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1 / 2）

第【五十一】章</p>

明辰终于开口：“我听说。”他看着子也, 缓缓地道。</p>

子也面色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依旧气质出尘，宛若霁雪清风的明辰，他的脸上神情淡淡，好似自己不知道自己问的事意味着什么。</p>

子也就算一直对明辰有些许偏见, 也从未想过一身这侠骨的人居然会问这种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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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雪回到樾居, 这一次，樾居里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清静。</p>

江子涯和渊虹在里面追追打打, 屋内乱成了一团, 席子靠垫被扔的到处都是。</p>

院落的绿草杂乱, 上面的脚印深深浅浅。</p>

她推开门扉，两个打闹的人影停住, 渊虹看到她, 哭哭啼啼地跑过来抱住她。</p>

“娘亲，他欺负我。”渊虹红着眼道。</p>

霁雪抬头, 江子涯正偷偷地把渊虹剑放墙上, 看到她看过来，笑嘻嘻地双手举着神剑到她面前：“师娘, 我和他闹着玩的。”</p>

霁雪奇怪地看着他的手, 神剑在他的手中仿佛轻若无物, 她可还记得子也被伤的样子，如果不是修为到了金丹, 子也的手骨都要被压碎。</p>

这江子涯只拜师了没几个月, 筑基都不曾到, 怎么神剑到了他的手上，没有任何作用。</p>

渊虹跳起来，把剑从江子涯手中夺过，江子涯怒瞪他，渊虹害怕地躲到霁雪的身后，把剑递给霁雪。</p>

“渊虹不过是个孩子，子涯你就多担待些。”霁雪道。</p>

“听到没听到没！”</p>

江子涯恭敬地道：“师娘，我知错了，我都这般大了，确实不该和一个一千多岁的孩子计较太多，”</p>

渊虹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看着江子涯在霁雪面前乖顺的像只兔子，吐吐舌头。</p>

明辰归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明月的光洒在树梢上，绿叶泛光。</p>

霁雪当时正在未江子涯泡茶，她去取茶具，江子涯和渊虹在院子里打闹争吵，明辰进来，看了他们俩一眼，就回到了房里。</p>

江子涯有些失落，觉得这师父当的忒不称职，喜怒无常，之前还那般重视他，现在说变脸就变脸，他做错了什么？</p>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p>

“你在叹气？”渊虹道。</p>

“我没有。”江子涯嘴硬道。</p>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渊虹故作老成地道。</p>

“你皮痒了？”江子涯挽起袖子。</p>

渊虹小脸白了白，飞快地跳走。霁雪这时候端着茶过来，渊虹看到了救星。跳过去躲在霁雪身后。</p>

“子涯就好像是你的克星。”霁雪道。</p>

渊虹愣了愣，不满地嘟嘴。他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每次看到江子涯阴恻恻地笑，心里就渗的慌，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普通凡人，而是修罗魔鬼，他就全然失了神剑的威风。</p>

不过这种事他怎么敢说出来，反正现在有霁雪挡着，天塌下来都不会有什么问题。</p>

“师娘，你很喜欢夜明珠吗？”江子涯问道。其实很早之前他就注意到了，起初没放心上，后来听渊虹说才知道这是东海明珠，就是他师伯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的东海明珠。</p>

霁雪倒茶的动作顿住：“也不是很喜欢。”</p>

“那你怎么向师父讨了这么多夜明珠？”江子涯道。而且居然用作指路灯，这未免太过奢侈。</p>

“这些明珠……是他的？”霁雪错愕。</p>

江子涯点头：“他这人平日里给什么东西都大方，就这珠子小气，宁愿给别人顶级仙药，也不愿送一颗东海明珠，明明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次居然一次拿出几十颗送你。”这些都是他师伯跟他说的，为了举例子证明他师父是个小气的人。</p>

东海明珠，原来是东海明珠，难怪如此熟悉，难怪……光亮如此好看。</p>

她握着茶壶的手有些僵硬。</p>

“吃错药了呗。”渊虹不甚在意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当年我不过是打碎了这么一颗珠子，明辰那混蛋就罚了我禁足一年！娘亲，你可得小心点，别弄坏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少在这里住，要是这些珠子被太阳晒坏了或是被雨淋碎了，他一定会把气撒你身上。”</p>

“仙君大度，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责怪我们的。”霁雪心不在焉地说。</p>

渊虹和江子涯露出一副“就是有这个可能的”表情，全然没注意到霁雪的神情。</p>

饮过茶，几人闲聊了些别的，月上高头，江子涯要回去休息，看了看在房里入定的明辰，觉得这里真是冷清的要命，霁雪正是人间女子最美的二八年华，怎么受得住这种清冷，便悄声问霁雪：“嫁给师父可曾后悔？”</p>

“子涯。”霁雪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子涯，道，“嫁给仙君是多少女子的梦想，没有哪个人会后悔……”她转眸，出神地望着一个方向。</p>

江子涯摸不着头脑，渊虹推着他让他赶紧出去，江子涯不满地道：“你说师父要是真为她好，就该帮她寻个心上人，而不是强留她在身边。”</p>

“明辰的心思谁猜得准。”渊虹道，“而且你怎么知道娘亲的心上人不是他？皙泉说天下大多数女子的梦中情人都是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