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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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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当然就是闹着玩儿,孙长卿堂堂大丈夫,上顶天下踩地,绝不会让兄弟白养着自己。

顶多蹭吃蹭喝而已。

兄弟嘛!

当下银子谈妥了,孙长卿就要去女闾,念起这位好兄弟,很讲义气道:“一块走吧,我请客。”

伍子胥无聊地撇了他一眼:“算了,我还有公事。”

孙长卿站起身伸伸腰:“子胥兄,你这人真是太无趣,什么公事有姑娘重要?莫非……”孙长卿的眼神微妙的在伍子胥的□□一顿,“有难言之隐?”

是可忍,孰不可忍?伍子胥抡起拳头打去,孙长卿躲闪着大笑:“怎么了,真有难言之隐?说出来兄弟给你解解忧!”

一脸挪揄之色。

鲁国的孔仲尼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孙长卿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道理到伍子胥这儿就不适用了,来到梅里之后,他一没见伍子胥府里有侍妾,二没见伍子胥去女闾,三没见伍子胥和哪个姑娘有过勾搭,综上种种迹象——

他觉得伍子胥快要把自己玩死了。

天天都是公务!

孙长卿日出即起,伍子胥已经在忙了,孙长卿二更方睡,伍子胥屋里的灯还亮着,他去问伯嚭,伯嚭居然来一句,伍子胥习惯了?

孙长卿其实能理解伍子胥,到了梅里之后,他慢慢就听说吴王更替的内情,也就知道了伍子胥当初说的,“他的家人之间不和,我在中间添了把火。”到底是什么意思!

除去旧王,扶持新王,这把火可真够大的!

再想想伍子胥家破人亡,七年隐忍,心里这把火想必也烧了七年,如今一朝得权,一心扑到公务上,这完全是能理解的。

但不好的地方在于,伍子胥把自己崩得太紧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就没有放松过,整个人宛如一个不知疲倦的铁人。

这样,不好。

孙长卿之前领兵,打持久战役时,每日里的操练就不能过狠,需得紧弛结合,劳逸有度。如果操练过重,军营里长久的压抑,到最后反而容易失控。

在孙长卿看来,自己是伍子胥的好兄弟,碰到这样的情况,拉着他出去散个心,义不容辞。

伍子胥和他打了一场,两人不分伯仲,到最后滚到地上打出了一身燥汗,孙长卿扭着他的胳膊,不耐烦了:“你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去!”

伍子胥:“去就去!”

孙长卿温言一松劲,伍子胥又给了他一拳。

孙长卿不可思议:“信不信我削你!”

伍子胥冷笑:“你有那本事吗?”

于是砰砰又打了起来。

拳拳到肉,绝不弄虚作假。

又一次僵持时,伍子胥锁着孙长卿的腿,开口道:“这样吧,我数三声,一起松手。“

孙长卿:“行。“

“一。“

“二。“

“三。“

两人谁也没动。

孙长卿真是见识了什么叫人面兽心芯里黑:“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那种谦谦君子来着。“

他有点一言难尽的感觉。之前不管在延陵还是梅里,伍子胥永远是斯文的,温和的,有礼而得体的,冷静而自持的。于公来说,不管人情应酬,还是谋划公务,他精力充沛,才能卓绝,见识和谋略是孙长卿生平罕见。

与私来说,他是伯嚭的仁兄,生活照料、朝堂铺路,一项项尽心尽力。他也是孙长卿的好友,或静或闹,或笑或打,孙长卿与他相处都觉得自如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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