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1 / 2)
燕夙炀将江婠放在塌上,他伸手去试她的额温, 她抬手挡住了, 然后转身背对着他,一声不吭。
她不想理他了。她最恨被耍着玩,江婠不会再顺着系统的意了。
身后没有动静, 但燕夙炀并没有走, 而是站在床边, 对她的冷淡有些无措。
“既然你不喜欢, 回头我把她送走就是了。”
他说。反正他也巴不得把那黏黏糊糊的歌姬送得离他远点。
江婠一动不动, 沉默得仿佛一块石头。
燕夙炀又努力地调整声线,尽量地放柔了声音:“身子还不舒服?我去叫郎中来给你看看。”
身段放低到这个程度已经是燕夙炀的极限了, 可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她从来没有闹过这么大的脾气,燕夙炀的耐心耗尽了, 他眉头一皱,身上的气场沉了下去。
江婠听着他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开的脚步声, 表情没有半分变化。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 被江婠敲晕躺在地上过了一夜的结露和出玉才醒了过来。
“嘶……”一动弹就浑身犯痛, 出玉顿时怒了起来:“她也太张狂了!我们虽然是仆从, 但也不是任由她打杀的!我就不信炀郎还会纵着她!还当自己是独宠的时候么?如今有了新人, 炀郎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结露露出尴尬的表情, 扯了扯出玉的胳膊。
“你觉得我说得不对吗?”出玉一边怒道,一边顺着结露的视线看了过去,话顿时哽在喉间,差点把她噎死。
昨天刚进门的歌姬挽着包裹, 哭哭啼啼地被空林领着往外面走。
出玉急忙上前打听道:“她要去哪里?”
空林淡淡地瞥她一眼:“炀郎说,筑章苑中只容得下一个人。”
出玉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炀郎是为了婠娘把这歌妓送走的?
绕来绕去,她还是最后的那个赢家!
她顿时一阵懊悔,早知如此她该给自己留条后路,不该把婠娘得罪彻底的。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试着再去讨好她了。
这么想着,出玉不顾昨晚被江婠那一棍给打得脑门还在隐隐作痛,匆忙打了盆水端进屋去伺候她。
没想到江婠已经醒了。她端坐在梳妆台前,自镜中冷冷地瞥了出玉一眼。
出玉打了个寒噤,她那一眼仿佛看的是个死物般,不带任何情绪。
但是接下来婠娘举如常,并没有刻意为难她,也许是她看叉眼了吧。出玉松了口气,顺顺利利地伺候婠娘用了早膳。
收拾餐碟离开的时候,出玉松了口气,还好一切如常,可总是有总诡异的感觉萦绕着她。
想了想,出玉忽然出了一背冷汗。
问题就出在这一切如常上。
昨晚闹得动静那么大,她还听筑章苑新来的那几个家仆说,婠娘握着把匕首冲进西厢房,差些用匕首划破了歌姬的脸。
然后她还把燕夙炀给赶了出来。
可今日见婠娘,脸上找不出半点哭过的痕迹,虽然神态冷淡,但也不像晚上没睡好的样子。
而见了被她狠狠敲了一棍子的她和结露,江婠竟也跟没事发生过似的,神态自然得好像被系统重置过一样——出玉会觉得这个词很贴切的,如果她知道的话。
江婠斯斯文文地用帕子擦拭嘴角,对留下来给她冲茶的结露道:“结露,跟我去布铺。”
结露吃惊地抬起头:“可是炀郎不是说……”
“不用管他。”江婠说。
结露还不知道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担心道:“那歌姬都被炀郎送走了,婠娘你若是惹怒了炀郎,万一也被赶出……”
燕夙炀残酷的形象深深地植入了结露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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