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嘭”!花瓶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下好了!明日上朝便得给出交代,他孟择端是多恨我,连自己亲儿子的死也敢拿来做文章!竟一大早就急急赶进宫!”方珅满腔怒气,屋内一片狼藉,全是其发泄怒摔东西的碎片。
“大人息怒。”赵旭远远站在门口,瑟瑟发抖。
“息怒个屁,你也是无用!查了这大半天,一点线索也没查到!”
“这也不能怨我,这名满天下的扶卫营来了不也没查出什么吗?”
“你同他们比?他们查不出至多被人指点几句,我们查不出可是要掉掉脑袋吧!”
“大人,寻着了!寻着了!”
“冒冒失失,成何体统!”方珅正欲发作,却见气喘吁吁的府卫手捧着一团脏污的物什,十分的兴奋。
那东西也不知从何处寻到的,散发出一股股恶臭味。
“大人,属下在张大人的提点下抽干了那被抛尸的池子,从池底寻出了此物。”
方珅拂袖遮掩住口鼻,皱眉问,“这是何物?”
“此乃一枚日常所用的印鉴,属下问了,不是丞相府上的。而印鉴上头被缠住着一小块料子,经过比对,正是孟公子身上所着的衣物。”
方珅撤下袖子,也顾不上臭味急急上前,一把夺过东西,仔细端详,那缠绕的料子果真是孟升岳身上的衣物。他的目光又落在印鉴上,盯了半晌,似是不敢置信,猛地将印鉴翻过一面。
“清风傲骨”四个字赫然。
拿着东西的府卫跑的太快,张敬之一时竟没跟上,这会儿终于到了,他调整好面上的表情,正想唤一句“方大人”,却听见方珅惊叫:
“怎么会是冯臻!”
张敬之抬头,双目竟一时茫然。
“道不远人。人之为道而远人,不可以为道。”
“伐柯伐柯,其则不远。执柯以伐柯,睨而视之。犹以为远。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
“子临!子临!你瞧瞧我扎的蜻蜓,是不是威武极了!”手中抓着一大把草编蜻蜓的蓝衣少年笑得眉眼弯弯,面上漾着灿烂的光。
“你若不讲这是蜻蜓,我会觉得这是吃人庄稼的蝗虫。”白衣少年一脸嫌弃。
“你可是日日被李夫子逼着念书连着眼神都念差了?这明明像极了蜻蜓!”蓝衣少年边说边将手中的东西丢向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躲避不赢,干净的衣袍沾染上绿色的汁液,大吼,“我道是蝗虫便是蝗虫!”
“你错了!”
“我就没看错,你这破玩意儿就是蝗虫!”
“冯臻,我今日不把你揍到朝我磕头认错,我便将名字倒着写!”
“来呀!我岂会怕你!”
两人登时缠打作一团,俱使了狠劲,欲让对方先开口认输。
“你们二人还不住手!”
“糟了,李夫子来了,快走!”白衣少年率先收手,不忘一把拉起暂时失去理智的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格外执着,“那谁赢了?”
“你赢了,你赢了!李夫子来了,我们还是先跑吧!”
“你既承认输了,待会儿就得当着所有人面认错,我还没赢过你呢!”
“你话怎这般多!李夫子都追上了!”
白衣少年受不了蓝衣少年的啰嗦,一把扯过他的手腕,直接拖着他跑。
“啊?我不想被李夫子抓回去抄书啊!”
“你如果被抓去抄书也是活该,早便对你说了快跑!”
“冯臻,还要跑多久啊,我跑不动了!”
“真弱,上来,我背你!”
“好!”
……
“张敬之!你到底什么意思!”
近乎怒吼的声音回荡在崇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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