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想(1 / 2)
“小娘子,鹿肉烤好了, 大家都在等你呢。”
婢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江婠一巴掌拍开燕夙炀的手:“先去填饱肚子, 我再考虑考虑奖励你什么。”
“也好。”燕夙炀悠悠道:“毕竟饱暖思……”
江婠回头,圆眼睁得小猫一样,瞪了他一眼。
燕夙炀笑着闭上了嘴。
江婠与燕夙炀一前一后地来到了亭子里。
晏琼用帕子掩着嘴, 眼睛里尽是打趣之色。
江婠快步走到桌案边, 搓着手道:“好冷。”
晏珪倒了一杯酒, 放在江婠面前:“喝酒暖身。”
江婠一饮而尽, 眯着眼睛打了个冷颤。
晏珪满意地捋了捋须:“现在家中也只有婠娘能陪着我喝几杯酒了。”
还在服药的晏白浪说:“父亲你也不要喝太多, 您也是一把年纪的老头了,身子可不比以前硬朗。”
嘴上虽这么说, 晏白浪却也没有将晏珪面前的酒拿开。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开心的日子,何必扰了父亲的兴致。
“人生苦短, 及时行乐啊。”
晏珪分别给自己和江婠又斟了一杯。
亭子三面用厚帐子围了起来,剩下的一面面对着湖景, 雪花扯絮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湖面上的残荷盛着厚厚一层洁白的雪花。
亭子里火炉热烈地燃烧, 油脂从鹿肉上滴下, 落进活力,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炙烤着的鹿肉香气喷鼻, 跟火炉的暖意一起充斥了整个空间。
婢女将烤好的喷香的鹿肉放到桌案上,江婠端起酒,对晏珪笑道:“婠娘敬祖父一杯,愿祖父仙福永享。”
这酒醇厚清香, 一点也不冲,入口绵柔,江婠喝得开心,频频跟祖父碰杯。
又一杯。
这边江婠喝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边燕夙炀默数着她喝的杯数。
“别光顾着看她了。”晏琼将一盘鹿肉推到燕夙炀面前:“吃肉啊。”
“多谢。”燕夙炀拿起一根。
晏琼盯着他放下竹签就端起了一杯清茶,看不过去地开口道:“再多吃点。”
燕夙炀目含疑惑地看向晏琼。
晏琼咳嗽了两声,眼神飘到旁边,意有所指地说:“鹿肉大补,多吃些,说不定婠娘就不会生你的气了。”
燕夙炀凉凉地笑:“言之有理。”
牙齿咬着香嫩的鹿肉,眼睛却盯着江婠,尖尖的犬齿顺着肉的纹理撕开,咀嚼。
捕猎手决定在今日放出他瞄准许久的利箭。
江婠喝得头脑晕晕,身体和五脏六腑都像是在温水中泡着似的,十分舒服。因为太舒服了,所以脑袋和身体都懒于给反应。
意识还在,她知道是燕夙炀亲自抱她回房的。
恍惚还看到姑奶奶脸上的笑怪里怪气的。
她在燕夙炀怀里扭了扭身,呢喃:“你能抱得住我啊?”
捏了捏他的胳膊,肌肉绷得硬硬的。
燕夙炀将她放在床上,胳膊支在她脸侧:“喝得那么多副药是有用的。”
“是嘛……”她懒懒道,把玩着他垂下来的发丝。
“现在,我能拿回我的奖励了吗?”他俯下身。
“唔……”江婠看不清似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燕夙炀的脸,“好吧。”
她忽然用力扯了一下他的发丝,燕夙炀歪了一下头,她便趁机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然后松开他,软弱无骨地躺在床榻上媚眼如丝地瞅着他:“赏你一夜。”
“求之不得。”他说,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大手扣住了她的纤纤细腰。
“不过……”她忽然皱皱眉,说:“总觉得你一直病恹恹的,真的……能行吗?”
来自心上人对自己那方面的质疑,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了。
燕夙炀咬牙:“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他扯掉了外裳,白色里衣的衣领也松松地敞开了。
他左胸心口的那道蜈蚣似的刀疤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中,江婠恍惚了一瞬,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上去。
“那时候,疼不疼?”
她第一次问。
燕夙炀握住她的手指,送入口中。
江婠以为他会报复地咬一下,可他只是温柔地亲了亲。
“忘了,只记得你那时候板着脸,眉毛紧张地竖着,眼睛里闪着一股狠劲,那时候我就想……”
他俯下身,唇落在了她的眼角。
“想亲亲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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