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咋一看似是没什么大问题,可牵连上彻夜未归,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冯臻是否真的杀害了孟升岳。而就算冯臻证实了自己当夜行踪,也能被扣上一顶疏于职守的帽子,毕竟冯臻,确实是第二日出现的。
眼下只能看冯臻如何应对了。
张敬之目含期待地望向冯臻,却见他一脸漠然,似是言语往来皆与他无关,目光平视前方,竟是一副打定主意不为自己辩解的模样。
如此等了许久,众人见冯臻迟迟不解释,似是心虚,心底都认定了冯臻就是凶手。
“证据确凿,而冯大人又说不出自己那晚去了哪,着实令人怀疑啊!”
熟悉的散漫肆意。
张敬之猛抬头,细细打量,见梁宴竟是从武官那一侧的最后面走出来的。
怪不然他扫了几遍也没见到这人,本以为自己落下了,原是缩在武官身后了!
梁宴缓缓走出来,随意行了个礼,笑得温和无害,口中字字诛心,“让人不得不怀疑凶手就是冯大人!”
孟择端借机装疯,“陛下,求您还臣的幼子一个公道啊!”
唯孟相马首是瞻的一派也借势跪下高呼。
而冯臻仍是一副不想做解释的样子,张敬之心下十分着急,也顾不得得罪人,心一横,从袖袍中抓出块玉佩高举,“怀王殿下,这东西您可眼熟?”
梁宴面上笑容逐渐隐去,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张敬之,道,“这是本王的玉佩,不知何时遗失了,张大人手中又怎么会有本王的玉佩。”
“殿下请不要误会,下官只是想请教殿下一个问题,请教完了,下官定会将双手玉佩奉还回王爷。”
梁宴面色有些冷,也不说好还是不好。
张敬之管不得这么多,直接开始:
“殿下,请问被认为是冯大人害死孟公子的证据是什么?”
“池子里有枚印鉴,上头缠着孟升岳的衣物,而那印鉴是冯大人的。”
说到这儿,梁宴看向张敬之的目光意味深长,“如果本王没记错方大人之前所言,这印鉴,似乎还是张大人找到的吧!”
张敬之虽早做好准备,闻此言面上还是不由一尬,“没错,那印鉴的确是下官寻到的,但除了那印鉴,下官还寻到了殿下这块玉佩!既然殿下认为在丞相府中寻到了冯大人的印鉴冯大人便是凶手的话……..”
他直直对上梁晏的眼神,不躲不避,“那下官是不是也可以大胆猜测,殿下的玉佩出现在丞相府中,也说明殿下和孟公子一案也有关系!”
“大胆!”梁宴面色紧绷,极为震怒。
他未料想,这小小的一个滁阳刺史,不知何时偷盗他的贴身玉佩也就罢了,竟还敢在朝堂上怀疑他是杀人犯!
“放肆!”一直安静地听两人唇枪舌战的陵光帝出声呵斥。
他目光在群臣中来回巡梭,扫过跪着的孟相一派,针锋相对的张敬之与梁宴,孤高不屑争辩的冯臻,以及心思各异持观望态度的方珅一流。最后目光沉沉地落在梁宴身上,清晰地瞧见他眼里的不甘、愤怒,冷笑道:“冯少卿那晚,和朕待在一块!谁还心存疑虑,尽管来问朕!”
殿内一片死寂。
天子动怒,无人敢再言半句,关于冯臻的诸多质疑,只能咽回口中,不许、也不能再提。
没有人敢再去触怒陵光帝,皆瑟缩成一副鹌鹑样,唯恐成为天子泄怒的靶子。
说出那番话的陵光帝面色渐渐平缓,目含讽刺,“既然众位爱卿都如此关注孟升岳一案,朕再不上十二分的心倒显得无情冷漠了。
众人一脸惶恐,头埋得更低。
陵光帝睥睨众人,眼神锐利,唇角微动,“吏部尚书胡大人年事已高,开春就向朕递了折子想告老还乡,朕想着张爱卿早先在滁阳便有明辨之能,本意是想让张爱卿补了这空缺。如今恰逢淮州天子脚下发生这等惨案,就先请张爱卿破了此案,再升吏部尚书,让百姓信服。”
“承蒙陛下信任,臣必全力破了此案!”
张敬之毫不犹豫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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