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k（1 / 2）

I’m Loki, of Asgard.

洛基，来自阿斯加德。

————————————————

巴恩斯睡觉的时候，是皱着眉的模样。

艾米侧身看着男人即使在梦中也有些严肃的表情，伸手揉开了他紧蹙的眉心。温热的手指停留在巴恩斯的眼皮处，最后移到了那双金属制的手上。

那双手有点凉。

小姑娘微微侧起身，在她的男孩的眼角落下一个吻。

……

她是被噩梦扰醒的。

女孩帮巴基掖了掖被角，直到听到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然后从床上坐起了身。她轻手轻脚的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己的拖鞋——脚尖勾到的明显是大了许多的男款，走来地板上会有“啪嗒”“啪嗒”的声音。艾米迟疑了一下，最后选择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夜晚的风有点冷，她披了件巴恩斯的外套，坐在了台阶上抱着腿看着漫天璀璨的繁星。

她梦见了马克西莫夫夫人在厨房里烤松饼，笑着问她要不要淋上些蜂蜜。自己走近的时候原本和蔼的女人突然张开血盆大口，脖子处喷出滚烫的动脉血，脸色惨白地像是电视机里面爬出来的贞子，一下子咬住她的脖颈，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喊着“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她挣扎着，用沙哑的声音喊“我没有，我没有”。

她又梦见了巴基穿着美军的军装，拉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手，用冰冷的表情跟她说“如果不是你，我应该很幸福”。

艾米甚至梦见了史蒂夫。

梦里的自己又变成了施密特，用一双变态的带着手套的手，像是观赏战利品一样，在观察美国队长的身体。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恶魔上身了。

艾米有些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晚风带来一阵凉意，她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直直的盯着远处的垃圾桶发呆。

一只流浪猫在翻垃圾桶里面的吃食，翠绿色的眼睛在夜里像两颗小灯泡。

……

什么时候巴基坐在了她旁边，她都不知道。

身旁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艾米下意识地偏头，发现巴基正半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男人被困意包围着，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小姑娘不在床上的时候有一阵慌乱——很快巴恩斯就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影穿着他的外套，也不怕冷似的，光脚坐在台阶上。

艾米打小就这样，有什么心事就会坐在台阶上看星星。

“吃的有点撑。”小姑娘往巴基旁边蹭了蹭，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

“散散步？”巴基笑着把女孩往怀里一拉，他当然知道这是个借口，但是聪明的布鲁克林军官没有戳穿她，反而是信以为真似的，好像真的要带她去散步，把小姑娘拦腰抱了起来。

“诶？”

艾米眨了眨眼睛，那种双脚离开地面的不安全感让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过段时间，我们可以在那里安个秋千什么的。”

巴恩斯看向院子里的一块空地，低头碰了下女孩的额头，在征求她的意见。

“想养阿拉斯加就养呗，不过……”巴基欲言又止。

他知道神盾局或者九头蛇可能很快就会找来，他不知道自己能躲多久。

“一定要这么躲着吗……”艾米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轻声问。

早晚史蒂夫都会从北冰洋里面被挖出来的，到那个时候无论怎么样，巴基都不可能选择置身事外。

巴恩斯偏头，四目相对，他看到女孩咬了咬嘴唇，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搂住他的脖子手略微用力——距离已经不能再近了，但是艾米还是试图拱进他的怀里。

“如果我说。”小姑娘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蚊子哼哼。

“如果我说，史蒂夫还活着呢？”

……

————————————

自己看自己的那些死后的赞美词的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