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2 / 2)
重的不仅是岁月,而是记忆中的人。
难过的是那些人再也回不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对自己最初爱过的人都如此印象深刻,不舍得忘怀,但斯人已去,季冬野选择往前看,即便再是舍不得,她好像也不会回来自己身边。
曲野早就回来了,他的衣服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季冬野换了衣服进去,看见曲野正在浴室洗衣服,很平常的生活情节,季冬野平白无故觉出些温柔,望着曲野头发完全放下的样子,凝神看了曲野一眼,语气也不自觉放轻了些,说:“回来这么早?”
曲野的裤子湿淋淋,小腿上沾上些泡沫,不过很显然,曲野是个洗衣粉杀手,整个洗衣机的桶中全是白色泡沫,挤得满满当当,似乎就要溢出来。
他的目光跟季冬野对视,知道浴室中一片狼藉,伸手去关门,着急道:“你别进来!我会弄干净的。”
声音带了些惊慌失措,季冬野哑然失笑。
他们的名字有共同的野,但谁都不符合这个名字。
野性或是野心,都没有。
心中共有的,只是那篇悬崖峭壁下的无尽荒野而已。
以及一些凄凉。
季冬野固执地打开门去,捏住曲野的手腕,把他整个身子带到怀中,嘴很轻很轻得啄了他的耳垂一口,从前疑惑的某些问题忽然有了答案。
习惯有着这么一个人,曲野却打掉他的手,眼睛亮晶晶,然后低头咬了季冬野的喉结一把,反问道:“你不会跟我离婚?是不是?”
季冬野挤出一个笑容,手利落地从家居服中探进去,道:“你要是能给我生个孩子就好了,既像你,也像我。”
曲野放下手中的事务,被迫迎接他的热情。
没有理由抵抗来自爱人的亲密,在再度失神的某个瞬间,曲野望进季冬野乌黑发亮的眸子中,用鼻子点了点他鼻尖的汗水,声音很小地说:“你想要男孩女孩?讲不准我真能给你生一个。”
季冬野回抱住他,床边柜子上的暖灯灭下来,答:“我们生个双胞胎。”
一夜安眠,曲野先醒了,去到浴室,洗衣机中溢满的泡沫已经灭去很多,曲野对季冬野说:“你弄?我可腰疼。”
于是乎,从不迟到的季冬野去到公司后,终于开了迟到的先例。
因为洗的不仅是衣服,还有一片狼藉的床单。
以及,一大堆的衣服,曲野就懒趴趴窝在沙发上,欢快地啃西瓜。
曲傲站在曲家的十六楼,下面有一处暖黄的灯显得尤其明亮,助手走进来问曲傲道:“曲总,今天公司的股票态势不太好,要不······”
曲傲摆摆手,说:“下去吧,不用了。”
曲家过去用了二十年时间才从黑道中走上一条坦途,花了无数精力跟金钱创出未来的一条康庄大道,背负着血与泪,好不容易有条正道,远离过去的是是非非,可有人不让。
地狱的路不一起走,如何称之为同甘共苦的兄弟?
生平头一次,曲傲把手机扔在地板上,痛骂了一句:“我去你妈的同甘共苦的兄弟!”
曲家的钱被掐了,缺口太大,无能为力。</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