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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堰察觉到有人正在看他，他转首，眼镜背后的瞳孔如漆黑的墨重重点上一笔，徐冽后退了几步，姜堰对他说：“徐冽，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难道非弄得自己也死了你才罢休？”

徐冽拒绝回答，极为迅速地走出了房间。

脚步越走越迅疾，后方忽然听见有人突然冲上来的声响，姜堰一个箭步冲到徐冽面前，架着他整个身子往墙上撞，空的另外那只手抓住徐冽两只手腕交叉往上压，他紧紧盯住徐冽的眼睛怒视道：“你还是不肯听话是不是？”

徐冽挣扎，姜堰忍不住吻上去，情急之中咬破了他的嘴唇，唇齿间血腥味弥漫，姜堰掐住徐冽的脖子沙哑道：“还不够明白吗？！”

徐冽怒瞪。

他跟姜堰是名副其实的亲兄弟。

十三

曲野在幼儿园接到了自己三岁的侄女。

殷寻因为公司有事临时走不开，曲傲又忙于应付公司那几个老不死的。更没时间去管自己的女儿。

虽然说曲野别的方面是个粗线条的神经，但他很讨孩子的喜欢。

三岁的曲鹤长得可爱水灵，很得大人跟孩子欢心，坐在曲野车上既不吵也不闹，乖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前方。

高速公路上总有事故发生，曲野怕孩子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特意拐了条人不常走的道走。车上给曲鹤准备了许多棒棒糖跟其他零食，曲鹤吃得欢畅，直到回到家中没看到哥哥跟嫂子的身影，曲野笑着对曲鹤说：“这下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两个人吃饭了。”

不会做饭，曲野划拉外卖APP点了些清淡的孩子能吃的事物后，便陪着曲鹤在客厅看动画片。

看着看着曲鹤睡去了，曲野莫名想起季冬野在自家家中对着电视遥控器一脸懵逼的模样，不自觉笑了出来，想不到各方面都出色的人竟然不会用遥控，真是盎然。

那天他问季冬野有没有什么话想说，他是真的想对两个人的关系来个彻底的清盘，而不是像从前那样，二人从没有任何交流，唯一剩下的只有肢体交缠，然后是无尽空虚。

他是如此希望两颗心贴近一点，但是事实又是如此残酷。

更久远之前的大学时代二人是好兄弟，同样亲密无间。

曲野闭上眼睛小声说：“其实不该的。”

沉思久了曲野抱着曲鹤也睡去了，季冬野打开门，进门便看到曲野抱着孩子沉睡的画面。

朦胧之中有人拍拍曲野的脑袋让他醒来，他一个激灵想起曲鹤在不在身边，忙开灯起身去看，发现曲鹤正在身侧睡得香甜，心下松了一口气，却意外发现大床另外一侧季冬野的身影，他怀抱住曲鹤瘦小的身子在怀中，正睡得安稳。

灯光微弱，曲野发现自己很少有机会去细细观察季冬野长得何种模样，容颜俊美，面如白玉。然而眉头永远微微皱起，有化不开的心事。

察觉到温度散去些，季冬野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扯住曲野的手腕沉声道：“郁穗你等我！”

瞬间，一片冰凉。

季冬野做了噩梦，曲野神色转冷，翻身下床。

他说：“季冬野，都这样了，你还不放我们双方自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