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2 / 2）

毫无准则冬日战士，无法无天艾米.怀特——这是两个人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真实相处模式的概括。

……

长途汽车的终点站是费城郊外的一个小镇，算不上繁华，但是胜在空气质量和景色比过于繁华的纽约城中看上去要安逸得多。

他们租了一个费城郊外的公寓，砖红色的瓦片配上白色的漆，还有一个因为长时间没人除草，看上去有些杂乱的小院子。有些杂草甚至长到了小姑娘的膝盖的高度，所以艾米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在里面走——她可不想被虫子咬一口，然后鼓起一个小小的红肿的包。

钱能做任何事，只要钱足够多。

但是艾米用近乎一半的价格拿下了那个在巴恩斯眼里不太通人情的男房东的时候，巴恩斯还是感觉有些诧异的——毕竟那个有些瘦瘦小小的亚洲男性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布鲁克林军官觉得似乎女人天生都具备讲价的本领，小到水果，大到房租。

在他的小姑娘笑眯眯地看向对方的时候，某人登时醋意大发。

冬日战士毫不犹豫地把女孩扛了起来以宣示主权——他这种和三岁儿童抢玩具一样没有什么区别的幼稚行为引来了艾米的强烈抗议和不满，后者咬了一下他的肩头，却忘记了那里是不属于人类的金属肩膀。牙龈处传来一阵酸涩，于是她有些吃瘪的蹭了蹭冬日战士的颈窝来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

一切似乎变的好起来了。

小姑娘下午甚至去逛了附近的一个宠物市场，她一直想养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最后艾米在一个面具长在脸的正中央的布偶面前蹲下身，她把那只满脸写着“不高兴”却意外的很乖巧的猫咪抱在怀里，转过来正对着巴恩斯，眼睛笑成了月牙型。

“你看，”艾米挠了挠猫咪的下巴，后者很舒服的发出了一阵呼噜声，她凑到自家男人旁边，“像不像你。”

“你要养两个我吗？”

巴基盯着那只猫脸正中央的独特的面具也笑了，他伸手刮了一下小姑娘的鼻梁，眯眼问道——他猜测这个一向喜欢那种大型犬的小家伙是不会选择猫作为宠物的，毕竟艾米只要一看到阿拉斯加或者金毛那样的犬类就跟双腿灌了铅一样，走不动路。

“不。”

果然艾米在这家宠物店主有些失望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把“不高兴”放了回去。她拍了拍不一会儿就沾了一身的柔软的毛，似乎这样抖不干净，还像兔子一样蹦了两下。

“其实我想养阿拉斯加。”小姑娘确认了一下自己身上没有猫咪留下的毛之后，笑意盈盈地扑到了巴恩斯的怀里，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你要是不嫌弃到处飞舞的狗毛的话，”巴基想起了之前史蒂夫养金毛的时候，一到了动物掉毛的季节，家里简直就是“天堂”的模样，洗个澡把家变成了“大雪纷飞”的模样，“我没意见。”

“那你跟我一起清理嘛。”艾米捕捉到了巴恩斯话中要把自己摘出去的意味。

“我不。”三岁的冬日战士头像亮起，又一次适时上线了。

“你跟我一起！”小姑娘松开巴恩斯的胳膊，双手叉腰，准备开启不讲理模式。她还没把话说完，就被有些无赖的某人重新拉到怀里。

大庭广众之下，冬日战士选择了耍流氓。

“我是说。”巴恩斯的求生欲堪称地狱级别，“我来打扫。”

“我就要跟你一起。”艾米撇了撇嘴说——某人的求生欲再强，也抵不过一个黏人能力十级的小家伙。

于是巴恩斯看着艾米浅蓝色的眼睛，浅笑了一声，低头啄了一下这个不讲理的小姑娘的唇角。

……

自从长途汽车离开纽约开始，他就感觉有些不安，而这种不安在听到马克西莫一家出事之后越来越强烈。

巴恩斯突然想起，接近七十年前，在佐拉基地的大门前，因为一个叛徒而造成的满盘皆输的局面后，史蒂夫举起了手中有些反光的盾牌，在子弹射向自己的时候，一把把他推开的场景。

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记起沉入北冰洋的挚友的那张脸，他和史蒂夫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两个人被俘虏的时候。美国队长的嘴角挂着血痕，脸上几处划痕，皱着眉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