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这份果断让众人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在张爱卿破案的同时,巡按府也需全力配合。”
方珅丢了一个烫手山芋,忙不迭迟下跪领命。
陵光帝又直直对上梁晏的目光,冷哼,“怀王既如此关心此案,便也同张爱卿一块负责吧!”
梁宴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方缓缓行礼领命。
得到回答的陵光帝极快收回目光,拂袖起身,毫不拖泥带水的道了句“退朝”,径直离去。
张敬之这才放松下来,心下百般滋味。
他万万没想这个案子最后竟落在自己身上。
他今日所作所为,已是彻底得罪了孟相,也为他所谋之事斩断了一条退路。而陛下又隐隐透着不破此案便坐不得吏部尚书的位子,威胁之意尽显。
如果孟升岳一案他破不了,日后想在朝堂立足与福王抗衡,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但能以此还了冯臻多年前的恩……
张敬之不由将目光投向冯臻,正巧对方也盯着他看,面色一如既往的漠然,眼底藏着隐蔽的探究。
他眸色渐渐坚定:此后朝堂荣辱浮沉,他张敬之自是无愧于心,若有一日冯臻站在他的对立面,他……必不手软!
“张刺史不解释一番?”身后忽传来极具压迫的声音。
夹着森寒的冷,与亟待的怒。
“殿下…….”张敬之悉数隐去面上的波动,“殿下”二字叫的甚是讨好。
梁宴高张敬之大半头,正倨傲地俯视他。
此刻倒是假模假样地装起恭敬,之前朝堂上那番诡辩、还有福王府挑衅他的那股劲儿哪去了!梁宴心下冷笑,却也没开始那般气了,自然也不会再失态。
“还望张刺史解释解释,本王贴身的玉佩,是如何到了张刺史的身上?要知道本王的这块玉佩,从不轻易离身。”梁宴渐渐逼近张敬之,低垂的眼皮掀起,眸色冷肃,似北地万年的冰雪,硬生生刺痛四肢百骸。
“之前下官不是言明了吗?下官是在丞相府拾………”
“张刺史千万不要将本王当做三岁稚子。”
张敬之抬头,发现梁宴眼底已有隐隐不耐,再一联想关于这位爷的传闻,嘴角不由僵了僵,正欲开口,却被眼前这位爷不客气地抢了去。
“冯少卿有皇兄作证那晚的行踪,巧得很,本王也有人作证。既然本王没去过丞相府,那玉佩,张刺史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还是说,张刺史手中的玉佩,是偷来的?”
说后一句话时,梁晏的声音极低,也冷到极致。
他果真没看错,这梁宴就是一小心眼之人,这会儿原是秋后算账来了!张敬之心下想着,脑中飞速思索应对之策。
然不知为何,向来心思敏捷的他,这一时竟无任何思绪,眼见这小王爷眼底的不耐之意越来越浓重,身上的威压也愈发的重,他脱口而出:“福王府宴那一日,下官其实对王爷有所隐瞒。”
梁宴心中突有不好的预感,想阻止他说下去却来不及了。
“下官不仅仅是对王爷心向神往,下官还真心爱慕王爷!”
还未散去的众臣先是一愣,继而眼神微妙兴奋地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
怀王殿下有多痛恶男色他们是知道的,今日张刺史当众表白也不知会发生些什么。话说,这张刺史不愧是别地上调的,如此生猛…….
梁宴内心已将张敬之凌迟千万遍,他眼角发红,已是一副气疯的模样。
张敬之!他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他的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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