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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天使都很古板，但当我看着死亡天使和弥厄尔两个人在那里选机票的时候还是幻灭得厉害，因为带着人类所以要尊重人间的出行工具你们可真是太厉害。我和加百列在星巴克喝咖啡，新手咖啡师没给我的冰美式加冰，等重做的时候加百列来到我身边，他说：“我对人类的神话特别感兴趣，我喜欢一切神话。”

“比如说呢？”我又想到今天他怎么插进我和弥厄尔之间破坏气氛的（我保证我对大天使长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就像插进牛郎和织女之间的王母娘娘一样。

加百列舔了舔唇角：“我喜欢印度神话，印度神话有一句特别有趣的话。”

“哪一句？”

“没有萨克蒂女神的湿婆就是一具尸体。”

湿婆是三相神中的毁灭之神，三相神分别是创造世界的梵天、维系世间的毗湿奴、和在坦达瓦之舞中毁灭一切的湿婆，为了帮助梵天创世，半女世尊湿婆将自己阴性的部分分割出去成为了大女神萨克蒂，大女神萨克蒂是一种力，湿婆只有拥有萨克蒂女神才是完整的。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说：“但是印度教的传说版本那么多，有的教派还只是毗湿奴毒唯呢，在他们的传说里，大女神萨克蒂要跟湿婆结/合，但是在毗湿奴的帮助下湿婆杀死了大女神萨克蒂。”

加百列转了转眼睛，说：“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对的。”

我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我心道你们天使怎么总愿意走错片场？一会儿轮回转世一会儿印度教传说，敢情你们还想去别的片场赚赚外快啊。从你们引用的东西看，你们真的对进军印度市场很有执念。

做咖啡的小姐姐红着眼睛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她把五杯咖啡递给我们，我拿着三杯，加百列拿着两杯，加百列对我说：“你的母亲也是一个女巫。”

我翻了个白眼：“我还说她是斯特列格尼呢。”

“对，她是。”

我转过身，说：“我以为天使都会像弥厄尔那么老实，至少不会拿别人母亲开玩笑。”

我真的很生气，斯特列格尼是一群不惜一切代价和恶魔交换力量的坏巫师，他们伤害人，只要恶魔一声令下，他们可以伤害自己的兄弟姐妹，拿他们的内脏和血液去献祭。

对于本南丹蒂来说，说你母亲是个斯特列格尼和说nmsl没啥区别。

“天使从来不说谎，我倒希望你相信我，我可以告诉一切真实。”加百列凑近我，说：“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到月光最暗的地方等着我。”

？？？我信你就有鬼了好么？？？

但是我还是谨慎地点点头，妈的臭天使，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鸽王。

或许在人多的时候天使就会关闭监听别人心声的功能，他没有发现我的异常。

弥厄尔敲了敲桌面，“我们订晚上的飞机，两点的时候落地，然后我们约了人接机去宾馆，因为陈先生的身体情况，加比和萨姆要时刻关注他的情况。令月依旧和我住一间。有异议么？”

另两位都摇了摇头，我不禁感叹这些天使的关系是真的好，萨穆勒都堕落了，弥厄尔还是叫他的昵称萨姆，哎，这种好关系真是不可想象的，“你们关系真的太好了。”

弥厄尔接过自己的星冰乐，说：“我们永远是兄弟，我们爱着彼此，我们彼此作战只是因为立场不同，而不是源于彼此的恨。”

萨穆勒也点了点头，显然认同了弥厄尔的观点。

你们天使逻辑为什么这么清晰？

但两个天使长跟一个堕天使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喝星冰乐还挺有意思的。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但非常遗憾手机拍出来的是穿着普通运动服的弥厄尔、穿着破洞裤黑T恤的萨穆勒和穿着Lolita的加百列，没有拍出他们漂亮的翅膀和闪闪发光的冠冕。

因为陈先生的身体状态，所以加百列、萨穆勒和陈先生坐了三个座的经济舱。虽然我还是觉得头等舱会更好，但是负责治愈的拉斐尔和沙利叶都不在，所以只能依靠平衡死亡与新生的方式维持陈先生的生命。

实话实说，你们天堂跟治愈搭边的天使没有一个靠谱的。

然而飞机起飞后我就知道谁是最不靠谱的了。我和弥厄尔之间隔了一个扶手，飞机一起飞他就皱着眉头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小声说自己头晕。

大哥，你知道自己有翅膀么？你这不知道是恐高还是受不了低气压怎么飞啊？

但是我还是安慰他：“没事的，过一会儿就能适应了，适应不来就睡一觉，没事的。”

他却皱着眉头说：“很吵，这架飞机是有罪的。”

我心里凉了半截，大哥啊，你是审判天使啊，你说出一句这个飞机是有罪的，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飞机会飞到一半从天上掉下来啊？这是不是有点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