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2)
迟欢一拍脑门,大叫不好。
“怎么了?”寻绎问。
“忘了帮老班清理老鼠窝了。”
张彧抓狂:“靠,赶紧回去!老班要发飙了!”
二十三、
张彧坐在迟欢的右边一个座位,两人同属最后一排,课桌中间横着一个大箱子。
张彧此人,迟欢评价,这辈子的文采都锁在他这个名儿里了。张彧本人表示赞同。
说来无奈。上学时候,各科老师,尤其是语文老师,总热衷于点他的大名。张彧(yu四声),“彧”这个字很巧妙,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边界,不算太生僻,念对了又能恰到好处的展示自己的文化水平。
如果更近一步,到了寻绎的“绎”(yi,四声),那就不太好了。这种看上去简简单单很让人眼熟的字,就是卡在嘴边念不出来。当然由于寻绎同学的大名比较响亮,托他的福这字儿全校老师学生没几个不认识的。
传说人如其名,而张彧很巧妙地绕过了这个定律。乍一看外形与姓名相差甚远,细探之后内里还不如外形。
白瞎了这个名儿。还是迟欢评价。
高中开学那天,学生们根据告示栏的大字报找到自己的班级,然后茫茫然地四下里找教室,找到教室再不知所以地找个座位随机而坐。
张彧摸索到后排,指着一张课桌问旁边迟欢:“帅哥这儿有人吗?”
迟欢对新同学很友好,摇摇头:“没人。”
谁料这二愣子看了迟欢一会儿,接了句:“帅哥,你真帅啊。”
迟欢刹时感到一股热流涌上头,脑袋一下子着了。方圆几平米内的陌生面孔齐齐回头,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还有女生捂嘴偷笑。
“谢谢你啊哈哈~”迟欢干笑,当时他是真想就地打个洞钻进去,或者把这二愣子埋进去。
后来寻绎转来了,迟欢羡慕嫉妒恨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品质的帅哥,憋着坏想这张彧怎么不来一句猛的?内心里暗地失望。
事后迟欢委婉地问过张彧这个问题。张彧发挥了他的二傻子本性,挠挠头,不设防地思考了起来:“这事吧……”
迟欢:“嗯。”
“我得想想。”
“你想。”迟欢磨磨后槽牙。
“其实就是……你俩不一样。”
迟欢有点开心:“你是说在你心里寻绎不如我长得帅?”
“不不不不不,这你就误会了,这绝对不是。”张彧赶忙三连否决。
迟欢摆出微笑脸,咬牙切齿:“开玩笑。那是因为什么?”
“就是不一样呗。我看着你,我能夸你帅,但看着寻绎就说不出来,虽然寻绎确实帅。”
“懂了。寻绎这种尤物美上天了,你等凡人望尘莫及对吧。”
“差不多,但主要看气质。”
那时的迟欢对寻绎还存在一种“别样”的心理,听了这话又酸又恨,想着把张彧这货留到过年,和白菜放一块儿炖了吧。
二十四、
纯种理科男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
无论是背诵古文,还是提问英语单词。只要张彧同学被点名站起来,屁股和凳子离了家,那整一节课就再也坐不下了。
语文英语,政治历史。像四座大山压在张彧头上。迟欢每每看见早自习这位仁兄对着镜花水月的伤感诗词大力出奇迹,心里是又同情,又欢乐。
太好玩儿了。
二十五、
迟欢背诵古文诗词特别快。把张彧羡慕得死去活来,其实就连寻绎也对他赞叹不已。
对于张彧,迟欢也不经常打击他,只是偶尔在背熟课文之后以神祇俯视众生的眼神看他一眼。张彧就悲壮地收下这份屈辱,心里想着日后在化学课上报复回去。
对寻绎,迟欢就说——
“很奇怪,但我挺喜欢的。”
确实很奇怪,对于迟欢这样一个文科成绩并不突出的理科学霸而言,也确实很喜欢,这些典故历史,诗词歌赋,迟欢莫名的一看就很久,而且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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