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1 / 2)
抱善镇上大大小小的铺子,没一个讲究休假的,就是碰到了正节,也有的是老板想多赚些银子,反而更勤快开门做生意的。
戚桐月却不愿意这样,不说双休,起码也要搞个单休,大家休息好了,才有劲头做事不是?
因此每隔六天,她就欢欢喜喜撵了三喜出门玩,至于何三娘,她找一件事戚桐月便抢先来做,何三娘知道她孝顺,说了几次没用,也慢慢习惯了,自己出门去找老姐妹了。
剩下戚桐月一个人,将厨房里大大小小的用具拎出门,再仔仔细细刷洗一遍。她平素清洗已经很认真,但每月总还是想挑一天来,将厨房里里外外都洗一遍,这种仪式感让她更觉得洁净。
官窑烧的青瓷碗碟,大的小的参差不齐,擦干了摆好,竟令人觉得美器生色,若盛了食物,必然更加诱人。
戚桐月满意看了眼亮堂堂的厨房,转身关了门。反正自己也闲着无事,大多时候都要去隔壁陪霍谨的。
霍谨自然巴不得她在一旁,他自己看些各地汇总来的消息,偶尔言谈间,也一点点全说给戚桐月听,他想让她知道自己的事情。
等戚桐月这天又带着小糕点过去的时候,一推门便看着了一张黑脸。
她猝不及防“哇”了一声,这人好黑啊。
那头季斯清就有些委屈,他一颗仁心,兼济天下,成日里各地诊病,不小心就晒成这个样子,有错啊?
霍弋忍不住笑了:“这便是季大夫。”
戚桐月当时便不好意思,她心里头想着,黑也不是什么错处,她这样大惊小怪,当真不怎么有礼貌,她呆愣了下,下意识举起手里的甜糕:“您要吃吗?”
霍谨端起药碗,慢吞吞抿了一口,他本来笑笑的看她手足无措,可甜糕给了别人,这就不能忍了:“六娘,过来。”
戚桐月“哦”了一声,将手里的盒子塞给季斯清,自己乖乖走去了霍谨旁边。
霍谨看一眼她,看一眼食盒,愣是觉得自己心梗。
他索性也不去想这个了,只是叫戚桐月坐下:“季大夫今儿刚到,舟车劳顿,先歇息一下,晚上去给何婶看看。”
戚桐月忙摇头:“不急不急,阿娘这两日好的多了,季大夫既然到了,不急着这点功夫。”她说着又转头去看季斯清:“劳烦季大夫了。”
季斯清有些傲娇,暗自哼了一声,心道:“还真当我是霍谨属下,一个两个都默认我要去看病,我偏不去。”
但戚桐月温温柔柔,又诚恳,他嘴里头不自觉说出来的话便成了:“不妨事,令慈有什么症状?”
戚桐月无知无觉,反而还点头,只道书里头虽没这个人,但如今看来,霍谨是找对了,他果然是悬壶济世的大夫,心地好。
霍谨咳了一声,戚桐月将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道:“我阿娘夜里睡不安稳,常肩疼背疼,偶尔会发几次热,只是晚上发,早晨就又好了。”
季斯清点了点头,琢磨了一回,笑了:“不是什么大事,许是劳累太过,待我诊完脉,再开些药,好生调养着即可。”
戚桐月心放下来一半,她又转头去看霍谨,犹犹豫豫,想问季斯清霍谨伤势如何。
霍谨倒不瞒着她:“我横竖不过是些旧伤,更不着急。”说完转头吩咐霍弋:“请季大夫去休息吧,这一路也走的辛苦。”
霍弋点头应了,带着季斯清往外走,季斯清毫不客气,既然霍谨都不让他诊脉,他着什么急啊。
戚桐月在后头听他一路跟霍弋叨叨:“我差点被人砍掉了右手,你们派来保护我的人,真是一点用没有。”
霍弋笑着应:“这不是保住了您的右手嘛。”
季斯清急了:“这话怎么说的,没有碰到你们,我会被追杀一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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