野二人通电话挂断时便是这般的语气。

直到耳边清浅的呼吸声传来，曲野仍睁着大大的眼睛睡不着，漫漫长夜，一年多前所做决定，是对还是错，他心倾向于后者。

如果不是我喜欢你，如果不是仗着我喜欢你。

你季冬野又如何能伤害到我？

在曲野卧室醒来的徐冽头跟劈开似的痛，口渴心烧得慌，睡眼惺忪间想去摸杯水喝，真正清醒之时却发现是陌生的天花板，睡不安稳的床。

待到徐冽意识彻底回笼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喊：“卧槽！我怎么会在别人家里？！”

九

恰逢周末，曲野醒得晚，季冬野无论隔天睡得多晚都是早上六点起，雷打不动。

二人同床共枕到天明的时间很少，曲野以为那人又出去了，换衣服洗脸刷牙一气呵成，打算上午待在家中看会儿电视，下午出去娱乐时，却赫然在房间内看见了季冬野的身影，曲野吓一跳：“你不是去上班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季冬正无聊琢磨着家中电视机遥控应该怎么用，平板电脑用起来十分顺手，可这要遥控器捯饬了十分钟还没弄好，季冬野眉头紧皱，曲野看着跟个大傻子一眼咯吱咯吱笑起来，戏道：“想不到你季大帅哥连个遥控也不会用？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季冬野听到顿了几秒，把遥控器递给他，忽然用很正式的语气说道：“留在家中，陪我待着看电视。”

就这样过了一个诡异的上午。

季冬野抓住曲野的手紧紧不放。

曲家的办公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