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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之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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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舒泽从窗口边退开,坐在楼梯上。

这特么是什么意思?

盛骁一直没走?还是大狗已经欢脱地跑了,只不过戴舒泽没赶上看见。

他感觉自己好像还没从下午被盛静辉肘击的那一下醒过来,无数稀奇古怪的想法从戴舒泽的大脑中几倍速地一闪而过,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他不知在楼梯上坐了多久,从楼上下来个人,并排与他坐着。

戴舒泽以为是姜誉,打眼一看,没想到是樊司郁。

樊司郁也是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戴舒泽想问他怎么蔫了吧唧的,却提不起那个劲儿,只看着他。

樊司郁坐了一会说:“我感觉,傅灵不是真喜欢我,而是喜欢那个失心疯的人格。”

戴舒泽:“那你现在是当红炸子鸡樊司郁喽?”

樊司郁恹恹地转头瞄他,眼底挂着明显的黑眼圈。

“这几天傅灵经常约我去找他,”樊司郁说,“但都是在晚上九十点,甚至十一点多。”

“我去了他也不见我,见我也不说几句话,好像就是在等我睡着。”

戴舒泽来了点兴致,他没想到傅灵和樊司郁会是这个转折:“所以你这几天都没睡?”

樊司郁疲惫地点头:“两天。”

戴舒泽看他这痛苦的模样,不禁提议道:“那就索性找他问清楚。”

樊司郁抓狂道:“怎么问,那个幻想人格也是我啊!可能傅灵的口味是重了点儿,我不想因为着点儿事把他吓跑了。”

戴舒泽笑道:“傅灵看起来可不像会被吓到的人。”

樊司郁低落之际,还不忘吹捧:“是吧,他总是一副明天世界毁灭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样子,淡定,我喜欢。”

“如果说,”戴舒泽突发奇想,后背冒上来一层寒意,“如果晚上的薛释,其实和你不是一个人呢?”

樊司郁平白被他吓得一僵:“什么意思,怎么可能?”

戴舒泽沉默一会,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被刚才的事搅乱了头脑:“就是随便一提,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樊司郁坐着想了片刻,蓦地弹起来:“那我不是被人附身了吗!”

戴舒泽被他吓了一跳:“谁附你的身?”

樊司郁:“薛释啊!”

戴舒泽:“?”

樊司郁着急地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最近接演的那个古装戏是根据历史上的真实事件改编的,以前真有薛释这么一个人。”

戴舒泽试图从他的思路理解:“所以,因为你们这个剧重拍了薛释的事,他的鬼魂过来找你麻烦?”

樊司郁崩溃道:“那么多人他不找,找我干嘛?写剧本改编的又不是我。”

戴舒泽也觉得这个想法过于离奇了:“不至于吧,这都过去多少年了。”

樊司郁定定看着他:“千年怨鬼啊。”

戴舒泽莫名一抖:“大半夜的,别吓人,我看薛释也不像厉鬼啊。”

樊司郁突然坐下,认真道:“以前都以为那是我发疯梦游,没敢多问。你从头跟我讲讲,晚上出现的薛释这个人格,到底做了什么?”

戴舒泽虽然觉得不靠谱,但樊司郁专注的眼神让他感觉这背后像是能挖出点什么,于是便捋了捋记忆,从半夜见到樊司郁的那一晚开始说起。

从薛释执着地要去见一个人,到他三两步轻巧地翻越宿舍大门,再到见到傅灵时,他说的那些话。

樊司郁越听眼睛越大,本来一双单眼皮,都快瞪得多一层眼皮出来了。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这不就是再明显不过的还愿么?”

戴舒泽:“什么还愿?”

樊司郁给他梳理:“很显然,傅灵就是他上辈子的执念,所以他一定要见到上辈子没见到的人,剧本上都是这么写的,见到以后才能完成宿怨,投胎转世,不然就要一辈子做鬼。”

戴舒泽突然觉着浑身发冷,抱着胳膊,坚强地从中寻找逻辑:“不对吧,照这么说,薛释早就见到傅灵了,怎么没消失?”

樊司郁一愣,无解。

“再说,”戴舒泽想道,“傅灵没毛病吧,他又不是薛释那样从古代来的人,薛释怎么会对他有执念?”

这题樊司郁会解:“可能傅灵是他思念的人的转世。”

戴舒泽想着想着,思路岔了:“你真觉得人有转世?”

樊司郁耸肩:“从我从小接受的无神论教育来说,我不信这个。但你是不知道,演艺圈这一行迷信可多了,开机之前要烧香,演了死人要拿红包。我们拍戏经常拍到半夜,累过头在深山野林里,也遇见过有的没的。”

樊司郁抱住头:“早知道我就不接这破戏了,接的时候傅灵也劝我别接来着。”

戴舒泽看他快崩溃了,安慰道:“你这一直不睡能行么?”

“不行怎么办,”樊司郁抬起头,泪眼汪汪的,“每天醒来都是宿醉断片的感觉,你懂不懂?感觉我只是这具身体暂时的住客,一瞌睡就害怕失去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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