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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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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崎拎着药回来,看到的就是怀抱一堆衣服的一个大型人形生物僵立在走廊中央,一动不动。

“干嘛呢。”他走过去,甩了甩自己手里的药袋子。

大型人形生物猛地抬头,半天才问出一句话:“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林玉崎回答得莫名其妙,但碍于这个点任谁熬夜都会有点不正常,他也没在意。

戴舒泽瞬间恢复正常,接过林玉崎给他的药:“谢谢,麻烦你晚上还多跑这么一趟。”

“没什么大不了的。”林玉崎不在意地说,“衣服拿到了?”

“…拿到了。”戴舒泽想到被自己塞在怀里的那盒内裤。

“尺码合适吗?”这其实是林玉崎最担心的问题,但刚才碍于不知道对谁的怜惜,没问出口。

戴舒泽才想起来尺码这回事,抽出一只手抖开怀里堆着的卫衣,领口标签上写着195/XXXL,竟然是正好的:“合适。”他说。

“那吃了药赶紧回去休息一会吧,你们今天几节课?”林玉崎抬腕看表。

完全没关注过课程表的戴舒泽回答说:“……两节,都在下午。

“那正好,抓紧还能睡一两个小时。我早上要去公司开会,就不送你了,你打车或是坐地铁回去。”林玉崎交待完,打了个哈欠。

戴舒泽赶忙说:“你也去睡一会吧,我上去了。”

戴舒泽想着再去樊司郁睡的那层看一眼,一从电梯里出来,就感到一股寒意。

这层楼的暖气坏了吗?他打了个哆嗦,腿上潮着穿出来的牛仔裤还没干,此时在空旷的楼道中,有阵阵风迎面吹来。厚重的布料由体温的温热一下降到冰凉。如果不是没条件,戴舒泽甚至想当场就把盛静辉借他的干衣服穿上。

他握紧发凉的拳头,敲了敲樊司郁房间的门。

这次刚敲两下,门里就有了动静,接着传来樊司郁警惕的声音:“谁?”

“是我,你的战友。”戴舒泽松了一口气,回答。

“果然是你!”

戴舒泽稍觉不对,就听见樊司郁在门里面吼:“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警察都找上门了!”

戴舒泽哀叹一声:“又换人了?这才几点,你是睡一觉就回魂了吗?”

门从里面被猛地拉开,樊司郁沉声说:“进来说话。”

戴舒泽抱着胳膊进了门,不禁又哆嗦两下:“你这屋里是开了空调制冷吗,怎么比外面温度还低?”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空调坏了吧。”樊司郁一屁股砸在床上,竟然是失去了吼戴舒泽的心情。

戴舒泽略一思考:“警察来问话了?”

樊司郁抬头,生无可恋地凝视他。

戴舒泽尴尬耸肩,有些心虚道:“不关我的事啊。”真的是不关他的事啊,虽然他的确是陪着夜间版的樊司郁逃出学校了。

“他们说傅灵被袭击了,”樊司郁一板一眼地陈述,“还说我在傅灵的私人聚会上和他大吵一架。”

戴舒泽微弱地“嗯”了一声。

“嗯什么嗯!嗯是什么意思!”樊司郁蹭地站起来,竖起一根指头,似是想要冲过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在原地转了个圈,“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傅灵的!”

戴舒泽按照事实回答:“你介绍的?”

樊司郁持续发射怒视。

戴舒泽只好道:“晚上的樊司郁跟我提起他的。”

提到这里,樊司郁的神情微变,更加凝重了些。手握成拳刻意地压在腿侧:“他是怎么说的?”

“谁?晚上的你吗,还是傅灵?”本着科学的精神,戴舒泽问。

樊司郁咬着牙回答:“晚上的我。”

“噢,他说傅灵是你的,不是他的……”老情人,话到嘴边,生怕这个词会刺激到现在的樊司郁,戴舒泽迟疑了一会。

樊司郁心如死灰地大胆假设:“爱人?暗恋对象?老婆?还是老公?”

即使看到樊司郁已经打好了心理建设,戴舒泽还是善意地隐瞒了事件真相:“老友。”

樊司郁陷入茫然,没想到梦游中的自己纯情多了。

“所以你也认识傅灵?”戴舒泽在打探消息的边缘步步为营。

“他是我……”樊司郁悲怆地噎了一下。

“情敌?”这是戴舒泽能想到的最坏结果了。

樊司郁一手捂着脸,没心情说话。

半晌,他放下手,问:“傅灵他怎么样了?”

“除了额头磕破一点,应该没大碍?”

樊司郁又陷入愁眉苦脸的苦思冥想中:“警方现在在怀疑我,所以他是怎么被袭击的?”

戴舒泽给他简略地形容了一下:“破门而入,按头施暴。”

樊司郁缓缓地将视线移到戴舒泽脸上:“出事的时候,你和我在一起吗?”

戴舒泽知道他在想什么,摇摇头。

樊司郁将五指痛苦地塞到头顶的头发里,一边兀自喃喃:“真的会是我吗?有可能吗,我对他的执念强到这个地步了已经?不不不确实挺强但我一定不会出手打他啊,就算是梦游的状态也不会。”

叨叨了一会,他唰地抬起头:“你陪我上楼找他。”

虽然戴舒泽没说话,但他满脸写着五个字——“关我什么事!”

樊司郁自然而然地给他解释:“你是我们俩中最了解前因后果的人,你陪梦游的我去了吗,陪了吧,为什么不陪我呢?”

因为他比较好说话,你一直很暴躁?

戴舒泽艰难地答应道:“行。”他左右看看,“你这有什么换衣服的地方吗?”

换衣服当然是在卫生间了。戴舒泽在里面把从里到外的行头都换成盛静辉借他的那身,衣服虽然比他身高大了一码,但因为他肩宽骨架大,穿上刚刚好是宽松休闲的效果。

“走吧。”戴舒泽去水池接了杯水,倒出一颗治头疼的药吃了。

樊司郁嫌弃道:“有矿泉水啊,你喝自来水干嘛?”

戴舒泽放下杯子的手一顿,看了看水龙头:“没注意,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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