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日记五（2 / 2）

“不知道。”渊虹老实地说，“他走的时候都没和我说。”</p>

“连自己的主人都看不到，算哪门子的神剑？天天只顾着玩。”江子涯说。</p>

渊虹两手叉腰：“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p>

“我去找姑姑，让姑姑用‘千舞’问问。”霁雪说。</p>

“娘亲，我和你一起去。”渊虹跑过来拉住霁雪的手，瞪了一眼江子涯。</p>

明辰出去一天的情况从未见过，就怕出了什么事，霁雪来到拂煦住的地方。</p>

拂煦住的地方也很清净，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她很少笑，是真正的冷美人，霁雪一张脸平日里没什么神情，却一点都不冷。这是她们两个的不同之处。</p>

“拂煦，如果青玲修成了金丹，你有何打算？”屋内，男子问道。</p>

察觉到了有人过来，屋里的两人都不再说话。</p>

霁雪进屋，看到里面的子也，愣了愣，子也心情本是很好，可见到霁雪的那一刻，头发都要竖起来了，霁雪看也不看他，对拂煦道：“姑姑，仙君不再谷内，是出去办事了吗？”</p>

“他不在？”拂煦皱眉，施了术法。</p>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拂煦皱着的眉头总算松了：“他在雾静峰，要过两日才回来。”</p>

“早上去的，要过两日才回来？”渊虹嘟着嘴小声地说。</p>

知道明辰的下落之后，霁雪领着渊虹回去，小路上只剩他们两个人，渊虹才道：“一定是被皙泉抓了个正着，不被骂个两天，是不可能放他过来的。”</p>

“皙泉是皙家的少家主？”霁雪问。</p>

“嗯，娘亲去过雾静峰，应该见过的，眼睛上蒙着白绫，整天抱着琴，很好认。”渊虹说，“以后娘亲如果在雾静峰住，就会习惯了，每天都是这样，他们两个就没和平相处超过三天。有时候是明辰看不惯皙泉的所作所为，有时候是皙泉觉得明辰做的不对，总有事情可以吵起来。”</p>

霁雪倒是想象不出明辰那样心胸宽广的修士有对他人作为不满的样子，至多是嫉恶如仇，不过如今了解无用，明辰躲着她，是不可能带她去雾静峰的，而她本人对仙剑宗的印象十分不好，自然也不会想着去仙剑宗住。</p>

她回去和江子涯说了明辰要过几日才会回来的事，江子涯点点头，倒没抱怨，就是看着冷清的雾静峰，再看看霁雪一个人回屋，若有所思。</p>

接连过了两天，这两日没有明辰，子也放心地来找霁雪麻烦，两人在屋子里隔着桌子对骂，好在知道分寸，没有惊动江子涯，江子涯还以为他们两个在聊病理，每天直到吃饭的时间才结束，吃完饭又继续，便是晚上还来。</p>

这一日，明辰要回来了，霁雪觉着终于可以安静了，可没想到刚从食堂出来，子也便来找她了。她板着脸，看他走来，想着办法脱身。</p>

子也先是甩了一个“好脸色”，今日有事，他不想跟她吵，便道：“你表哥来找你了。”</p>

霁雪来到他跟前，细声道：“某些人啊，真是小肚鸡肠。”</p>

子也跳了起来，霁雪身后的江子涯眨眨眼，子也有气没处撒，甩甩衣袖：“恶女。”</p>

“……”江子涯、霁雪。</p>

远处刚刚回来，经某人开导心情大好的明辰、以及因为主人回来心情也大好的渊虹：“……”</p>

“他和娘亲的关系好像很好。”渊虹说。这其实不用说，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人宛如知音，虽然平日里总是话里藏刀。</p>

明辰没有说话，但是远处的子也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凉意，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正在注视着他，他左往右看，瞥见了远处站着的明辰，稍微迟钝才反应过来，明辰在那站着，他们几个走来，对他们微微颔首。</p>

“我同你一起过去。”他道。</p>

子也说话的声音不小，会被听到是正常的。辛羽阳来找霁雪是做何事，霁雪当然猜得到，不过是凡间待嫁的琐事，若是让明辰跟去，怕扰了他的清净，可明辰的语气之中似乎没有询问的意思，而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也过去。</p>

前几日还躲着她，怎么回了一次雾静峰，就变了呢？身上那冷淡的感觉消失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p>

江子涯奇怪地看了看明辰，又冲渊虹挤眉弄眼。渊虹撇头，对他的暗示完全不作理会。江子涯面皮抽动，心想这小娃子记仇到了这种程度，明明上次只是一时兴起才把他扔到万丈沟下，又不是故意的。</p>

“你就和渊虹回樾居休息吧。”明辰道。</p>

江子涯张张嘴，不太情愿地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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