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波又起（1）（2 / 2）

知黎两眼紧闭，一张脸皱得如树皮，哭声似老旧的木轮，在肠中迟滞地转。

“爹…”傅进声线猛颤，咚地跌跪在地，“果、果真是你把娘给杀了？”

“怎么，”陶尘转头，“你当时没见到么？”

“没…”傅进面如纸白，“我一直躺在房里，外面闹起来时，娘已经没了，爹不见了…”

“当时家中还有何人？”柳溯问。

“好多呢！”傅进忙抬头，“吃酒的都有好几桌，我爹娘忙着烧柴备饭…”

“谁知这餐饭，再也没吃成…”傅雪贞唏嘘着说道。

知黎抬起头来，仰面放声嚎啕，哭声颤抖着越涨越高，恍若是一个丧母的孩童。

柳溯背过身去，垂头叹了口气，耳畔唯余下起伏的抽噎，和火烛噼啪的裂响。静默间，咿呀一声传来，柳溯蓦地回头，见牢门被人拉开，一名衙役奔下土梯，被土疙瘩绊了一个趔趄。

“干什么？”柳溯扶住他道。

“城、城里出命案了…”衙役喘着气，揩净了额角的汗。

“又出命案？”陶尘皱着眉挥袖，“邪门了，这帮人，连死也要扎堆的吗？”

衙役闻言一怔，屏息打量起陶尘的目光。只见他眼角荧荧，迸着强压的暗火，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出声了。</p>