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刚想到兔子可能比自己还惨,终于有了点苟延残喘的念头,咕扭起身,爬着捡了件衣服,只是门半天砸不开。
正愁呢,还是有人来了。
哐哐两下砸门声,闪进来一身青色长袍,好一个不染世事读书郎,戏子还没向对方说出兔子在元帅那处,只见青衣人瞠目欲裂身形一晃,似是站都站不住:怎么是你!白越文呢!你他妈不是该在元帅床上吗!
戏子刚回暖的血一下子又如坠冰窟。
不知道自己是该感慨同窗数载不过同床几日,还是方狗果然是条负心狗,总归是没想怪到司令那去。
**无情戏子无意,自己两样占全,没妄想过谁敢捧来一腔真心。
如今看来人家不过是逢场作戏,死缠烂打都没必要,不若讨点辛苦钱早点离开这粉墨场。
戏子看着眼前着人皮畜生,实在懒得再骂一个字,正准备掀开人前去元帅屋要人,才发觉自己是何身份,冷冷向身前人道:你要是想救他,现在就让司令带人去,别愣在这里惹我恶心。
话音未落,那人拔腿就跑,片刻没了踪影。
戏子整了整衣服,刚出门就看见一人歪了脖子趴在地上,血溅一地。
戏子艰难蹲下看了看,是王少爷。
这是干起来了。
看样子司令那边赢面大点。
于是戏子拖着浑身疼的身体,一步步往前厅挪去。
现下正乱,问路也无人应答,不如上大堂等个结果。乱世看热闹无非最惨搭进去贱命一条。
还没挪几步倒是遇上了军官的部下,叫不上名,不过大家好歹是个眼熟。
戏子开口哑声问道,元帅屋在哪
只见那几人避开他凌厉目光,也不言语,终于有一人忍不住了说:顺路走,遇门左拐,到底就是。而后几人你追我我追你的快步走了。
落跑一样。
戏子也懒得骂这做贼心虚的几人。
平日瞧不起看不惯的,也没怎么真干上,只是这一出做的太下作,反倒没了废口舌的心思。
戏子一步步挪,终于到了元帅屋,里面安静的似无人。
从半掩的门缝望去,那兔子抱着一的黑衣男人又在抽抽搭搭的哭,像刚来那阵一样,只是边哭边笑,趁着满屋烛火一晃一晃,看着犹如鬼魅。
看到是戏子来,兔子渐渐收了声。
戏子从门外捡起一片被撕碎衣袍,走进屋去,这才发现兔子怀里抱着的男人并不是着黑衣,只是他满身鲜血,把身上的袍子侵湿了才显不出衣衫原本颜色。
戏子走进了一瞧才看到了未被侵湿的衣袍一角。
有点蓝,又有点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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