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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大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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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女和源稚女面面相觑,上前问一个正在抗沉木板子的大叔,为什么拆,谁让拆的?

黝黑的大汉哐当把肩上的东西往地上“哐当”一扔,摸了把汗,看了看源稚女,下意识皱眉,又看了看源稚生,瞪着眼说:“不拆?留着干嘛?案子都结了,这台子本就是我们老板帮搭的想拆就拆,留着晦气!”说完面前挥了挥手,像是晦气的是他们俩。

源稚生看向源稚女,问:“老板是谁?”

源稚女摇头:“没见过,我来的时候台子已经建好了。听说是个本地建材行业的老板,其他人喊他佐藤先生。”

另一个大汉冲这边喊:“哎!你们这些小鬼有完没完?!都说你们老师出了那样的事跟我们老板没有关系!还来问个不停!快走快走!”

来都来了,还是要看一下的,顶住几位大汉的怒视,源稚生稍微转了一圈,快速搜查线索,可是一无所获。

其他三个大汉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大锤和钳子,异口同声地威胁:“嗯!?”

再不走怕是要起争执,说不定还会动手,虽然自己不怕什么,但现在起争执并非明智之举。

源稚女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哥哥我们走吧。”

源稚生点头:“走。”

还没有细查,就草草地结了案,是真相本就猝死如此简单呢,还是有人故意搞鬼?这件事看起来有点意思,源稚生之所以想管并不是他自己心里有个“名侦探源稚生”,而是他见过类似的案子,取人性命的手法诡异又无迹可寻,很可能是某种言灵。

这个镇上可能存在那种怪物。

坐在荒郊野岭的河边,源稚女拨了拨清澈的河水,木屐甩一边,坐下来把白嫩的双脚踩在浅水边的鹅卵石上,好奇道:“哥哥你看出来什么了么?你也觉得大师是被人害死的吧?”

现在已是近黄昏,红日挂在远处的山头上,被风吹皱的河面倒映着参差不齐的灌木丛还有满天殷红的霞,波动的粼光反射在他们的脸上、身上。

源稚生规矩地站在一边,面对着河边的某处放空一切,接收到声音也只给了句答非所问的话。

“这条河里的水流向有点奇怪。”

“不奇怪啊,这是上游,水往下走,不对吗?”伸着脖子往远处看,不料和服下摆太长滑下来触到水面,源稚女看见赶紧捞起来弄干,宽大的袖子给塞到腰带里。

“脚抬起来。”源稚生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表情严肃不像开玩笑。

正给衣服拧水的源稚女怔住了,没敢动。

行动力极强的哥哥上来就抓住他的左脚脚踝,移出水面,源稚女身体重心不稳往后倒,却被有力的臂膀搂住了。

源稚女:“…………”

源稚生:“你左脚有伤口,这条河里有一种嗜血的鱼,你再不抬起来脚就不用要了。”

因为穿着木屐跑了一整天,不知什么时候左脚脚趾踢到东西破了皮,有点小出血,源稚女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知是突然被训斥了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太累的缘故,源稚女的脸和耳朵慢慢红了,闷声不响。

气氛变得有点微妙。

果然是自己太严厉了么?源稚生回想刚才,确实说话语气有点严厉,他这么敏感肯定又要哭了。

三思后,源稚生主动道歉:“我刚才说话太严厉了,没有凶你的意思。但安全着想,你还是不要碰河水的比较好。”

脸色已经红透的源稚女一点也没听进去的样子,紧紧抿着嘴唇,捏着湿衣服的手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低眉垂眼。

“你先慢慢站起来吧。”源稚生用手掌托着他的小腿,不让他接触水面,怀里的少年却半天没动,“是这样没法使劲么?”

全身神经绷直、紧张到不行的少年轻轻地蜷了蜷脚趾,呐呐道:“哥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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