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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宁远何等聪明的人,把细节一一对上听得简直恍然大悟心花怒放,然而佟耀紧要关头却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他低头以一种诡异的目光看着秦宁远,秦宁远正在扫除情敌、小家伙儿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心只喜欢自己一个人的喜悦之中,却听佟耀冷不防炮弹似的一连串发问:“所以全都是我自作多情,您根本不是恐同,也不是担心我误入歧途,更不是觉得我不择手段不相信我的为人,您单纯就是那时候就喜欢上了我,所以吃醋了对不对?!”

秦宁远骤然僵住了。

“对不对?!”佟耀扳过老大的脸,嘴角的笑都快要咧到耳根了,像个挖到珍宝的孩子一样趾高气扬又摇头晃脑,然而眼角的发红、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他,“您一直都像我喜欢您一样喜欢我……”

承认这一点无疑是很挂不住面子,毕竟秦老大从来都是英明神武、不会决策失误的,然而眼见小孩儿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眼见小孩儿眼角的通红,秦宁远忽然心软得一塌糊涂,又觉得认一次栽也没什么,自己吃醋这件事儿能让这小孩儿开心到哭泣,那这小孩儿究竟得有多喜欢自己呢?在一个这样爱自己逾越一切的傻小孩儿面前,承认自己的为他而失控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是啊,我吃醋。”

秦宁远鬼使神差听见自己说。

“我就是见不得你和别人亲近。”

秦宁远奇怪,自己怎么控制不住那张嘴呢?

“那时候喜欢上了你,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gay,所以不想让你和我一起走上这条不归路,想让你有一个正常的家庭,结果太高估自己了,预想中的女朋友还没出现,光是听到你叫程行老大我就都快炸了,明明我才是你老大。”

秦宁远心想说话的这个人还是凡是深思熟虑、步步为营深怕行差踏错一步秦宁远吗?

“后来你和易越瞎胡闹,莫名其妙又认了他当干哥哥,在我面前和他打打闹闹,以为你喜欢上了易越,气得都快发疯了,所以开始明示暗示追你,谁知道你都无动于衷。就连昨天打电话约你的时候,我都不敢想,假如告白失败会怎么样?其实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和人告白呢。现在就算我们在一起了,但我一直忍不住担心会忽然有一天出现一个女孩,她能给你一个正常人的家,你也喜欢她,你会因为她而离开我……”

秦宁远甚至能听见心里那个长久以来充当自我保护角色的潜意识在嘶喊——你疯了吗,你敞开内心万一他丝毫不珍惜,到时候甚至毫不留情地在你心上捅一刀,你要怎么办,他才二十岁,你在妄想什么——秦宁远认命微微一笑,叹息着反驳内心那个声音说,不是疯了,而是:“我真的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啊。”

明明是这样幸福的时刻,然而佟耀却不知不觉整张脸都是泪水。他哭着摇着头,挨着秦宁远的侧脸,认认真真地纠缠着他的唇舌,用哽咽的声音保证:“秦宁远,我不认别人当老大,我也不要什么干哥哥,我不结婚,我不生子,我和您就是家,只有我和您,只有我和您……”

秦宁远心仿似被掐了一下,他抵着佟耀的额头喃喃:“只有我和你,算是家吗?”

“算,”佟耀哭得很惨,“我说算就算,我这辈子就缠死您了,您别想逃出我的魔爪。”

“好,你说了算。”秦宁远眼角湿润地抱紧了小孩儿。

佟耀一边哽咽,一边紧紧扒着他的肩不放。

秦宁远看的心头酸软,捏了捏佟耀的下巴,一低头封住了佟耀的嘴,气声含糊哄道:“不哭了,不哭了啊,宝贝儿爱哭鬼……”

38.又手酸又嘴酸又心酸

比起去年的佟耀的激动之下的乱啃,这次由秦宁远掌握主导权的吻才比较配得上“吻”这个字。佟耀得到了梦寐以求的表白之后,乖乖挂在老大身上这件事儿极大程度上取悦了秦宁远喜欢被崇拜的雄性神经,知道佟耀是为自己弯的、从未移情别恋过这两件事儿之后,整个人都处于兴奋状态,这个时候佟耀还招惹他,无疑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秦宁远忍不住把所有技巧都施展出来,把佟耀吻得整个人都迷糊之后,顺着下巴一路舔咬下去。路过喉结的时候,轻轻咬了一下,然后感觉到佟耀整个人颤了一下,然后抬手轻轻摁住了他****缓缓升旗的敏感部位,忍不住满意地轻笑了出声,颇有一种满足于自己魅力的感觉。

佟耀听到他的低笑,泪痕未干的脸上瞬间血热。

但他感受到秦宁远的控制意图,于是遏制住自己冲动。

秦宁远手上功夫不停,灵巧地解开了佟耀的浴袍带子,往下一拉,浴袍落在臂弯处,显出了佟耀身上的那一条白色内裤,半穿不穿,最显风情。秦宁远的舌尖游走在佟耀的肩上,然后迷恋地来回啃咬着锁骨。

佟耀受不了把手指插进他的发根,用力拉开一点,唇色鲜红欲滴,略显难堪地别过脸委屈地说:“您,不是,您不要咬了……”

秦宁远被这一声这一幕激得头脑发昏,舌尖继续往下,先是那一只曾经半裸在外的淡红**,然后是另一只,接着往下,然后就是肚脐,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忍不住揉捏起了佟耀的臀尖。

三方围剿,佟耀的旗帜彻底升了起来。

秦宁远迟疑了一下,拉下内裤,握着佟耀闪躲的腰,轻轻吻了吻那个小家伙。

“您,”佟耀登时一阵腰肢乱颤,语无伦次,“不是,你别……脏……”

这个反应太及时,秦宁远忽然得到了鼓励,张嘴彻底含了进去。佟耀被心尖尖上的人精心伺候了这么久,又太久没发泄过,于是措手不及眼前一阵白光——缴械投降了。秦宁远为了这天,不知道看了多少教学资料,结果他什么技巧都没施展,人家就升了白旗,一边呛咳一边啼笑皆非地看过去,却瞬间被佟耀羞愤欲绝的羞涩侧脸给秒了。

“没事儿,”秦宁远站起身,吻了吻佟耀泪痕半干的侧脸,“宝贝儿,咱们慢慢来。你不行,还有我呢。”

佟耀气结:“我不是!”

“是,你不是,”秦宁远好脾气地哄,然后直起身胯往一送,“现在该我了吧?”

佟耀呼吸一窒——他感受到了那一片坚硬,然后颇有些迟疑地握住了那根剑拔弩张、富有肉感的玩意儿。秦宁远在他耳边一面啄吻,一面很不免幼稚又粗俗地哑声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确实,很不错。

佟耀睡着之前,又手酸又嘴酸又心酸地想。

39.回西安

成年人之间睡过和没睡过,到底是不一样的。

佟耀次日醒来,看着秦宁远的侧脸,竟然觉得欲得令人发指。秦宁远一醒来,就发现小孩儿正凑在自己嘴边讨着吻,他失了先机,于是让佟耀过过占上风的瘾。等佟耀终于放过了他,他手指蹭着佟耀的鼻子说:“怎么,这会儿秋后算账了啊?”

佟耀特别依恋地望着他。

秦宁远声音不自觉放柔了:“怎么了?”

“就是觉得原来您也很需要我,觉得很开心。”

秦宁远愣了一会儿,回过味儿来,有些啼笑皆非:“原来我前天的柳下惠白做了?”

“是啊,”佟耀也忍不住笑,“白做了,我还以为您对我没性趣,一直特别担心来着。”

“是我的错,”秦宁远捏了捏他的下巴,又凑过去亲了一口,说,“我这不是没和男孩儿谈过恋爱吗?原谅老大好不好?”

“好啊。”

两个曾经的直男在一块儿,最纠结的是什么?

毫无疑问就是性生活。

不过好在他们互相相爱,对彼此充满激情,就算有矛盾也会及时化解。佟耀穿上秦宁远大了一号的衬衣的时候,秦宁远主动过来给他系扣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秦宁远问他笑什么,他光是摇头不说话,仰头亲了秦老大一口,单单是那种随时随地可以亲吻最爱的人的感受,就让佟耀满足得不知所以然。

秦宁远失笑,又捏了捏他的脸:“傻乎乎的。”

把那些杂七杂八的误会消除之后,两个人都是惜福的人,彼此之间的气氛变得截然不同,佟耀体会到秦宁远的包容的改变,也渐渐放下了之前的谨小慎微。然而人毕竟不只属于自己,他除了是秦宁远的小男朋友之外,还是佟家的儿子,年还是得回西安过。

佟耀盘算盘算,自己这恋爱谈的,简直像是紧着过年似的,可又不能领一个男媳妇儿回家见爷娘,紧着过年干什么?少年又是情正浓的时候,于是颇有些不愿意动弹。他工作狂当一整年,行李全都在酒店堆着,秦老大看他成天窝在自己身边躲懒,逼不得已开车带他回了大厦,亲自给他收拾起了行李。

“你就一点也不舍不得我走啊!”

佟耀这两天被惯得愈发没正形,忍不住趴在他背上直腻歪。也亏得秦老大身板硬朗,几近一米九的大高个,不然换成别的小姑娘被他这么一趴,估计小腰儿就别想要了。

“舍不得你也得走啊,”秦宁远扭过头宽纵地看他,“难不成你这样拖着是不打算回去了?”

佟耀泄气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咕哝了一声:“算了,早死早超生。”

“过年呢,你这话说的。”秦宁远拧他的嘴。

佟耀任由他拧完了,又说:“您起开,我自己收拾吧……”

“别啊,”秦宁远笑着摇头道,“我还挺喜欢给你收拾东西的。”

佟耀登时一脸怀疑:“老大,您平时出差的箱子都是助理收拾的,确定不会给我缺东少西?”

“怎么可能?”秦宁远又笑。

佟耀看他收拾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那您呢?”

“我?”秦宁远挑眉。

“您,”佟耀关注着他的神色,“过年不回老家吗?”

“不回去,家里没人了都。”秦宁远忽而斜眼笑,“你是想问问我老家在哪儿吧?”

佟耀自暴自弃气鼓鼓道:“我又不能越级看您的档案,百度百科上只说您北大毕业,哈大硕士,籍贯江浙,可又没说你家大门儿朝哪儿开……”

“哟?”秦宁远凑过去亲了亲,“这小脸儿委屈得。”

“你说不说?!”佟耀整个人千斤坠挂在他脖子上,“不说今天就别想动了。”

秦宁远亲亲他的眉毛:“我老家在温州。”

“温州啊?”佟耀恍然大悟,转而说道,“有一个关于你们家乡的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秦宁远经验老道地回答:“温州人也不是全都很有钱。”

“不是这个问题!”

秦宁远诧异扬眉:“那是什么?”

“我就想知道,”佟耀兴致勃勃地追问,“你们那儿到底有没有江南皮革厂?!”

“……”

“到底有没有嘛?!”佟耀不依不饶。

秦宁远把人填满了自己怀里,狠狠亲了一口脸蛋儿,终于不住地朗声笑了出来,自己家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活宝啊?

40.过年相亲

行李托运还是秦宁远给办的,等到了咸阳机场,佟耀自己把巨大的行李拎起来往出走,才发觉重得真是不可思议。来接他都是姊妹家娘子军,他断然没有让女士干活儿的道理,只能苦哈哈的拎着箱子上上下下,堂姐佟潇歇一面开车门一面诧异道:“你这都是什么啊?特产?”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佟耀心说我也不知道啊,秦大佬难不成给自己装了一箱子秤砣,又不好去看,搭上车一路发微信轰炸秦宁远,问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秦老大摇着手指头,来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那一套。

佟耀嘴上十分不屑他的把戏,实则却无比好奇,眼角眉梢堆砌的都是笑,搞得旁边的佟晗胸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等佟耀把手机一放,就见佟晗凑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道:“宝二爷,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

女朋友?秦宁远?

佟耀又有些想笑,转而眨了眨眼说:“对啊,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行啊?”

佟晗知道他是什么性格,诧异道:“感觉你来真格的啊这回?”

“嗯呐。”佟耀乐呵呵地挑眉。

到了家里第一时间和奶奶父母二叔二婶一番亲昵之后,他赶紧进屋打开自己的行李一看,才发现何止是没有少东西,简直不知道多了多少玩意儿,各种野东的特产纪念品都有,吃的喝的玩的,甚至有好些个化妆品,佟耀数了数,刚好是之前自己和秦宁远报过的堂姐表妹的数量还多了一份,佟耀越看越觉得秦宁远贴心——他几乎把自己所有家人都顾忌到了。佟耀笑得合不拢嘴,打电话给秦宁远:“您这是要我开杂货铺啊?”

秦宁远低笑说:“什么杂货?这叫聘礼。”

“您怕是一时口误说错了吧?”佟耀才被惯了几天本性就出来了,壮着狗胆嘚瑟,“这叫嫁妆。”

“小混蛋。”秦宁远说得无奈。

“不过看在嫁妆这么丰厚的份儿上,”佟耀接着逞能,“本座以后会多多临幸您的。”

秦宁远动了动眉毛,说:“别仗着我不在你身边就猖狂。”

“谁说的,您在我边儿上我一样猖狂!”佟耀尾巴都快摇起来了,“而且你说错了,我可不是仗着您不在我身边,我明明是仗的是——”他拉长了声音故作悬疑,然后蓦然语调一转,低声万分缱绻道,“您喜欢我啊。”

佟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秦宁远握着手机,在沙发上回味了少说十分钟。

过年在西安呆着,逛完了城墙灯会、看完了城隍庙,闲来无事无非就是“吃喝”二字,佟耀正值热恋期间,虽然家乡热土难离,然而心上人在远方也同样十分苦楚,也有部分性格沉稳了的缘故,佟耀时不时望着窗外放空,那副沉静样儿简直看的家里的女同胞们啧啧称奇,长辈们更是走过来走过去地揉他。

佟耀这辈儿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缘分,生下来的孩子大都是女孩儿,所以每次过年他都是一帮堂姐堂妹堂姐表妹围在中间当吉祥物,但以前大伙儿都当他是小孩,但今年他先是升任项目部副主管,又是主持海滩开发的,年尾筹办又年终大会,工作满满当当,年头到年末一次也没回来过,隔得时间太久,所以显得气质变化大,每个姐姐妹妹看着他都是一愣,觉得这弟弟端的是长大成人了。

佟耀被继而连三的夸了几次也有些得意,但正所谓乐极生悲,他还没得意忘形呢,家里的最高辈儿奶奶笑眯眯就发了话:“我们家佟宝玉长大了,是时候该娶个媳妇儿成家了。”

除了佟晗心照不宣地给他使了个颜色,大伙儿乐呵呵的应:“是啊是啊。”

佟耀听长辈都这样说了,随口也就应了,却没放在心上,结果没几天他被表姨约到后面一条街的餐厅里,说是大伙儿坐着联络联络感情,到了才发现状况不对劲儿——那个不认识的姑娘看着他的眼波,那叫一个含羞带怯。

佟宝玉何等人物?

如今俨然已经是人精一只了。

他当场就觉得不对,想要溜走,怎奈何实在受欢迎啊——长得好看,身高称头,工作体面,年纪不过二十五,去年的年薪加奖金收入一共七十万!这样的青年才俊,别说那姑娘喜欢,带那姑娘来的她那离异多年的阿姨要是年轻个二十岁,都恨不能自个儿亲自上场了。

佟耀一脸懵圈地吃饭了这顿饭,回去赶紧和领导汇报工作。

秦宁远本来照例等着小家伙儿来撒娇耍宝讨亲亲,结果听电话那头把事情一说,他就有些很不是滋味了,才刚刚哄到手两天的小男朋友,一回家酒杯拉上了相亲局,这是何等的好运气?而且秦宁远本以为这孩子年纪还小,不着急这些事儿,毕竟他也没想着能霸占佟耀一辈子,但就算是混也至少能陪自己混个几年吧?然而却没料到佟耀老家那边普遍结婚早这一客观规律,于是听完很有些暴躁。他围着沙发转了两圈,最后拍板说:“过完年就赶快回来吧!”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佟家宝二爷等的就是这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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