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宿群架(1 / 2)
戴舒泽回到学校时刚好是十点。因为东楼科技学院本就不允许学生在周末以外的时间私自外出,这时候校门自然是关着的。戴舒泽沿着围墙走到一处远离摄像头,又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翻墙进校。
不过几天,翻墙对戴舒泽来说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跃过墙头的那一刻,戴舒泽心里闪过什么。落地后再仔细去抓,却回想不起了。
他回到南八时,一进宿舍楼,就看到下午自己手洗的那两件盛静辉借给他的衣服,明晃晃地在搭在宿舍门外。忍着一阵气闷,戴舒泽尽量不去想那盒内裤的下场,拎着自己顺便买的运动用品开门进宿舍。
其他两个白天不见面的舍友在各自床上打游戏,见他回来招呼了一声。戴舒泽随口问他们学生会面试的结果,他俩都过了,一个去了学院自律委员会,另一个加入了学习部。
姜誉的位置是空的,桌上台灯也闭着,整个床位处于一种关门歇业的状态。戴舒泽还从没遇到过姜誉不在宿舍的情况,问另外俩舍友,俩人都说,他们下午六点就回来了。宿舍里灯开着,没人。自此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姜誉那孙子。
戴舒泽略觉奇怪。他是下午五点多走的,姜誉那时候还在宿舍,看来是和他前后脚离开?
不过大学生不在宿舍待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戴舒泽给手机充上电,就拿了东西去卫生间洗澡。
直到十二点,宿舍楼门关闭时,姜誉仍是不见踪影。
戴舒泽在上铺躺着,握着手机掂量着要不要给姜誉去个电话,对面靠墙的那俩床也觉着稀奇:“咱们宿舍的人是轮着夜不归宿?”
另一人可乐道:“那明天是轮到你还是我啊,我可得提前计划着。”
俩人还问戴舒泽,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三人一同打开通讯录,相视一眼,都忍不住乐了。他们互为舍友住在同一个宿舍不到一个月,彼此的电话其实还都没存全,说实在的,戴舒泽到现在还分不清这俩的名字怎么对号入座,只知道一个叫张博,一个叫宋复望。唯独姜誉一个,把手机号分发给了每个舍友,叫他们有事联系。
“那我给他打一个吧。”戴舒泽的对床说着,拨了号码。半分钟之后把手机一撂,“草,这丫不接啊。”
另一人劝道:“那算了,说不定正在学校里哪儿浪呢,等明天联系不上人再着急。”
打电话的那个感叹:“咱们学校那墙得搬了梯子才能出去吧,学校里就巴掌点儿地,也能玩这么嗨?”
戴舒泽不由心虚,虽然没被牵扯到对话里,还是不禁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
“那说明窝在宿舍的我们,对自己学校的了解还不够透彻啊。哎舒泽,你前两天是在哪儿住的?”不早不晚,不知是叫张博还是宋复望的舍友想起了连着两天夜不归宿的戴舒泽。
戴舒泽假装在专心致志地玩手机,用屏幕挡住脸,随意地回答:“睡不着,在外面坐着看星星。”
“成年人就是不一样啊,成熟,文艺,看星星都能看一宿。”他高中刚毕业的不知名舍友真心实意地赞叹。
戴舒泽暗自叹了口气,这才想起今晚可能是他头一次在宿舍一米九的床上待一整晚,也不知道睡眠大神会不会闲来无事光顾他一下。
凌晨一点。
大部分寝室这时候都关灯休息了。戴舒泽这屋也差不多,灯关着,但三人各自在床上对着发光的手机屏神采奕奕。
戴舒泽还不困,但总是要象征性地努力努力,关了手机闭眼躺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这里想想,那里想想。
樊司郁自从中午做笔录那会就没再给他消息,也不知道今晚会是个什么情况。那个樊司郁的夜晚人格已经如愿见到老情人傅灵,虽然结果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但也算了却一桩心愿。这样下来,那个晚上的人格会消失吗?
还有,盛静辉那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哪怕是闭着眼,想到这事儿,戴舒泽也不禁将额头愁出一个‘川’型。愁归愁,再愁戴舒泽的大脑仍还没有动力和能力处理在市体育馆的更衣室里发生的事。
只能勉强梳理出几个事实:
原来盛静辉看出了他是失忆版本的戴舒泽;但还不能确定,所以和戴舒泽说话的同时,盛静辉仍摆出了试探的姿态。
可惜不到一两句话,戴舒泽自己就露馅了;
是哪里露出的破绽?戴舒泽仔细回想当时发生的情景。但思想一回到这件事上,他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即使周遭环境安静得一塌糊涂,都没法压住戴舒泽猛然增快的心跳——应该是吓的。
事情真正从戴舒泽这儿失去掌控,是盛静辉站起来不断靠近他的那阵子。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戴舒泽苦思冥想,联系前后因果,戴舒泽大致察觉出,他这样是为了验证戴舒泽是否记得以前的事。用……暧昧的动作和语言来测试戴舒泽的反应。
但是盛静辉为什么非要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在撒谎呢?仅仅是为了揭穿戴舒泽,嘲笑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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