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2 / 2）

迟欢：“……”

怎么这人，给点吃的就跟小孩似得。

然后在接下来的十分钟，一双筷子一个碗，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饭菜消灭了干净。

天知道剧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迟欢记得自己明明拒绝了好多次，但寻绎每次都恍若未闻，喂了一次又一次，迟欢也很没底线的吃了一口又一口。直到一来二去盘子空。

这算什么事？

当然身为劳动者的迟欢心里还是很满足的。劳动者随口问寻绎：“好吃吗？”

寻绎微笑看着他：“要听实话吗？”

迟欢也微笑看着寻绎：“你说呢？”

寻绎：“迟欢，你做饭是以煮熟为标准的吗？”

迟欢：“……”

迟欢：“再见！”

再也不见。迟欢气呼呼的端起碗碟到厨房，打开水龙头一阵冲刷。

寻绎走过来，笑道：

“我以为你想听实话的。”

迟欢三下五除二把战场收拾好，再把手洗干净，冲寻绎吼：“你不知道实话不能多说的吗？！”

手上沾了不少残余的水，迟欢特别想甩这人一脸，看了看他还没好利索的手腕，又不甘不愿地缩回了手。

门铃响了，迟欢看了看在原地笑得开怀的那人，没好气地说：“去开门。”

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见到寻绎点头问候：“寻少爷。”

“蔡医生？”寻绎对来人有些诧异，但还是礼貌邀请，“请进。”

迟欢从里间跑出来，蔡医生点头致意，迟欢说：“先生您好，我是迟欢，给您打过电话。”

蔡医生微笑：“您好。”

迟欢客气说：“医生，这货今下午在咖啡馆晕了过去，当时流血流到快死球了，结果送回家躺了一会儿后就变得活蹦乱跳的，麻烦您跑这一趟。”

寻绎：“……”

蔡医生笑了起来，道：“不麻烦。”又转向寻绎，目光严肃起来，“寻少爷，您为什么会突然晕厥？”

寻绎答：“起身太急了，只是伤口似乎裂开了，出了一点血，麻烦您重新包扎一下。”

蔡医生起身翻医疗箱，拿出纱布和医用碘酒：“您要万事注意，之前本就治疗不及时出血过多，一定要好好调养，怎么会发生在外晕倒这样的大事呢？真的太不小心了。”

大概每个医生都有唠叨这项技能。

医生帮寻绎左腕解开纱布，迟欢眼睛一眨不眨凑上前去。

“别看。”寻绎说。

“为什么？”

寻绎看着迟欢，眉眼微动，最终只是更温和的重复了一遍：“别看。”

迟欢心里实在挂念，本想反驳他，但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方便说太多。于是阴差阳错的，迟欢真的就忍住心疼背过了身去。

半晌，纱布换好，蔡医生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继续叮嘱：“伤口恢复还算不错，但您一定要注意活动幅度千万不能过大。寻少爷，不要拿身体当儿戏。”

寻绎点头称是。

蔡医生又笑了，看了看迟欢，对寻绎说：“您和您的朋友关系真好。”

迟欢不自在地抬头看了眼寻绎。

寻绎却笑起来：“是吗？何以见得？”

蔡医生托托眼镜：“很少见到寻少爷露出这样真心的笑容。”

寻绎看看迟欢，笑道：“您说得不错——”

迟欢虽然不自在，但他觉得有些话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问出口。

“蔡医生您说得不错，我和这位少爷确实相识已久，”迟欢开口附和，接着话锋一转，“请问您知道寻绎的手腕是怎么受伤的吗？我问了好多次他都不告诉我，再这样下去我只能严刑逼供了，但屈打成招什么的会对他的伤口恢复不利，所以——”

蔡医生诧异地看看迟欢，又看看寻绎。

寻绎开口：“迟欢——”

迟欢无视他接着说：“蔡医生，若您有难言之隐无妨，但您可不可以告诉我，寻绎手上的伤……他是不是想过要自杀？”

迟欢越说越激动，寻绎伸手拉住了他，安抚劝道：“迟欢，你冷静点。”

迟欢挣开他的手，看着寻绎的眼睛，郑重道：“你如果打算瞒着我，那就什么都别告诉我了。”

三十二、

送走了张医生，迟欢面朝紧闭的房门，久久未转过身。

割腕？自杀？

张医生对迟欢的一切疑问都给予了肯定回答。

可是为什么？

寻绎不说，张医生不知道，迟欢猜不出来。

自己也没什么理由非要得知一个真相。

室外夜色里华灯璀璨，室内两人静默无言。终于迟欢开口：“我也该回去了。”

“时间太晚了，要不你——”

“不然该旷寝了。”迟欢身心俱疲。

寻绎没再强留他，便说：“好，我送你。”

“不必。”

“等我。”

不容对方拒绝，寻绎穿上外套，坚持随着迟欢走出了家门。

一路无言，直到两人并肩走出了小区大门，迟欢劝道：“还不回去，你打算送货上门吗？”说完主动停下脚步，低着头不去看他，“回去吧，早点休息。”

迟欢低下头，站在路灯光线的背面，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寻绎站在一步开外，沉默地看着眼前闹别扭的人，终于忍不住服了软：“真拿你没办法。”

迟欢依然垂着脑袋不去看他。

“边走边说好不好？”

“你愿意告诉我了？”

“不愿意。”

迟欢赌气说一句：“那你就别说。”

寻绎笑了笑，轻轻揉了一下他的头顶，给迟欢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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